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无奈,师父也真是的,就算是为了我好,让判官直接把我跟万浩楠诅咒的事情解决不就行了,至于历练功德什么的,以后时间多的是。
看到师父跟判官不在理会我,我下意识在脑门上拍了一巴掌。
这一拍不要紧,直接拍到了眉心处的那根银针,疼的我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与此同时我才意识到一件事情,好像身上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没有了痛感。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或许,这也算是自残中的一种吧。
我走出后殿,顺手关上了那扇巨大的木门。
“怎么样?你师父怎么说?我徒弟这是怎么了?”刚刚走到三清殿里,农永恒的师父就迫不及待的小跑过来。
“唉……”我深深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
“怎么了?难不成我徒弟真的要出什么事情了?不行不行,我得去求求你师父去,他不能见死不救啊。”农永恒的师父猛然一怔,绕过我直接冲向了后殿的方向。
“诶诶诶,别去别去,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我赶忙出声喊住了农永恒的师父。
说起来,这也只是一个简单的报复而已,打他一顿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让他担惊受怕紧张紧张还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真的?”农永恒的师父停下脚步,带着些许猜疑的语气朝我问道。
“你要不相信那你尽管去找我师父他们好了,弄不好你这突然闯入惹的判官大人不高兴了,直接把农永恒的魂魄再给带回地府。”
之前先是对我冷嘲热讽,现在竟然还敢不相信我,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真的冲到后殿去。
看的出来,农永恒的师父有些犹豫了,似乎在思考我说出的那些话。
十数秒之后,他似乎下定决心,朝着深深的望了一眼之后,快步回到了农永恒的旁边。
“我徒弟的小命就交在你的手里了,他这条命也算是你救的,就算真的救不回来,那也只能怪他命不好。有些事情,命中注定的是改变不了的。”
“放心啦,我说过了,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徒弟没事,只不过是在地府沾染到了些许阴气,只要祛除这些阴气就没事了。”
“祛除魂魄上的阴气?这要怎么处理才好,若只是人体阴阳失调的话,我倒是可以通过走针或者熬些药解决。”
“很简单,要么给他灌点童子尿,要么就直接拉到太阳下面暴晒,想必晒个几个小时他就能清醒过来了。”
“嗯,那就晒晒太阳好了,童子尿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去哪里找来,再者说,是药三分毒,童子尿也不例外,毕竟,他是人体排泄出来的废弃物。”
“行了行了,您老人家也别说那么多了,赶紧把我身上的银针给拔下来吧,否则我可没法扶你徒弟。”
农永恒的师父点点头,直接伸手拔去了我眉心处的那根银针,就是刚才不小心被我拍到的那根。
银针拔出的一刹那,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就好像喝酒喝多了的那种感觉,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等等,怎么回事?我怎么突然晕了?”我伸手抓住农永恒师父的胳膊,眉头紧紧皱起。
“没事,这就是一点小小的后遗症而已,休息休息就没事了。”说话的同时,他利索的又从我的身下拔下了几根银针。
说来也是奇怪,这几根银针拔下之后,眩晕的感觉明显减轻不少。
我站稳身形,任由农永恒的师父将银针一根根拔下。
“好了,扶我徒弟出去吧。”农永恒的师父拍拍我的肩膀,蹲下身子,将农永恒拉了起来。
眩晕已经基本停止,我也就没去想太多,弯腰腰去,架住了农永恒的胳膊。
从三清殿到外面的距离并不算太远,在两个人的合力下,农永恒顺利的被架到了外面。
太阳已经高高挂起,晒在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要知道,现在可是夏季,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感觉到炎热才对。
但是,我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炎热,反倒觉得像是冬天晒太阳的那种感觉。
很快我就发现不对劲了,我明显的感觉到,被扎过针的位置,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涌,虽然那种感觉很轻微,但却非常明显。
约莫半个小时左右,我居然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刚才准备好的椅子上面,彻底瘫在了上面。
“我怎么没力气了?”我扭过头去,朝着同样坐在一旁的农永恒的师父问道。
他微微一笑,直接闭上了双眼,似乎根本就不想搭理我。
我还想继续询问,却发现眼皮像是被挂上了秤锤,重的不行,怎么挣扎都张不开。
我的内心还是非常清晰的,但身体已经不受控制。这感觉,就好像再度回到了雷公击剥咒的后遗症中,似乎比之前还更加严重了几分,连眼都睁不开了。
算了,除了诅咒的事情,农永恒的事情算是告于一个段落了,就先睡上一觉。
内心中的杂念缓缓被放空,我突然觉得自己变的无比轻松。这感觉,就好像在海边惬意的晒着太阳吹着海风。
就好像炎热的夏季泡在幽静的泉水之中。
“小英,你在干什么?都几点了还不起床?”忽然间,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
嗯?这个声音好像是我老妈的声音。
不对,她跟我老爸在外地赚钱,不可能回来的,更何况,我现在身处师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