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她惊诧不已,“原来这游戏还可以这么玩?我们刚刚又是摄像,又是指认什么的,我以为已经彻底将他们坐实了呢!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可以翻盘,反过来栽赃栽到我们的身上,可能么?”
他加重了语气:“怎么不可能?我问你,刚才摄像的人有几个,难道就我们几个么?”
“应该不止!”她应了一声,很快明白了一些,“你说的是,咱们只顾着拍这三个警匪勾结走粉的演员,而实际上……”
他接过话头:“而实际上,在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眼里,我们才是能够让他们获得最高收视率的演员!”
“你在桥上看风景,别人在桥下看你?”她随口说出这么一句。
“是这个意思!”他叹了一口气,“只不过,你说的只是浪漫之言。而在他们眼里,这可是刀刀致命的杀招!”
“那怎么办?”她急忙问道。
他微微摇头:“没办法!既然他们把刀子全亮出来了,咱们只能和他们拼了!你去守着门口,别让他们进来!刚才你出去的时候,我已经拦过他们一次了!”
“好!”她点头答应,轻移脚步,迅速来到了门边。
再看他,向着包间角落走去,手里的手机已经拨通了王亦选的号码。
一声,两声,三声。
王亦选接了起来,上来就问:“你小子,不是说这两天好好休息么?怎么,讲课稿全写完了,在昨天发出的那篇主帖基础上,又完善了不少?”
他不禁苦笑:“是!写了一些!不过,书记,我这有一个紧急情况要向您报告,再晚了,怕就来不及了!”
“紧急情况?”王亦选停顿了一下,“好!那你拣紧要的说!”
“是!”他长话短说,把刚才遇到的蹊跷之事简要叙述一遍。
当然,这其中,隐去了他和骆青始终在一起的细节,比如他与骆青、霍小公子一块儿在玉楼春吃早茶之事,只用一句带过。
“还有这样的事?”王亦选很是惊惧,情急之下,也没有迅速作出判断,而是不停追问他更为详尽的细节。
“你们在那儿吃早茶,正好碰上有人走粉,110出警,可这处置大队来的二人却是合谋来抹痕迹的。你叫来老付和蒋洪历把他们逮个正着之后,却发现中了别人的圈套。也就是说,这场警匪合谋走粉的大戏,是有人故意设计,准备把你们装进去的?”
“就是这样!”他不得不钦佩王亦选的思辩和整理能力。自己刚才说了半天,王亦选却只用两三句话就复盘得一清二楚。
“嗯!”王亦选反应很快,几乎没有再作思考,直接就向他提出了三个问题。
“第一,你小子不是在写提纲么?怎么跑去和这两位俊男靓女吃早茶了?”
得!刚才有意轻描淡写地一嘴带过,可没想到还是难逃王亦选的法眼,揪住这个问题做起了文章。
事到如今,躲是躲不过去了,只能找一个相对合理的理由。
他的脑子转得飞快,就算是以每秒一千转来计算,都不为过。
还算不错,大概在三四千转之后,他找到了一个不错的理由。
虽说心下狂喜,但他还是强心压制住内心的激动,不紧不慢地说出一句:“也是巧了!这火鸡伏法之后,我正好趁着这两天休息,今天一早去看看还在医院里那两位被火鸡打伤的负责人,顺便让他们把原来把守在这儿的重兵给撤了。要说这二位被打伤的人,也真是可怜,也算是我的老同事。结果,碰巧这骆大小姐和霍小公子也在医院探望。从医院出来,我们就一块到这儿来喝早茶了!”
“嗯!”王亦选显然对他的这个回答还比较满意,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你小子行啊!自打当上这个总指挥,不光文韬武略提升了不少,人情味儿也大涨啊!好啊,不错不错,知道去探望受伤的老同事,注重亲民,关怀他人,这可是书本上学不来的!”
“书记!您过奖了!”他适时表示谦虚,“我还真没您说的那么好!我就是想,火鸡伏法,也算是给这二位被他打伤的一个交待!要说这二位也不容易,好好地开着会,就被这个火鸡用一个骰盅依次打断了手腕。更何况,这二位,再加上他们的董事长骆青,那可是我当时在卧虎镇的衣食父母。当时,要不是成功说服他们入驻卧虎镇工业大院,把女儿红的研发与生产基地从绍兴挪到高陵来,估计我到现在还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天天琢磨着怎么让母鸡下蛋呢!”
“是啊!”王亦选也发出感叹,“你小子有魄力啊!对于这个过程,我可是再清楚不过。本来,将女儿红引入西京,是我们俩一块儿定的调。结果,你刚在西京城里开了个好头,就被流放到卧虎镇去了。这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早就趴下了。可你倒好,不但没趴下,还把这个别人肯定会甩到十万八千里去的活儿重新拾起来,真的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发扬光大。草窝里飞出了金凤凰,不简单啊!这会儿结下的友谊,应该一辈子都记得!”
“是!”他应道,“其实,我还是挺感激他们几位的,尤其是受伤这两位。因为他们的董事长骆青那会儿不在国内,就是这两位,陆小曼和阿饼,跟着我一起,一尺一寸地丈量,一锄一铲地挖地,一砖一瓦地盖楼,一坛一罐地卖酒,也算是生死与共了。”
“哟嗬!”王亦选笑出了声,“看不出来,我们唐大主任还曾经当过勘探师和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