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生了病就得喝药,你不喝药这病怎么能好呢,儿子,这药虽苦但能治病啊,娘看你生病心里真的很痛啊,真恨不得替你生病。”
容凌娘坐在床边,保养极好的美目泛起了莹莹水光,自顾自拿着帕子擦着泪水,没看见容凌眼中闪过的亮光。
替他生病,这真是一个好主意。
不过这人选有限制,只能是容凌的亲人。
容凌心里有了解决病痛的主意,整个人显得平和起来,眉间那丝烦燥也消失不见。
三天了,居然三天都没有任何动静,他们可真坐得住。
难道是不在乎胧儿的命。
是了,胧儿只是一个下人,他们怎么会为了她而对他妥协,看来他还是把他们看得太重情义了,一个胧儿根本不能影响他们,达不到让他们自乱阵角的目的。
容凌让丫环把他娘扶回了屋,他让人取来纸笔,给上官冥写了一封信。
暗一收到容凌的回信,没有第一时间禀报文心,他听西门冷的话单独去找了上官冥,并把容凌已经送信回来的事压了下来。
文心和唯安两人寸步不离照顾着胧儿,已经不吃不喝三天了,胧儿身体机能没有任何一处出现问题,这哪里是平常人的身体。
她们心里有种猜想,胧儿这种状态,或许能沉睡几千年。
上官冥屋里,房门被紧紧关上,暗一和影二西门冷重楼周云轩都聚在他屋里。
看完信,上官冥一脸怒气,冲动的想把信撕得粉粉碎,可是想到文心,又强忍下心中怒意,把信甩在桌上,对他们道:“你们也看看吧,到底去不去?”
信上容凌说他身患重病,不能亲自送解药。他要上官冥亲自去他府里拿解药。
看完信后暗一整个人都开始不好了,这不是打着要上王爷的主意,这可就是个坑,要是去了。清白可能就不保了。
暗一顶着一脸便秘色,用手碰了碰西门冷,然后很苦恼的望着他,他们到底该怎么办。
上官冥去容府,很有可能清白不保。可是不去容府,文心为了胧儿早晚会忍不住去找容凌,到时不光文心和她肚子里孩子有危险,就连唯安也有暴露身份的危险。
可是身为上官冥曾经的属下,他是真的很替上官冥担忧啊,如果容凌仗着武功高强把他收入房中,来一个霸王硬上,以后上官冥拿什么脸面见文心啊。
不对,依着上官冥那种脾气,恐怕容凌还没得手。他就先跟他同归于尽了,同归于尽后还有可能伤害不到容凌。
暗一想到的,大家都想到了。
特别是上官冥,这也是为什么他想把信撕碎的原因。
屋里人都不说话,上官冥静了静心,沉声道:“我等会去趟容府。”那个家伙如果真的敢对他做什么,他就算不能跟他同归于尽,也要拼死咬下他一块肉来。
不管容凌会对他做什么,会用解药要求他做什么,只要想想了就会觉得恶心。可是为了文心不去冒险,为了未出世的孩子,这份恶心他不得不强咽下去。
“其实我觉得容凌是有所顾忌的,如果没有顾忌他就不会只对胧儿下毒。而不杀她,那天在前院他没有选择对文心出手,而且在被曼冬拆穿后,他脑上虽然有恼意,但却灰溜溜离开了,这些事情都说明他有顾忌。他自信没有打赢文心的本事。”周云轩皱着眉头分析着。
他们害怕容凌不顾一切出手,因为不清楚他的底细,害怕文心打不过他,可是容凌心里或许跟他们有一样的担忧,也是害怕他们不顾一切出手,担心自己打不过文心。
大家只要一想,便觉得周云轩说的有理。
上官冥要去容府,大家瞒着文心和唯安。
曼冬和雨安告诉文心上官冥去厨房熬汤了,平常这个时候上官冥也会去厨房熬汤,文心只是对曼冬和雨安点了点头,并没有多想。
暗一和西门冷两人待在厨房里,守着那锅鸡汤,心里不停的祈祷上官冥此行顺利不要出事。
站在容府大门外,因为紫姨娘丧事挂上的白灯笼被人取下,大门两旁显得光秃秃的,思绪不禁回到他第一次来这里的情形,想起那两个令人恶心的大红灯笼,上官冥实在不想进去这个令他生厌的地方。
他披着一件青色的披风,把他那头惹人注意的白发遮住,帽沿很低,只要他稍稍低下头,便不会有人看见他的容貌。
容府大门敝开,几个负责守门的小厮看着上官冥行迹可疑站在门外,看那样子是想进又不想进。
再看上官冥的穿着,打扮的奇奇怪怪,那披风把他整个人都罩住了。
那身价值不菲的衣服料子,他们知道很贵,却说不出名堂,那是少爷才穿的衣服料子。
心里做了好几次建设,看着时间一点一点流失,上官冥大步抬脚向台阶上跨去,既然已经决定来了,他就不能退缩。
几个小厮见上官冥从他们面前走过,回过神赶紧追着上官冥的脚步,嘴里大叫着他不能进去的话。
上官冥停住脚步,身子如松柏一般挺直,望着那小厮,眼里露出不快的神色。
小厮上次远远见过上官冥一次,那绝美的容貌早已刻印在他心里,上官冥一回头,看清来人后他双腿一软便跪在地上,结结巴巴说道:“冥冥王爷。”
“去告诉容凌,本王来拿东西了。”
听见那句本王,小厮不敢待慢,拔腿便往容凌屋子方向跑,都忘记了让人招呼上官冥。
上官冥在没人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