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丽皱着眉头打量我们,叹了口气说:“倒斗那种事,还是少做点吧。”
我感到很奇怪,就问她:“我们又没说来塔县干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勒笑道:“我们女人都细心,你看看我们身上的泥沙,都成什么样了,怪不得人家要来盘问嘞。”
我恍然大悟,哈哈笑道:“你也知道自己是女人啊。”说得阿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们和迪丽分开后,就近找了个便宜的小旅馆,身上这样子,进酒店太打眼了。不过我们也不挑剔,能安心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就成。
早上六点多,我就被微信消息给吵醒了,打开手机一看,迪丽连着给我发了好几条信息,不外乎是说早点见面的事。这边太阳出来很晚,六点多相当于还是半夜,看来她是刚执行完任务,还没休息。
我打电话将他们都喊起来,换了套干净衣服,将打包好的倒斗行头,都塞进了越野车后备箱,就开车去找她。她在客运站附近的交通宾馆订了个房间,那边人流量大,不容易引人注目。
刚见到她脱了制服的样子,让我着实惊艳了一番,她是个典型的塔吉克美女,高挑,大方,瓜子脸,高鼻梁,白皙的皮肤,长得秀丽绝伦。这时我才发现她有两颗小虎牙,跟吸血鬼新娘似的冷艳。
简单寒暄了几句,她就从床头柜上的小提包里拿出来一样东西,瞬间吸引了我们所有人的目光。
这是个青铜盒子,不是那种普通的青铜,是我们经常遇到的青铜合金,最让我们吃惊的是,这个盒子,居然和休佑装那些纸片的盒子一模一样!
迪丽将项链从脖子上取下来,下面的坠子,是一把青铜合金钥匙。她打开铜盒,里面的东西再次让我们大吃一惊,是一条僵死的古天蚕幼虫标本。迪丽显然也吃了一惊,吓得失手将铜盒掉到地上去,张弦忽然迅速闪移,在落地前一刻将盒子抄在手里。
张弦激动地问:“这是博格达留给你的?”
迪丽将空地看着张弦,似乎难以置信,不过她毕竟是特警,马上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点了点头问:“这是什么虫子?”
张弦说:“你最好不要打听。”
迪丽点了点头:“好,那我不问。我阿塔最后一次出门前,将这个交到我手里,说他要是没回来,就让我带着东西去找胡杨,说这个能救我的命,并且千叮万嘱,说不可以自己打开。”
我听得有点迷糊,忙问:“救你的命?难道你身体不舒服吗?”
迪丽礼貌地微笑了一下,皱着眉头说:“我很好啊,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不过我阿塔从来没有欺骗过我,他既然这么说,肯定有原因,我也想问问你们呢。”
张弦说:“计划有变了。”
胡子问:“怎么?”
张弦说:“先不管那么多了,为先,你马上打个电话给东海,叫他回武汉一趟,他有渠道,我要化验这只虫子。”
我疑惑地拿出了手机,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没有马上拨出去。张弦说:“还是算了吧。我们带上这个,迪丽小姐,你确定自己的身体很好吗?”
迪丽爽朗地笑道:“开玩笑,我是在职特警,身体能出毛病吗?”
张弦还想说什么,忽然扭身去了厕所,应该是尿急了。
等他出来,就说:“你们先聊着,我去买点喝的。”
我感到很奇怪,张弦这是要闹哪出,难道对这个塔吉克美女有意思?不过我也没太在意,和迪丽聊了一会儿,也没个头绪。过了一会儿张弦回来了,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一罐王老吉,自己先打开喝了。迪丽估计一晚上挺疲劳的,也不拘谨,打开就喝。
张弦一直盯着她看,我实在忍不住了,就问:“怎么了?”
迪丽还以为自己很失态,错愕地看着张弦,张弦忽然问:“迪丽小姐,你有没有觉得现在身上很热?”
我被张弦的问题搞得更加莫名其妙了,迪丽狐疑地看着他,忽然从腰后摸出了一把手枪,指着他问:“你给我喝了什么?”
张弦淡定地看了她一眼,说:“你别紧张,是我的血。”
迪丽急得不行了,红着脸忙又追问:“你有传染病?”
张弦无奈地苦笑了一声,说:“没办法了,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现在必须要告诉你了。我的血,是长生血,刚才我用自己的血试试你的身体反应,看你现在满脸烧红,应该差不了。”
迪丽有些恼羞成怒,厉声说:“什么差不了,你把话说清楚!”
张弦说:“你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你父亲留给你的,是一只古天蚕的幼虫标本,但我想他自己可能并没有搅和到长生的事情里面来,多半还是在帮助胡杨保管着什么。”
迪丽说:“胡杨人呢,你们能联系上他吗?”
张弦无奈地说:“他已经死了。”
迪丽听得一呆,似乎回想了一下,点头道:“我好像是听你们队伍里一个大个子说起过,不过当时我知道了阿塔的死讯,其它的话就没怎么听进去。”
我忽然想到以前博格达死得蹊跷,忙提醒说:“博格达叔叔那种死法,会不会和他所说的隐患有关?”
张弦看了我一眼,掉头问迪丽:“你是你父亲的亲生女儿吗?”
迪丽被他问得莫名其妙,点头说是。
张弦点头道:“多半是的!我怀疑博格达在某次盗墓活动中,不小心感染了一种长生病菌,如果再一次接触到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