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池塘里小荷‘露’出尖尖角。这个初夏显得格外的静谧悠长。自‘花’非霁回到天山后,岳灵惜就再没有得到他的消息,就连银叶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岳灵惜这段日子除了慕瑾瑜偶尔约她进宫下棋,剩下的时间里看书练武。除了她的武功进步神速外,一切都风平‘浪’静。若说非要有特别的事情,那就是每次她进宫时总会碰巧遇到同样在宫里的慕夕辰。
一次两次或许是碰巧,但是那么多次的巧合凑起来,即便是傻子也该明白慕夕辰是有意与她碰面。不过有句话叫做覆水难收,她和慕夕辰再没有可能。至于皇后柳如云和惠妃,岳灵惜后来听说慕瑾瑜将这两人皆打入了冷宫,太后的毒解之后,或许是心有余悸,或许是学聪明了,没有再找过岳灵惜的麻烦。就连青樱也再也没有‘露’面,岳灵惜的生活一下子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这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岳霖轩见‘女’儿整日闷在府里,所以在城郊的平湖安排了一艘画舫,让采茵和巧鸢陪着岳灵惜出去散散心。岳灵惜对此没有多少兴趣,倒是采茵和巧鸢听到消息后乐不可支,当下岳灵惜不忍拂了这两个丫头的心意,所以应允了。
到了平湖,只见阳光下湖面金光粼粼,游人泛舟湖上,各‘色’画舫穿梭其间,偶尔从湖面飘来袅袅的琴声笛音,宛若天籁,好不热闹。
采茵和巧鸢扶着岳灵惜上了相府的画舫。岳灵惜便端坐在案几前悠闲品茗。采茵和巧鸢到底是活‘波’好动的少‘女’,两人在舱外双手撑着扶手,望着湖面上来来往往的船只画舫,评头论足,笑语不断。
惬意之际,只闻一道琴声从不远处如水般飘来。袅袅柔柔,就像是梵音一般听在耳中给人一种难以描述的心神安宁。岳灵惜在这美妙祥和的琴声中渐渐微阖了眼眸。
俗话说知音难求。单听这对方弹得这手好琴,岳灵惜便晓得弹琴之人必定是一个不俗的雅人。忽然之间她有了想要见见此人的兴致。
起身,岳灵惜走出舱外,这才发现刚才的琴声是从一艘看起来朴实无华的画舫里传来的。此时整个湖面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中,似乎所有游人皆被这悦耳的琴声催化了一般,只屏息凝视静静聆听着天籁之音。就连一向好动的采茵和巧鸢也是侧耳聆听着,一脸的陶醉。
便在这时,画舫似乎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颠簸之下采茵和巧鸢在扶栏旁,两人重心不稳,差一点儿就要被撞出护栏,幸好岳灵惜及时抓住两人才不至于让两人跌进湖里。
“小姐,你没事吧?”采茵和巧鸢惊魂甫定,连忙对岳灵惜关切道。
“我没事。”岳灵惜摇了摇头,脸上却覆了一层寒冰。
现在湖面风平‘浪’静,而她们的画舫却遭遇了猛/撞,很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沉声道:“走,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采茵和巧鸢也是心中一肚子怒气,刚才若不是她们家小姐及时抓住她们,恐怕她们就要掉进湖里喂鱼了。现在画舫已经驶到乐乐湖中心。平湖水位很深,两人都不熟水‘性’,到时一定会溺水的。
两人将始作俑者怒骂了几句,随岳灵惜来到刚才被撞击的画舫尾部,只看到旁边一艘奢华无比的画舫正紧邻着相府的画舫。只见那艘画舫宽约五丈、长达几十丈,高达三层,船身油光发亮,隐有暗纹浮现,窗棂‘门’角更是雕龙刻凤,好不奢华。细看之下,鲛纱明珠做点缀,整个画舫更显得夺人眼球,‘精’美无双。
便在这时,画舫里走出一个被两婢‘女’相拥出来的紫衣‘女’子。只见‘女’子肌肤赛雪,无法如云,一双冷眸似笑非笑地望向岳灵惜,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采茵和巧鸢见到走出来的紫衣‘女’子,顿时忍不住惊呼道:“小姐,是青樱郡主。”
岳灵惜在看到青樱的一瞬间,凤眸里闪烁出两道难以猜测的冷芒。心里忍不住冷笑连连。她还真是佩服这个青樱,上次在庆功宴上她打掉了青樱的两颗大‘门’牙,竟然死‘性’不改,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既然有人愿意在她平淡的生活中增添几分乐趣,那她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青樱刚一现身,紧接着从画舫里突然涌现出许多‘侍’卫,全都整齐有速地站成一排。各个目‘露’‘精’光,看得出绝对是顶尖高手。
岳灵惜脸上神‘色’未变,不辨喜怒,微扬了脸庞觑着自鸣得意的青樱,只听青樱似笑非笑道:“岳小姐,真是好久不见呢。”
岳灵惜看了一眼青樱口中补好的两颗大‘门’牙,忍不住冷讽道:“是呀,好久不见呢,没想到青樱郡主镶了两颗这么漂亮的‘门’牙。”
被岳灵惜说中痛处,青樱顿时怒火中烧,姣好的面容狰狞扭曲,“岳灵惜,今日这平湖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自从被岳灵惜打掉两颗‘门’牙后,青樱就一度成为宫中之人的笑柄,暗地里还给她起了一个绰号,叫做“无牙郡主”。虽然现在太后姨母用象牙给她镶了假牙,但是这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改善。
这一切归根究底都是岳灵惜害她成这幅模样的。所以她绝对不会放过岳灵惜。她要把岳灵惜之前加诸在她身上所有的屈辱全都讨回来。
“哦?我还以为将疯狗的牙打掉了就不会‘乱’叫了,没想到比以前更能狂吠了。”岳灵惜挑着秀眉,慢条斯理地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