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听到这儿,不干了,嗔叫起来:“哎呀呀!小梅阿姨,你又在这儿吹凉风了。这要是没说出什么来,你肯定会说不学无术。这要是说出个二三四五,你又说不如简化如一了!”
“哦?”小梅阿姨浅浅一笑,一副无辜模样:“我有这么可恨么?我怎么感觉这好象是知识分子的通病啊!所以,要怪,也怪你老爸,他老是以知识分子自居,我们啊,都是被他给带的。真有什么劣根性,那也都是他的功劳!”
老爷子苦笑一声:“好啊!这错的都成我的了!不管怎么说,反正唐卡和小梅说的这个陪三盏,我是举双手双脚赞同!闺女啊,长篇大论的咱们可以不说,这可是对你的最大认可呢。大家说得再好,最多也是陪一个双盏,你这可是最高荣誉了,三盏呢!”
晴儿被逗笑了:“好吧!看在你们都喝三盏的份上,都是最高荣誉了,那我就有愧受之了,咱们一块儿把酒干了吧?”
“好!干了!”众皆举酒,尽情喝下。
……
接下来,毋庸置疑的,该轮着老爷子了。
老爷子微微一笑,端起唐卡新续满的酒碗,轻轻抿了一口,竟然和唐卡以酒润喉的方式一模一样。
接着,老爷子略作一顿,放缓了语速:“好了!该我了!咱们今天说的这些诗词也好,兴亡也好,还都挺有相关性。既然这样,那我也不能例外。这样吧,刚刚听到丫头提到了金灭北宋的雄主完颜亮,那我就来说说这个完颜亮吧。好的一面,刚才晴儿或多或少已经提了,现在不谈,专门说说他无耻荒唐的一面。反正都是成人,晴儿也长大了,没什么不能听的。咱们就来说说这个史上最无耻的帝王,金废帝海陵王完颜亮的无道之事,好不好?”
“好啊!”眼见一贯“正经无经”的老爷子竟然也说起了“荒诞之事”,晴儿和唐卡不住叫好,连小梅阿姨都跟着起哄:“哈哈!看看!这就是你们老爸,你要是老想着歪门邪道,他绝对给你当头一棒,让你回归正途。可你要是端着架子,一本正经的时候,他又打你一棒,说做人不可道貌岸然,适时适当离经叛道也是必须的。所以啊,他就是这么一个亦正亦邪,让你捉摸不透的家伙。你能拿他怎么办,只能是又爱又恨,听之任之了!”
“哈哈哈!”晴儿和唐卡都笑,但只是才笑出声,又立刻忍住了,因为害怕老爷子不高兴,更因为二人突然都想到了什么,所以对视一眼,相互作了一个鬼脸。
二人对作的这个鬼脸,可谓意味深长。
对于唐卡来说,小梅阿姨说的“亦正亦邪”,说的正好是他的人生信条,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因此难免一惊。而对于晴儿来说,更是深知自己未来夫婿的脾气秉性,所以作这个鬼脸的意思,再明白不过。难怪老爸最近欣赏你都超过了我,原来你和他是一丘之貉啊!
噢!对了,一丘之貉不太好听,那就用一条绳上的蚂蚱吧。一个老蚂蚱,一个小蚂蚱。
面对晴儿的眼神,唐卡只能承认。好吧!都是“亦正亦邪”的膜拜者与执行者,既然被你看穿了本质,那就索性坦承好了!蚂蚱就蚂蚱,总比蚂蚁强吧!
这时候,机敏过人的小梅阿姨显然看出了他俩正在用眼神交流,当即一笑,一语道破:“晴儿,你俩这乐啥呢?不会老路这亦正亦邪的本性,与唐卡一样吧?”
“哈哈哈!”晴儿大笑起来,却不肯直接道明,只是指了指唐卡:“这个啊,别问我!是不是有同感,问他就好,自己最有发言权,别人说再多,都只能是揣测!”
事到如今,唐卡也不便否认。不过,他在这儿动了一点心眼,既没承认,也没否认,而是笑着使出了“乾坤大挪移”:“您二位,就别嘲笑我啦!老爷子这正讲课呢,咱们还是安心听讲,别打断他吧!要不,一会儿老师生气,罚站,或是罚酒,可就划不来了!”
“是是是!”二女还真挺吃这一套,急忙冲老爷子笑道:“言归正传,请路校长不要见怪,继续开讲!”
“嘿嘿!”老爷子被他们给逗乐了,笑着指了指小梅和晴儿:“你们两个,从坐下来就开始挤兑我,也就唐卡还算是有些公心,竟然也被你们说成了亦正亦邪,我倒是觉得这亦正亦邪挺好啊。至于这个海陵王完颜亮,是不是也是亦正亦邪,等我说完了之后,你们再作评论吧!”
说到这儿,老爷子又端起酒碗来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然后说道:“这完颜亮,自幼聪颖,汉文化功底很深,照现在的话说,琴棋书画诗酒茶,样样精通
,文武兼备,fēng_liú倜傥,能言善辩。最要命的是,这家伙喜怒不形于色,很会揣摩人心思。当时的皇帝,也就是他的堂兄金熙宗,对其非常忌惮,恐为后患,未敢大用。”
“不过,因为这家伙确实比较能干,而金朝正是用人之际,所以,还是给了他很多机会。十八岁时,他就少年得志,统领万人,任骠骑上将军。二十五岁时,已经做到尚书左丞,把持朝中权柄,安插了很多心腹在朝中担任要职。”
“这其中,发生转折的是有一次和金熙宗聊天,在谈及他们的爷爷,也就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创业之艰难时,完颜亮竟然痛哭流涕,而且表现得很是发自肺腑。于是,金熙宗转变思路,认为他很忠心,加快了他的长迁。二十六岁,就拜他为平章政事,相当于副宰相。不过半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