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康倒引油的动作很缓慢,估计是为了把那种情降法术多念几遍,以免完全没效果。引油倒光之后,登康取出火柴点燃半截尸蜡,引燃了铁托盘中的引油。忽起火苗腾起来,登康掏出一柄小刀,让陈大师把左手中指伸出,用小刀割破他的指肚,让他把血滴在火苗中。
陈大师连忙照做,可能是太紧张,他竟然把手指直接伸到火焰里,顿时烧得叫起来。方刚低声训道:“小点儿声音,被nangya听到就不好了!”陈大师缩回手指,再把手掌抬高,让指肚中的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火苗中。
这些火苗开始升高,但也就是几秒钟的事,又恢复原状。盘中的内衣、毛发和照片渐渐被烧出焦糊的味道,登康提高经咒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很突兀。我有些心虚,虽然隔着一堵实墙,但我去过nangya的住所很多次,知道这面墙后面就是nangya的卧室,如果房间隔音效果没那么好,被她听到,那就得前功尽弃。
可登康念诵经咒的声音又慢慢变低,最后几乎都听不到,而且速度也快。要是不看他的口型,几乎听不到是他在念诵着什么。几分钟后,铁托盘中的引油和材料全都燃尽,只剩下一些没有完全烧光的织物和组织,剩下的就是黑灰了。
陈大师闭着眼睛,有节奏地大口喘气。等登康停止念诵经咒之后,他也把眼睛睁开,好像有感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