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地问:“这是怎么回事?”随后我就会意过来,张弦收了剑,也就是表示他很可能也摸不清状况,才会怕那些避讳。本章节由芗`忖`暁`説`網om提供那么唯一知道真相的,可能就是李亨利和眼前的小女孩了。
李亨利说:“青铜蛇是一位朋友告诉我的,具体有什么含义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的话粉碎了我的幻想,不过这位朋友应该很值得他去信任,否则他不可能在自己什么都不清楚的前提下,就不远万里将我们都召集过来。
阿丽娜这么小,估计也不会知道太多事,但她敢一个人在腐尸地窖里待着,并且能说出“腐鬼”这个名称,找青铜蛇的时候也显得很淡定,至少说明她很习惯这些事,或者说不惧怕。如果她不是至关重要的人物,那她爸爸肯定是。
地面忽然猛地一震,就像地震一样,接着发出轰然的巨响,将我吓了一大跳。乌恰是天山与昆仑山在帕米尔高原的汇聚地,两大山系发生挤压碰撞,所以这里地震频繁,在1985年、2008年和2012年都发生过,尤其是85年那场地震,达到了七、八级那么强烈,一度造成牧民家园全毁。
难道说,我们今天不凑巧的赶上地震了?
我正担忧着,准备招呼大家撤离,石头缝隙里忽然扑出来一股石粉,呛的我咳个不停。我们赶紧掩住口鼻躲开,震动就消失了。
我们等了好几分钟,如果是地震,首震不大可能晃一下就停了,然后间隔这么久一点动静也没有,这让我感到很不解。等尘灰落尽,我赶紧拿手电筒照射过去,发现洞口的石头全都皲裂了,估计用手一掰就会掉下来。
忽然,裂缝门口碎石崩塌,接着这些碎石块被一股力量给挤了出来,我忙说:“可能是熔浆溢上来了,大家赶紧跑!”
他们都吃了一惊,但仅仅过了一秒,胡子就一把抓住了我的裤腰带,阻止我往车上爬。“什么熔浆溢上来了,你再看看!”
我惊讶地回头看,发现一只见骨头的烂手从裂缝口伸了出来。
阿丽娜吃惊地大喊大叫:“啊!啊!啊——!是腐鬼,腐鬼爬上来了!啊——!”
胡子皱着眉说:“不就是个烂粽子吗,瞧这小姑娘的尖叫声,比拿圆规刮铁文具盒还刺耳钻心呐。”
阿丽娜已经跑到车上,关好门,摇上玻璃窗,瞪着眼托着腮,趴在窗内欣赏起我们来。东海笑骂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我努了努嘴:“少他妈嘴炮!看看,上来了十几只烂粽子,你注意点别被咬了,小心感染!”
阿勒拔出弯刀,想冲上去对付这些粽子,但看着这一堆恶心的“烂肉”,跃跃欲试却始终还是不敢往上冲。
张弦拔出了剑,胡子说:“还是我来吧。”他在包里翻了一阵,将好几种颜色的药粉倒在一个塑料袋里混成五颜六色的一堆,有点像是炸药配上了颜料。弄好之后他就快步走过去,将这些药粉均匀地洒在了刚准备爬起来的腐烂粽子身上,结果祂们的身上全都起了大水泡,很快化成了半脓水半皮肉的状态,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阿丽娜忽然大声说:“恶心死了!你就不能学学我阿塔,他每次都处理的非常干净!”我们朝后看了过去,只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摇下了车窗,正趴在窗口上饶有兴致地看我们。
这孩子,话里有话!我和李亨利对视了一眼,发现他也心有所动的样子。阿丽娜说她爸爸每次都“处理得很干净”,这句话可不平常。这种粽子烂成这个德性,怎么对付都会搞得一团糟,胡子是个“化学家”兼“格斗家”,他的手法一向干净利落,却被眼前的小女孩给鄙视了,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这个神秘的男人也是个倒斗高手,手法甚至比胡子还要高明!
“腐鬼”不断地从石缝裂口爬出来,每一次都带出大量的碎石块,通道口越来越大了。我大致数了一下,这些粽子加起来,总量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们在地窖里见到的粽子数量!
而最让人忧心的是,腐烂僵尸还在从石缝里源源不断地爬出来!
东海也看出了不对劲:“咦,这是个什么情况?”
眼镜说:“会不会是复制人?”
吴敌看了他一眼,停顿一两秒后摇头说:“不可能,复制人不会瞬间就变成了烂粽子,而腐质部分是不可能被直接复制的,这些明显是从什么地方爬出来的!”
大娘惊慌失措地说:“今天是安拉的恕罪夜,我们将迎接火狱里苦难的受刑者,祂们得到自由,展现痛苦,吉庆日变成噩梦日,我们受苦的日子就会降临!”
我赶紧将她发扶上车,这样她会镇定一点。安拉的恕罪夜,也叫拜拉特夜,是伊斯兰教信徒忏悔自新的日子,据说在这一天,连火狱里虔诚悔过的罪人都会得到赦免。大娘这么担心,难道说拜拉特夜的传说竟然是真的?
安拉是安努王,安拉的恕罪夜,不如说是安努王的恕罪之门洞开,恕的不是人的罪,而是下面那些“腐鬼”。我越来越不明白这些事了,毫无头绪地挥刀上去,一下子扎破了一只腐鬼的脑门。
大娘让我们将玛鲁神都点燃,插在准备好的沙盘里,她再用我们这个火去点燃手里的“招魂灯”,放进灯盏里高高地举起来,口里还一个劲念叨些什么,好像是一种巫术祭祀的传统。
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一阵嗡嗡声,有点像风声,又有点像霜锋古剑的震鸣,怪怪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