凌言带着军队,连续赶了五天的路,终于来到了祁城。凌言的到来,似乎给琅月的士兵,注入了一股生命力,前几日因沐庭远身受重伤陷入低迷士兵,此刻,像是突然有了能量注入般,变得斗志昂扬起来。
沐源看到凌言,并不意外,因为早前就已经接到凌言带兵前来支援的消息,不过在看到凌言的那一刻,悬着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些。
应付完那些将军的客套之后,凌言才有机会,跟沐源说话。
“岳父情况如何?”凌言看着沐源,轻声问道。
“如今还昏迷未醒。”沐源道。
“快带我去看看。”
“好,走吧。”
沐庭远躺在床上,一张脸,因失血过多而异常苍白,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凌言上前抓过他的手,给他把脉,过了一会,凌言把沐庭远扶了起来,让他坐着,然后坐到床上,让沐庭远背对着自己,凌言出掌,徐徐把真气输入他体内。
沐源知道凌言在给沐庭远疗伤,连忙自觉地站在门口,给他护法,过了一刻钟以后,凌言的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凌言看沐庭远的面色,开始变得红润了些,他双掌齐收,运气调息。
沐庭远只觉得胸口一阵恶心,一口黑血从嘴里喷出,喷出黑血后,他睁开了眼睛,他左右看了看,看到正坐在他旁边调息的凌言,吃惊地道:“言儿,你怎么来了?”
凌言缓缓收了真气,才道:“皇上担心这里的兵马不足以抵抗南雪的铁蹄,所以让我带兵前来支援。”
沐庭远感叹道:“祁鹰的武功,比两年前,精进了不少,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岳父这几日先好好休息,你身子还没有复原,小婿待会再给你开几服药,好好调养调养,其他事,就交由小婿处理,如何?”
“有你在,我自然放心,一切听从你的安排便是。”
凌言点点头,对着门外的人喊道:“来人,笔墨伺候。”
不多时,就见一个士兵拿着文房四宝走进来,凌言开好了药方,叮咛了几句,才离开沐庭远所在的帐篷。
凌言走出沐庭远的帐篷,手下们早就已经为他搭好军帐了,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士兵,走到凌言身边,恭敬道:“公子,午膳已准备好,是否先用膳?”
这个士兵,叫风琦,是龙隐阁的十二暗龙之一,是凌言派来专门跟在自己身边的,十二暗龙,留了一半在京城,由风烟带领,随时听侯沐瑶的传唤。剩下的六个,凌言全部带来了,只是,他们都隐在暗处,没有凌言的传唤,不出来而已。
凌言点点头:“嗯,先用膳,你去通知各位将军,午膳后,到议事处议事。”
“是,公子。”风琦恭敬道。
凌言用过午膳,那些将军统领等人,都已经恭敬地等在议事处了,他们见到凌言,态度都很恭敬,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当凌言还是纨绔公子的时候,有些人,都已经开始到军营历练了,不过,凌言纨绔的名声,天下皆知,在座的,虽然大都没见过凌言,但是,没有一个没听说过凌言的。
可如今看着凌言,哪里看出有一点纨绔公子的影子?那种天生王者的气息,无论站在哪里,都是令人不可忽略的存在。
听将领们讲述了半个时辰,凌言终于弄清楚,这些日子军中发生的事情。祁鹰自从那日把沐庭远打伤以后,就再也没有带兵前来,而是把军队往后退出了十里,此时,他正在距离这里二十里的地方扎营,据说,那里是一大片平地,一望无垠,方圆五十里外,没有任何遮挡的地方,这种地方,最是适合扎营,因为,在这种地理位置下,敌人想要进行偷袭,几乎无可能。
凌言听了将领们的讲述,研究了一下祁城的地形,把祁城的防护,从新布置了一番,听了凌言的布置,大家心里都很吃惊,没想到,凌言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是,他对于行军布阵,竟是比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将,还要擅长得多,人们开始对于这个传言的纨绔公子,充满了好奇,恨不得快快跟南雪开战才好,他们想见识一下,凌言的实力,到底跟南雪的祁鹰相比,谁胜谁负。
会议进行了一个时辰,凌言才宣布解散,就在大家起身,准备离去的时候,一位士兵急匆匆地冲了进来,急切道:“安王,京城传来密信,请安王亲启。”
众位将领一听是密信,知道可能是什么机密,自己不方便知道,于是,都识趣地离开了。
凌言皱了皱眉,接过侍卫递上来的小小信封,缓缓把信封打开,从里面抽出绢帛,一眼,就看到是上官煜刚劲有力的字迹:父王病危,疑似中毒,信上,还仔细描述了上官然中毒的经过。
凌言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站起来,对着风琦道:“回军帐。”
凌言进入自己的帐子,写了几种药材,交给风琦去找,风琦接过药方,不敢怠慢,直接出去了。
凌言连续赶了五天的路,本就有些疲乏,再加上刚来,为了救沐庭远,消耗了不少真气,他疲倦地靠着椅背,等着风琦把药材找来,好配制解药。
一个时辰后,风琦回来了,找来了凌言所需的药材,凌言接过药材,仔细地为上官然配制了解药,放到瓶子里,然后,坐下来,写了一封回信,只见信上写道:无把握能解开此毒,如若不测,迅速登基。
凌言把信装起来后,交给风琦,沉声道:“让风莫亲自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