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天在谷中听见灰衣弟子说他儿子被人挟持,而且轩辕子景也来了。
在听见儿子被挟持那一刻,他恨不得立马出去把挟持他儿子的人化成血水,但听见轩辕子景也来了,他瞬间恢复清醒,没有立马出去而是缓缓坐下。
封云海为雨国第一王爷的圣旨已经召告了天下,羽儿是去找轩辕子景要儿子的,如今儿子没要回来,反而被押了回来,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轩辕子景不封他自己的儿子为第一王爷,偏偏要封云海做第一王爷,就不嫌弃他是一个怪物还是个傻的吗,直觉告诉他,羽儿被押了回来,可能是与轩辕子景谈崩了,两人关系还闹僵了。
“召集所有太上长老到地下秘室开会。”
王震天挥退了灰衣弟子,对他的心腹吩咐道。
一盏茶的时间不到,地下秘室里便坐着十几个白胡子老头,每个人都有一个特点,一身黑衣,手和脚全部笼罩在黑色披风下,一双双眼睛显得空洞和死气,就像道士手中的招魂幡仿佛会吸人魂魄。
“不知谷主唤我们前来所为何事?”一位长老沙哑的声音在秘室响起,声音撞到冰冷的墙壁显得更加冰冷透骨。
王震天清了清嗓子,对这些平时威风凛凛不把他这个谷主看在跟里的太上长老说道:“诸位太上长老应该没忘记我的孙子云海吧,前不久他从毒谷失踪,后来不知怎么被子景所救,国都的线人传来消息,现在云海已经被封为第一王爷,想必这些事情你们都记得吧。”
王震天说完几位太上长老窃窃私语起来,他们当然不会忘记那个怪物,从小到大他便是他们的试药炉子,他们每炼制了一种毒药,就会让云海帮他们试毒。而这些年他们这些太上长老一直在暗中较劲,看谁的毒最厉害,最先毒死那个怪物。
他们虽为毒谷的太上长老,明争暗斗从未间断过。而且谁也不服输,谁都想当太上长老第一人,自从发现云海毒不死后,他们便心照不宣约定了,谁要是毒死了云海。那他就是第一太上长老,其他人不能不服。
前不久云海失踪,他们惋惜一个试药人没有了,不过谁也没去找过,五年了,这五年来他们对他下了太多毒,可是那些毒在他体内一种都没毒发过,反而护着他的心脉,煅炼他的身体。
最开始他们也惊奇过,他们中哪一个没有拿云海做过试验。只是没有一人查出云海体内的怪异现象是为何产生,时间一久他们没了兴致,便放任云海不管。
现在听王震天提起云海来,十几位太上长老都微微眯了眯眼,难道是要跟他们算账不成。
他们可记得,王震天叫云海一直都是叫他怪物,现在居然承认云海是他孙子,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
“王震天,你今天把我们这些老头叫来这里,莫不是想为你那个孙子出气。想给他讨个公道不成,你可不要忘了,当初拿他试毒也是你默许的。”其中一位脾气不太好的长老,把桌子一拍。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打算。
其余没有说话的长老全都盯着王震天,等着他的回答。
王震天干笑了几声,对那个站起来的太上长老道:“哪能呢,这不是羽儿被挟持了,轩辕子景还把他带来了毒谷。我们毒谷和皇室一向交好,可是按现在的情形看来,子景对云海可是很上心,还封了他做第一王爷,现在又把我儿子挟持到了这里,难免不是想替云海出气啊,毕竟云海体内中的毒,每一种都是我们毒谷的毒。”而且都是你们这些太上长老的成名剧毒。
闻言那个生气的太上长老坐回了椅了上,若是单对上轩辕子景他根本不会怕,可是轩辕子景是皇帝,身份特殊,他再强也只是个体,怎么可能胜过一个国家。
太上长老里有聪明的,见大家都愁眉苦脸的,便开口道:“大家先听我说,依老夫看,轩辕皇帝来我们毒谷不知是何用意,震天刚才的说法也只是他的猜测罢了,不如我们都出去看看,问清楚他来谷的用意,也好决定我们的对策。”
闻言有好几个太上长老瞪了王震天一眼,差点就被他给误导了,人家轩辕子景根本没说他是来替云海出气的,他们在这里担心再多也是多余,说不定出去一问根本就是误会一场。
文心他们在谷外等了近半个时辰,大雪越下越大,眼前一片白茫茫,雪风还呼呼的吹着,那个灰衣弟子已经往毒谷的方向张望了好几回,还是不见毒谷里有人出来。
“你爹不会是怂了吧,莫非当起了缩头乌龟,害怕我们连你这个儿子也不要了。”暗一等了半天一个人影不见,心里早就窝着火,再看王羽一脸悠闲坐在马车边上,脸上表情不急不燥,比他还要平静,都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现在被押的人是他一样。
闻言王羽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莫明其妙望了暗一一眼,他什么话都没说,什么事都没做,怎么又惹到这个人了。
王羽撇了撇嘴没说话,他能说什么,难道说他爹绝对不会不管他,此时应该是在谷中计划什么对策打算对付他们。
王羽把目光投向了轩辕子景怀里的云海,望着趴在轩辕子景怀里睡着的云海失神,他还是第一次发现,云海闭上眼睛那么好看,除了下巴长得像他,其他地方都像他娘。
想起云海的娘,王羽眼中一闪而过痛苦,他厌恶云海他更恨他,当初如果不是他,烟儿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