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摆手:“书记!我真没做什么!是您当时特意在飞机上交待,要把这个‘女儿红’在西京落地生根,作为我们推动传统产业发展的突破口。所以,我就找了个周末的时候,带着这家店主到西京转了转,也没去别的地方,就去了‘一品香’,结果误打误撞就谈成了这笔大单!仅此而已!”
“是么?”王亦选似笑非笑:“仅此而已?”
“对了!”他猛然想起来,急忙说道:“您不说我还真是忘记了,后来正好赶上路晴来看我,我就带她出去吃了吃西京的小吃。结果在小吃一条街的‘欢客来’,您的这位小师妹一出马,也谈成了一万五千斤的生意。这事儿后来转告他们店长,应该是谈成了。但是具体情况如何,我后来忙着送她去机场,又碰上出租车司机围堵,然后就是考试,忙乎到现在,都没再过问这事儿。所以,都差点儿忘了!”
王亦选笑道:“你小子还真是个做大事的人,这么大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那天晚上还不只签了大单,还干了些别的吧?”
他的心“咯噔”一下,当即提到了嗓子眼!
大老板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问起了这事儿?
我那天晚上干了什么?
他的脑子飞快旋转着,象过电影一样把那天发生的事情过了一遍。那天和路晴在去小吃街之前,去游了西玉河的夜景,还差点儿撞上了骆青和陆小曼,要不是运气好,正赶上有人落水,自己眼疾手快地拉了路晴快跑,才算是逃过了“穿帮”这一大劫。
难道王亦选说的是这件事情?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件事情如此隐秘,除非王亦选是天上飞着的通讯卫星,分秒不停地监视着自己。所以,绝不会是这件事情!
那会是什么呢?
蓦然间,他一下子想起来了。
就是“欢客来”吃完小吃之后,他,路晴,还有“欢客来”的那个老板林奕欢遭遇了“城管事件”。要不是因为他挺身而出,林奕欢摆在桌上的那些古董甑就会被抄走。他还因此在众人面前震慑了那个姓温的城管小队长一把,还和城管大队长黄一帆通了电话。
嗯!只有可能是这件事情,看来是有人认出了自己,向王亦选汇报了此事。
只一瞬间,他背上的汗就下来了。作为市委书记最亲近的人,应该是随时汇报其他人的行踪,却被别人把自己的行踪透露出去了,这可是大大的不妙!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王亦选既信任自己,又不完全信任自己。既放手让自己去办事,又找人在背后监督自己。
妈妈呀,王亦选不会真的安插了另外一个人二十四小时监视自己的活动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太可怕了!
都说伴君如伴虎,一招不慎,满门抄斩,还真是这样啊!
古往今来,皇帝在对外派出将军或大臣之时,往往还会派出“监军”。“监军则权过节度”,甚至比节度使的权力还大。干的就是这个监视督查、随时奏报的活儿,甚至可以先斩后奏。
清朝,雍正时期,为了限制越做越大的年羹尧,雍正皇帝就派出了“狗儿”李卫进行监视,年羹尧有什么异常举动,还没出院门,就已经被李卫写了密奏折子上报给雍正。最后年羹尧被杀,就是李卫给送的终。
老天!王亦选不会把我当作了年羹尧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李卫是谁呢?
他不敢再想下去,只怯怯笑道:“书记!是不是有人打我的小报告啊?”
王亦选笑了:“你小子!刚刚发这么久的呆,就问出这么一句,是不是心慌了?怕我找人监视你,是不是?别想多了,没人打你的小报告,我也没找人盯着你。就是那个城管大队长黄一帆给我打了个电话,简要说了一下这个事情。估计啊,他是怕你在我面前告他的黑状,所以内心不安,才打了这个电话。不过在电话里说的挺好,极力夸赞你的能干,说你当着围观群众的面,把‘城管’应该怎么做,怎么做到真正‘为民’,作了很好的诠释,都快把你夸成了一朵花儿,哈哈!”
他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书记!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您不再信任我了,把我当作了年羹尧,准备找李卫监督我呢?”
王亦选一下子愣住了:“什么年羹尧?什么李卫?小子!说什么呢?”
才问出这句,只在一念间,这位一方诸侯就很快明白了他想说什么,当即笑了:“好你个小子!自从得了路晴的用典点拨之后,这历史典故现在已经是张口就来啊!”
他怯怯陪着
笑:“所以,我打算和您小师妹说说。这不学典不好,啥都不知道。这要是学典学多了,也不好,什么都往历史上考虑,自己就把自己给吓傻了!”
“哈哈哈!有道理!”王亦选大笑起来:“正所谓过犹不及,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万事万物都是这样,学典用典也是如此!什么东西都想得太多,就该捆住自己的手脚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小子刚刚从不用典的起步阶段而来,还是应该多学学典吧。知史者,可以明鉴。就象你刚才说的年羹尧和李卫,虽然说用在这儿不合适,但真没准儿哪天就能用上了。是不是这样啊?哈哈!”
他咋了咋舌:“书记!您可别再吓我了!我可经不住再这么折腾!您刚才板着脸说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啊?我还真以为我犯了什么坏事儿呢!”
“哈哈哈!身正不怕影子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