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韩枭的感觉来看,自己在这里拖延的这段时间已经让追魂眼追上来了一段距离,估计还有两天多一些的时间就肯定会追击过来,到时候就算是自己不想走,也必须得离开才行,毕竟那一道追魂眼,真的很难解释得清。
“前辈,您说我们有了这些战盾,现在去冲击那些七界海修士的阵地,胜算会增加多少?”魏然似乎也多少摸出了一些韩枭的脾气——韩枭伪装出来的脾气——终于壮着胆子问道。
韩枭想了想,说道:“不好说。”
“为什么,我们有了这些战盾就不用再惧怕七界海那些跳梁小丑们的法宝,只要让他们冲到他们的战阵之中,就凭那些弱鸡有什么实力可以与我们抗衡?”魏然很不服气的说道。
韩枭没有说话,只是大有深意的看了看魏然,淡淡说道:“想试探我应该用更高明的手段,派你来的人没有教给你吗?”
魏然顿时吓得全身颤抖的好像筛子一样,他脸色苍白的看着韩枭,不知道该如何应答,甚至他现在都不知道应该是否认还是承认。反而韩枭只是面色平静的看着他,想了一会之后忽然说道:“你认为我是七界海修士派来的细作,还是真的是裂天宗的太上长老呢?”
魏然不敢答话,他现在只当是自己的命运已经到了尽头,一脸惊恐的看着韩枭,只是双眼之中却好像还透着几分希冀和不可思议的眼神,他好像不相信眼前的这位狄前辈真的会是细作,只是现在他的这些话却好像就是在表明自己的身份。
就在魏然惊惧的好像要瘫软倒地的时候,他的肩膀却忽然被一只大手抓住,魏然甚至下意识的惊叫了一声,之后才意识到正是这只大手忽然抓住了自己的肩膀才让自己不至于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放心吧,这是你该做的事,我总不会因为你听从那些大佬的安排而迁怒于你。”韩枭平静的说道,只是对于刚才魏然的问题,韩枭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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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还是重新回答了一句:“这是一场可能会让两界都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里的战争,任何一方都不敢说自己必胜,这一战不是单纯的靠一件法宝就可以扭转乾坤的。魏然,从今以后千万记得一个道理,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
看着魏然略显疑惑的表情,韩枭继续说道:“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正确,也没有绝对的错误,在战场上也没有任何一种手段是绝对可以让战局发生变化的。凡事不要太讲绝对,也许反而会收获更多,不管是修炼还是战斗,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保持住这样的心态。”
事实上,魏然虽然在韩枭面前看起来好像是一个小家伙,但他毕竟也是一个通玄境修士,韩枭这番话说完之后魏然也马上有所感悟的陷入了沉默,他之前之所以敢接下任务来陪这位狄前辈,除了因为这是大佬们的意见之外,其实还有一个相当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在宋文的战船上已经尝到了甜头,跟这种圣灵境强者哪怕只是闲谈也一样会有所感悟,如今看来果然跟自己料想的没有什么错误。
虽然知道前沿阵地里的各个宗门中的大佬几乎都在窥探自己,甚至都在怀疑自己的身份,但韩枭还是不愿做的太明显,只是在这些战盾的周围稍稍转了一圈之后变又开始在整个前沿阵地当中游荡起来。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好像是旅人一样,忽然来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地方,然后便开始游山玩水起来。
只是这里并没有山水,有的只是凛凛的杀气和昂扬的斗志。看着仙灵界修士现在所呈现出来的状态,韩枭的心情也是不免有些低落的。如今他们所面临的大战不再是在轩辕大陆时的那种征战,再不是华庭帝国掌握着绝对的兵力优势去碾压自己的对手,这一次遇到的敌人正是可以跟他们争锋相对的存在,甚至在他们明明掌握着巨大的修为甚至是本土作战的优势的情况下,他们还一门心思的想着提升他们的战力和修士的斗志,面对这样的可怕敌人,就算韩枭也感觉好像已经看不到什么胜算。
入夜,韩枭回到了自己的居所重新休整,前沿阵地固然很大,但一天的时间却也已经让韩枭了解了许多。并且魏然在自己恩威并施的手段之下,终究还是不自觉的透露出了许多韩枭很感兴趣的事情。一天的游荡,韩枭也知道这样的举动已经让原本就怀疑自己的大佬变得疑心更重,可以想到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圣灵境修为,现在这大佬极有可能已经动手先抓住自己拷问一番了。
现在他们应该就是在等明熙的消息,等到裂天宗的狄家真正的确认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前沿阵地里的大佬们自然也就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自己。当然,这一切都不是韩枭需要考虑的,这里距离凤凰岭就说是千山万水都好像都不够,等到那边消息传来的时候自己必然已经离开。
现在最让韩枭担心的只要两件事,一是追魂眼,二是如何在剩下的两天不到的时间里想出毁掉那些战盾的方法。
夜幕之下,魏然胆战心惊的站在一个大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