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大白——”
登上舞台的陈默,再度宣告了“大白”的新身份。
“少年别装了,改个含义颠倒的名字,也无法改变你明明就是小黑的事实哟!”
台下客人中,显然还有人也在那天晚上恰逢其会,所以插科打诨冲着台上的陈默喊了一嗓子。
此言一出,顿时惹出了几处笑声。
暮色酒吧的消费人群比较固定,那天晚上听到过陈默唱《为龙》,今晚上又跑来酒吧消遣的可不是一个两个。
于是乎,台下很快就出现了阵嗡嗡私语声,这却是不明真相的另外那些客人,在向知情者小声咨询。
“接下来,我将为大家演唱一首很神的歌,所以在这里我必须友情提示一下——大家在听歌期间,请不要随便吃喝东西,否则无论是噎着了还是喷了身边的女伴、基友一脸,我都是概不负责的。”
陈默很高冷的没有去回应,而是握着话筒继续说道。
没办法,毕竟人家说的一点都不假,陈默真没底气去多做解释,再者他已打算用接下来要唱的歌来“澄清”,所以还不如权当什么都没听到。
也许是陈默说的太正经,而且把要唱之歌形容的太过吓人,台下的窃窃私语很快就消失了。
毕竟在互相询问之后,台下客人们也都已差不多知道了,陈默前两天才刚刚在这暮色酒吧获得了满堂彩的骄人战绩,这便让陈默说的的话具有了一定说服力,并成功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灯管师,请问有没有灯光师?能不能麻烦暂且把酒吧里灯光调暗,然后从正面打一束光到我的脸上?嗯,要是有左右交叉的两束打光那更好。”
见没有了人插科打诨,陈默就赶紧的提出了唱歌的要求。
“有有有!灯光马上就好,给我十五秒钟!”
有个声音,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里飘了出来,虽然因为酒吧内光源本就偏暗的缘故而看不清那究竟是谁,但陈默倒是一下就听了出来,答话者是先前热情招待他的暮色酒吧那位老板。
十五秒后,陈默要求的灯光就位了,整个酒吧便成了个伸手勉强能够看见五指的幽暗空间,仅有的两束白色光源一左一右,从酒吧门口附近投射交汇于陈默脸上。
强光映照之下,陈默那稍显苍白的英俊面容一览无遗。
于睽睽众目之中,陈默深吸了口气入肺,然后闭上了双眼——他需要一点点时间,来酝酿最恰当的唱歌情绪。
台下等着听歌的客人们,其实大部分都是懂行的,知道陈默这闭眼到底是在干嘛。
可问题是,至少三十秒时间过去,陈默却依然保持着那泥塑木雕般的不言不动模样,这就让台下期待颇高的众人,有些不耐烦再继续这么干等下去了。
张德开,是率先不耐烦再枯等的人之一。
作为首都一家报社的娱乐版编辑,如今随着网络资讯日渐发达,挤压的报刊发行量日渐萎缩,始终都挤不进一线编辑之列的张德开,时常都会产生心会很累的职业危机感。
所以隔三差五的,张德开会来暮色酒吧喝上几杯,听听歌看看热闹瞅瞅美女再来个一夜激情,让因为紧张工作而疲惫不堪的心灵,能够释放掉那些积郁的压力。
当然,要是偶尔能够再酒吧里,于无意中听到些音乐圈子里的新内幕,发现一两首有独到之处的原创新歌曲,那就最好了。
若能抢回去有大价值的新闻,那可不单单是能得到一笔奖金的问题,如果能够藉此增加在总编心中的分量,并成功挤进报社一线编辑之列,那才张德开最梦寐以求之事。
但那种让总编都眼前一亮的新闻,又岂是说有就有说抢到就能抢到的?
于是一直以来,张德开的精神总是抑郁不散。
所以了……这个登台献唱的这个什么大白,不是应该就是才在网络上引起了一小股风潮,眨眼间就吸了六七千粉的什么歌手小黑么,可丫这究竟是想干吗?
大爷满怀期待的裤子都脱了,你丫玩过界的装雕塑?
拜托,既然是歌手,那就有点歌手的职业素质行不行,别在哪儿傻站着徒然浪费别人感情!
带着这个不爽的想法,张德开抓起手边还冒着冷气的冰纯啤酒,昂首灌了一大口,他满心满脸都是不爽。
然而就在此时,不言不动半分钟的陈默,忽然双目圆睁的开始唱了,只听见陈默唱的是——
啊哦
啊哦诶
啊嘶嘚啊嘶嘚
啊嘶嘚咯嘚咯嘚
啊嘶嘚啊嘶嘚咯吺
……
只因为听到了这诡异歌声,张德开下意识用眼睛的余光,扫了扫陈默那张被交叉光束照亮的脸而已。
可就是这一眼,已然足够张德开喝到嘴里的那口酒,噗的声喷将了出来。
“噗——”
我艹,这唱的究竟是什么叼歌?!
啊啊喔喔的没句正儿八经歌词也就算了,那眉毛鼻子嘴巴乱动乱颤,眼珠子转悠的都要突破了天际,究竟算是在搞什么鬼?!
这丫是故意的吧!
不,这一定是从丰裕口不正常人类护养院,流窜出来的重症神经病才对!
这一刻,张德开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因为整个暮色酒吧里的几十个客人与服务员,至少有三分之一都是这样认为的。
至于剩下那三分之二,则集体处于大脑暂时当机的石化状态,台上那个表情无比夸张分秒扭曲变化唱着神曲的陈默,看的他们真是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