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那元婴老祖的诘问,萧勉还没开口,那名祥福商会的准元婴修士,就颇为不忿的叫嚣起来。
“云长老!此子便是那南越萧勉!”仔细检查了一番自己的飞剑,那名准元婴修士,颇有些怨愤的瞪着萧勉,大声责问:“哼!世人都说你南越萧勉是我祥福商会的座上宾,谁知竟是如此目中无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伤人?”
“祥福商会?怎么?阁下莫非是祥福商会的人?”
“你!方才某家正要开口,你就……”
“不分青红皂白的,是阁下吧?前番我等三人刚至此地,阁下是什么态度,可要萧某人帮你回忆回忆?”打断对方恶人先告状的言辞,萧勉淡淡一笑:“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祥福商会的人?倒是阁下,似乎很笃定我的身份!”
“住口!”喝断了萧勉的回答,白发老者深邃的目光,若隐若现,幽然问道:“你,就是南越萧勉?”
“不敢欺瞒前辈:晚辈正是——南越萧勉!”
“哦!那你可知:老夫是谁?”
“这……,晚辈不知!”
“刘开阳!你来告诉他!”
“是!”那名准元婴修士——刘开阳,有了元婴老祖撑腰之后,陡然趾高气扬起来,几乎是用下巴对着萧勉言道:“这位前辈,乃是我华夏境分部主事长老——云随风云长老!”
“原来是云长老当面,晚辈有礼了!”
“且慢!刘开阳,老夫还有个身份,你似乎忘记了!”
“还有个身份?云长老您是指……”
“罢了!便由老夫亲自来告诉这个南越州的小辈吧!”紧盯着萧勉,那云随云淡然言道:“老夫,如今确实是华夏境分部主事长老,但是曾经,却是楚郡襄樊城云家家主!”
襄樊城云家!
乍闻此言,萧勉神色不动,心头一跳。
该死的!
该死的肥狐狸!
这回可真被你害死了……
想不到,在这卧龙坡,遇见了这位云家老祖!
“请恕晚辈眼拙!只不知襄樊城云家老祖,何故到了华夏境分部,当起了那主事长老?”
“小辈!这些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我只问你:当日在襄樊城外,可是你小子,杀死了我的孙儿?”
云随风此言一出,不光闻天秀和罗刹脸色大变,便是站在云随风身后的刘开阳,也是一脸震惊。
唯有萧勉,面无表情。
当日在襄樊城外,萧勉确实杀死过一名云家修士。
若是萧勉没有记错的话,那人名唤——云霆涛!
这么想着,萧勉摇了摇头,取出一块烙印石……
将之激活之后,烙印石上,灵幕闪现。
紧接着,便是当日事发的经过——云霆涛虽然确实死于萧勉之手,但是自始至终,都是云霆涛动手在先,咎由自取。
静待灵幕消散,萧勉将那块烙印石抛给了云随风。
这一下,本来还在惊叹于萧勉深谋远虑的闻天秀等人,可纷纷傻眼了——那块烙印石,可是铁证啊!
有那块烙印石在手,即便此事告到祥福商会总部,善财童尊面前,萧勉也站住一个“理”字。
可是,萧勉却将之拱手送给了云随风。
就在云随风不经意的掂量着那块烙印石时,萧勉却随手一翻,又是一块烙印石,又是一方灵幕。
几乎一模一样的画面,再度闪现。
这一下,便是那云家老祖云随风,也是脸色微变。
天知道:萧勉手头有几块烙印石?
“云霆涛云兄之死,我很抱歉,但是若事情重来一次,我也绝不后悔将之击杀!”收起第二块烙印石,正对着那云随风,萧勉淡然反问:“莫非,云长老是想晚辈坐以待毙?”
“……”
面对萧勉堪称尖锐的反问,云随风,沉默以对。
烙印石显现的画面中,云霆涛拦路在先,劫道在后,言辞间,更是充斥了要将萧勉赶尽杀绝的凶戾。
萧勉若不杀他,难不成,还要任他杀戮?
这种杀人不成反被杀的事情,说到哪里,都没道理!
要怪,只能怪他云霆涛学艺不精,咎由自取!
要怪,只能怪他云霆涛碰上了萧勉这等将烙印石运用到极致的怪物,以至于云随风想为他报仇都没有借口。
“不错!你说得对!怪只怪我孙儿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怨不了别人!”点了点头,云随风再度问道:“我再问你:当日汨罗江黄金洞中,可是你,砍下了我另一个孙儿的双腿?”
“那次是令孙先击伤了在下的朋友……”
“可有证据?”
“……,没有!”
即便是萧勉的世故,也不可能事事都用烙印石记录下来。
“好!另有一笔账,于天下城中,你可曾冒犯我那孙女?”
“云长老!有什么话,只管直说!”
“你杀我二孙儿,伤我大孙儿,侮辱我孙女,其间虽然有各自的恩怨纠葛,但是,我云家儿郎毕竟是一死一伤,你萧勉,毕竟完好无缺!”
“是这么回事!”
“我这做爷爷的,总不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孙儿孙女被人欺负,就算是他们活该,但他们毕竟姓云!”
“所以呢?”
“今日,你接我三招——若是不死,算你本事;若是死了……”
“今日,我接你三招——若是死了,算我萧勉技不如人;若是不死,云长老打算如何处理?”
“哼!先接下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