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近,文少希灵敏的嗅觉便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在空气中飘荡。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他那浓黑的剑眉紧蹙 ,再朝前急迈了几步,果然就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静静地躺在小花坛边上,昏黄的灯光下,有暗色的液体流出,形成一条蜿蜒的暗色粗线条,十分地触目惊心。
文少希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来不及多想以最快的速度将章小北抱在怀里,他的身后是一路跟来的保安,他见到当前一幕也是惊呆了。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在他们所管辖的小区里行凶杀人?
“先生,需要叫救扶车吗?”毕竟是在自己值班的时候,出了这样的事,那保安表情惶然,一路追着文少希问。
文少希的脸色冷得吓人,眸色更是腊寒,他头也不回地对保安吼了一句,“通知你的人,把小区的每个出口堵上,在警察赶到之前,不允许放走任何一个可疑人!”
随后,文少希抱着章小北钻进了车里,他快速地发动引擎,并用无线耳机给杜正淳打电话:“我不管用什么方法,限你十分钟以内给我滚过来!”
也不等杜正淳搞清楚状况,也没有给对方机会问他现在的具体位置 ,文少希黑着脸挂了电话。章小北后脑勺的血,一直默默地流淌着,文少希的手上,身上全是章小北的血,此时小车里也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他将小车开到最近的一家医院时,杜正淳也正好赶到,不多一分,不少一秒,刚刚十分钟出现在文少希的面前。
他一眼就瞅到了文少希怀里抱着血淋淋的章小北,连他这个见惯了血腥的人,都吓了一跳。医院里的担架车很快推了过来,章小北被平坦地放在了上面,然后医护人员急忙将章小北推向抢救室。
在手术室的门,文少希被杜正淳拦了下来。看着同样浑身是血,头发蓬乱,眼神焦躁,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般,靠在走廓的墙壁,不断地用那满是血渍的手掌,挠着自己头发的文少希,杜正淳都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印象中,文大少是一个何其精致的人儿,他们上高中那会儿,整个宿舍的男生因为不讲究个人卫生的问题,每个人都被文少希训过一遍。而当年的他,衣服领口和袖口,从来不会有一丝半点污渍,他的鞋每天穿着都像新的一样,他的床铺和衣物永远都是叠得整齐有序,找不到一丝的脏乱,他的餐具只能是他个人专享,别说借用,就是碰都不能去碰。
正因为是如此洁癖成狂的一个人,此时却因为区区一个章小北,而形象全然不顾了,实在让杜正淳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杜正淳好半问:“怎么好好一个人,突然出了这么严重的状况,该不会是你对她——用强了吧?”他记得前几天去别墅,给她检查身体时,她正来着例假,这算算日子也应该干净了,莫不是他这个老同学兼老板,憋得太久了,实在憋不住兽性大发了?
就见文少希猛然一抬头,眸色里居然是恐怖的血红,他狠狠地瞪了杜正淳一眼 ,“你当我是什么?——qín_shòu?”
杜正淳一噎,心知这个时候问这么敏感的问题,确实是没事找抽型。
手术室的灯还一直亮着,头部失血过多的章小北还在抢救,情绪渐渐平静下来的文少希接到了邵东打来的电话。
“老板,蓄意伤害少奶奶的人找到了!”
“在哪?”文少希冷冷地问。
“还在小区这边!”邵东平静地答。
“把人带过来!我要亲自问问究竟是谁借给她的胆,连我文少希的女人也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