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班宏、华云清和曲圣卿是与阵灵子齐名的存在,他们三人,理应都能制造七阶的物品才对。
若四宝堂能够出售七阶物品,那无疑是立足之本。
眼见华云清手捧着阴阳鼎喜不自禁,萧勉也不在意,自顾自的离开了白虎堂,去找那制符师曲圣卿。
炼丹、炼器、阵盘、符之道中,前三者,萧勉一窍不通,有所精通的,也唯有符之道了……
找到曲圣卿,萧勉表明了来意。
“敢问曲老:您所用的制符笔,是何品阶?”
“怎么?你刚送给华老头一尊中阶法宝的炼丹炉,就想再送给我一杆中阶法宝的制符笔吗?”
“……,您老都已经知道了?”在曲圣卿点了点头之后,萧勉颇有些尴尬的轻笑:“中阶法宝的制符笔,小子倒还真有!不过那是小子自己用的私物,怕是不能送给曲老呢!”
话虽如此,萧勉却还是取出鹏举笔,送到曲圣卿面前。
曲圣卿双手接过鹏举笔,满脸振奋得欣赏着那杆金光闪闪的中阶法宝制符笔。
“鹏举?好名字!这杆鹏举笔,莫非是出自祥福商会十三家中金家家主金绝渊之手?”
“怎么?曲老认识金老前辈?”
“素昧平生,神交已久!”
这么说着,曲圣卿将鹏举笔还给了萧勉。
毕竟萧勉有言在先,这鹏举笔是他自己用的,再说鹏举笔是金、谢、赤练三家老祖为萧勉量身定做。
其中的情谊,也容不得萧勉将之转增旁人。
所幸,萧勉手头,还有一杆初阶法宝的制符笔。
“曲老!此物不成敬意,还请曲老笑纳!”
“……,老朽无功不受禄!”
“曲老!小子有一些关于制符的疑惑,想向您老请教,还望您老不吝指教。这杆灵笔,便算是小子的学资!”
“哼!你早说啊!”
听了萧勉这话,本还故作矜持的曲圣卿,一把夺过了那杆制符笔,抓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满心欢喜。
萧勉看在眼里,心头也是淡淡的悲凉……
如华云清、曲圣卿之流,搁在外界,那绝对都是富甲一方的大人物,他萧勉便是想去亲近,也得有那门路。
就因为恪守祖训,众人困守暗部。
近万年的积弱,让他们贫困至此!
收拾心怀,萧勉倒真向曲圣卿请教了不少制符的疑惑。
毕竟萧勉的画符之道,起步本就颇有些外行,乃是被冷凝玉近乎暴力的填塞方式催生的。
此后一路上,萧勉都是自学自画……
其后虽然得到了金绝渊的画符心得,但对于制符过程中遇到的具体疑难,萧勉还是没有名师指点。
曲圣卿,绝对是一位名师。
对于萧勉提出的一些问题,曲圣卿三言两语,便让萧勉茅塞顿开,受益良多。
再一想到曲圣卿之前的言辞,萧勉取出了那块由金绝渊亲手镌刻的玉简,恭敬得递到曲圣卿面前。
曲圣卿见识到玉简中的内容之后,脸色一震。
紧握着手中的玉简,曲圣卿踌躇片刻,又取出一枚玉简,往其中镌刻了属于他自己的画符心得。
“小子!此物于我有大用!我也不能占你便宜,便用我自己的画符心得,换取这一块玉简,如何?”
“多谢曲老成全!”
如此一来,萧勉岂非是尽得了金绝渊和曲圣卿两人所学?
来日若萧勉将曲圣卿的画符心得送于那金绝渊,说不定,还能从那位金家老祖手中,换取些好处呢!
这么想着,萧勉方要离去,却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来。
“敢问曲老:您可曾听说过《本经阴符七术》?”
“《本经阴符七术》?没听说过……”
“是吗?”萧勉闻言,略有些遗憾,不想就在他想要转身离去时,曲圣卿却突然脸色一变,连声疾呼:“且慢!”
“怎么?曲老还有事吗?”
“你方才是说《本经阴符七术》?”
“是!”
“你所谓的《本经阴符七术》中,可是有七种神异符的画制方法?”
“……,是!”
“是哪七种?”
“霸龙符、灵龟符、腾蛇符、伏熊符、鸷鸟符、猛虎符和灵蓍符合称《本经阴符七术》!”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曲老?曲老!”
“小子!你可知这《本经阴符七术》,是何来历?”
“晚辈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才向曲老您请教啊!”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本经阴符七术》,该是万古之前的符之法,那七种符,并不能以品阶恒定!不过我很好奇:你小子,是怎么得到本该失传的《本经阴符七术》的?”
“这……,晚辈可是南越萧勉!出身五行门!”
“五行门?想不到南越之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五行门,竟然拥有着如此深厚的底蕴……”
显然,曲圣卿稀里糊涂得被萧勉带到了沟里。
就在萧勉想就那神秘的《本经阴符七术》好好请教一下曲圣卿时,前方的四宝堂中,陡然传来一阵元婴威压。
扭头望去,萧勉神色不动,心头却微微一跳。
那位神秘的元婴老祖,倒是很守信啊!
说不得,萧勉倒是要好好会一会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