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劝说王越
“不知这位小兄弟乃师伯何人,张某不才,却也是汝长辈,怎可如此放肆?”张任脸色微变,但专即想到对方只是一个小孩,也就不做计较。
“我乃史阿。”那稚嫩的声音为之一顿,片刻后回到。
“史阿?”张任停在脑中,却是一阵翻天覆地,难道王越的徒弟竟然是史阿,那个在正史之中不显的超级高手,后来曹丕的师父?不是应该在太史慈帐下效命?
“哼,你这厮竟然还赖着不走,休要以为早年汝亦是在童师叔帐下便能够与我套近乎。”那史阿的脾气倒也是有些暴躁,见到王天嘴里念叨着他的姓名,猛地显出身形,神色不满道。
“休得放肆,彝凌乃汝师兄。”突然,一声冷喝从远处传来,闻声,史阿话语一顿,口中虽有不平,亦是立在原地,委屈的埋着头。王天从远处看去,却是见到一名黑衫中年人一手持剑,很快便在空地上几个起落来到面前,心里虽也是惊讶,但面色瞬间变得恭敬。
“张任见过师伯,两年未见师伯,师伯身体安康,彝凌也便放心了。”张任猛地俯身拜倒,朗声道。
“汝来有何事?”王越立在十余丈外,面色毫无波动,负左手,右手持剑,长袍无风自舞,当真一副绝世高人的模样。
“想来名震天下的安北将军此次专程前来看我这老人,却不只是仅仅嘴里几声问候吧。”王越微微皱眉,有些不喜张任这般官场做派。
“师伯严重了,此番弟子前来,却是求问师父所在,两年未见师父,此去北上,抵御胡人,任恐有所闪失,却是想要在此之前见师父一面,就算是身死,亦是得偿所愿。”张任见王越不喜,也不直起身子,继续道。
“入冬时节,我携弟子史阿曾在常山一见童兄,当时未曾一战,但童兄亦有一关门弟子,两者都是小童,我却是与童兄相约,十年之后,两人一战,了却你我之愿。”王越点了点头,看着张任,脸上有些憧憬,似乎看到了数年前那个坚毅的学枪的少年,自己和童渊绝峰一战,两败俱伤,却是他举着火把,从狼群之中救下两人,此番,此人已是成为名震天下的将军。王越只感世态炎凉,就算他如何努力,却也是赶不上这般年轻人。
“常山?多谢师伯告之,今见师伯隐居在此,任不敢骚扰,但却也有一话要告之,还请师伯借一步详谈。”张任起身一拜,再道。
“如你所愿。”王越点了点头,当世之下,能够在步战之中和他一决雌雄的,只有童渊一人,张任虽是青出于蓝,但尚且年幼,却是达不到这般境界。也就毫不犹豫的应下了,当即随着王天,一前一后,走出百丈之外,站在荒壁旁。
“师伯曾为帝师,却是早年想入朝为官,但如今宦官盛行,师伯受宦官之苦,却是壮志未酬,今任前来,随行之人却是蹇硕,想必史阿刁难,亦是因此吧。”张任突然咧嘴笑道。
“你这小子,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四处没有外人,王越亦是有些放松,闻言,严肃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松动,轻笑道。
“然如今灵帝尚在,宦官掌权势力,无人能动摇分毫,但如今天下****不远,汉室必定深受其害,若师伯继续留在洛阳,却是几多不便。”张任心里微微一暖,嘴唇一咬,也就道出心中所想。
“哼,十余年他们亦不曾奈何我?吾亦有何惧之。”王越脸色微微不满,转过头去哼道。
“师伯武艺,举世无双,若是要走,万军亦不能左右,但此番师伯还要携带史阿师弟,而若是就这般离去,师伯的壮志岂不是就化为一空?”张任屏住呼吸,再道。
“既世道如此,吾亦能如何,待灵帝归去,吾便带着史阿归隐山林便是。”王越摇摇头,叹了口气道。
“任不才,麾下亦有数万精锐,但天下****在即,身边亦是没有得力能手,师伯早年闯荡江湖,声名显赫,若是有师伯相助,任定能早日一解天下苍生之苦。”张任突然一拜倒地,喝道。
“痴儿,汝仅凭数万之众便妄想与那胡人数十万铁骑相抗衡?解救天下苍生虽乃你我之愿,但手中无权,何来此说?”王越灰心丧气的看了一眼张任,此时,他心中对张任的猜疑早已是散去,一种感同身受的凄苦染上心头,脸色微微苍白。
“此去北上,任已安排妥当,帐下众兄弟誓死守护,定然无忧,但师伯在此,洛阳正是乱中之重,安危却是让任放心不下。”张任微微摇头,看了一眼远处焦急等候的黄忠道。
“汝心智、武艺吾都不曾为之担忧,但汝初出茅庐,势弱亦是定然,委身于宦官和朝廷重臣身旁也是人之常情,此番汝也休要劝诫吾,此去常山,你且与童兄知会一声,十年之后,王某定当携史阿在天山赴会。”王越也是摇头,自己心已经死在此处,若是随张任北上,亦是无功。
“任斗胆与师伯赌上一注,不知师伯可敢?”张任转眉一笑,又道。
“何赌?”王越眉头一挑,正色看着张任,却是从他严谨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心中微微一动道。
“若此番北上,能立威于鲜卑诸部落,明年三月,天下大乱始,倒是,只需师伯一统江湖之中散乱势力,探子分布天下,为某寻得天下风吹草动即可。”
“立威于鲜卑部落?明年三月天下大乱?怎的可能?”王越心中一惊,脸色当即大变,猛然喝了一声,浑身磅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