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首诗大概是这样写的:
“觉得走投无路、生活无趣?
那还等什么!
绳子
农药
刀片
楼顶都可以,
你很快就会再次投胎,
反正早晚得死。”
我觉得非常不理解,这种诗居然也能刊登在国家的正式杂志上,这算什么?告诉别人自杀了就能马上投胎,重新开始生活?另外三首诗也都差不多,不是与死有关,就是看起来觉得和性打擦边球。我发短信问吕老师:“这几首诗很受欢迎?”
吕老师的回复令我惊讶:“上个月有位读者因为看我的诗而得了精神病,又哭又笑的,半个月才好转。她的家属还找到杂志社,说要他们赔偿损失,但杂志的发行量反而上去了。”
“这个……不太好吧?”我发短信,“是不是有教唆人寻短见的嫌疑?假设有读者刚好心情低落,正想不开的时候,你这首诗岂不是起到推一把的作用?”
吕老师回复:“诗歌只是对封建迷信的无情鞭笞,谁知道有人当真了。”
我实在想不通,吕老师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变化。这时他又发短信:“后天我要去北京,有个现代诗会,特邀我去当嘉宾,你要不要来看看?”我连忙说太忙没时间,以后有机会肯定去。吕老师说好吧,你可以关注几天之后的报纸和网络新闻,据说有很多媒体都来采访。
一周后,我忽然起想吕老师说的那个诗会,就按他提供的名字上网搜索,没想到出来的结果令人惊讶。很多新闻都以“北京某现代诗歌聚会读者当场发疯”、“现代诗还是催命符?北京某诗会读诗过程有人要自杀”等为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