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喊杀声、哀嚎声、惊叫声充斥了整个树林。血染红了半边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两方势力拼杀,刀光剑影,血雨纷飞。岳灵惜双手环‘胸’,则在一旁作观状。看到自己这方人个个身手干净利落,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那日和云容敲定要培养自己的势力后,她便把这件事‘交’给了云容去办理,自己乐得清闲。只知云容办事妥帖,却没想到短短的时间里云容就培养出了这么一支实力强悍的隐卫军。
不过之前见识了‘花’非霁隐卫的实力,岳灵惜知道自己的这支隐卫军还无法和‘花’非霁的相提并论。但是她的目标是超过‘花’非霁的隐卫,即便无法超越,起码也要能平分秋‘色’。看来有必要用自己前世做雇佣兵时接受的特殊训练法来打造他们了。
厮杀持续了大概一盏茶的工夫,之前袭击的黑衣人除了死了几个,剩下的十几人全都被俘。所有官员这才畏畏缩缩地从马车里出来,岳霖轩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何时有了这么一支厉害的隐卫军,又惊又喜,连忙上前询问岳灵惜有没有受伤,岳灵惜看着美男爹爹受伤的手臂,唤了正下车的采茵和巧鸢替岳霖轩包扎。这时那些原本吓得战战兢兢的官员也全都恢复了过来,行到岳灵惜的跟前连声答谢救命之恩。
岳灵惜的这支隐卫里,其中的一个黑衣人身上有白‘色’祥云做装饰,很显然是这些隐卫的首领。只见他快步走到岳灵惜跟前,单膝下跪道:“这批袭击小姐的黑衣人看身手有些像皇宫中的大内高手,他们牙缝间都藏有毒包,小的一时失误,让被俘的十三人咬毒自尽了,只剩下五人了。请小姐降罪。”
“云容快起来吧。”岳灵惜虚扶了一把,‘唇’角轻扬道,“这么短的时间你就替我培养出了这么厉害的隐卫,我怎么还能责罚你。不过是死了几个无关重要的人而已。将那几个被俘之人‘交’给‘侍’卫看押。”
“是。”云容起身,看了眼岳灵惜,‘蒙’巾外‘露’出的眼眸闪过一道敬畏的光芒,随即转身向那些隐卫‘交’代了几句,被俘的黑衣人‘交’到了‘侍’卫手中,所有隐卫身形一晃,忽然间就像是蒸发了一般,瞬间消失不见了。
岳灵惜迈步至被押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面前,幽深的眸光里含着一抹让人无法忽略的压力,用只有几个黑衣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质问道:“是不是太后派你们来的?”
此话一出,那几个黑衣人眼神里明显‘露’出一丝慌‘乱’。这几个黑衣人的牙缝间藏有毒包,刚才的隐卫发现后直接卸了他们的下巴,此刻不能说话,只能拼命摇头。
岳灵惜原本也只是试探而已,看这些‘侍’卫惊慌的反应,便可以肯定必是太后所为。她的‘唇’角瞬间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只是那眼里‘射’出的光芒犹如利刃森寒,那几个黑衣人见状顿时吓得打了个哆嗦。
岳灵惜负手而立,对那些‘侍’卫沉声吩咐道:“砍断他们的手脚,再将他们用绳拉在马车后,继续行进。”
此话一出,那些黑衣人顿时吓得眼瞳放大,无比惊恐,实难相信眼前看起来清雅脱俗的‘女’子怎么会有一颗比魔鬼还残忍的心肠。一时间想要求救却偏偏发不出一丝声音。
岳灵惜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心中所想,她毫不介怀地莞尔一笑。她从来就只知道弱‘肉’强食,快意恩仇,她本就不是什么大善人,所以没有必要在乎别人用怎么样的眼光看待她。
岳灵惜一声令下,接着只听到数十声刀刃砍断‘肉’骨的钝声,那几个失去手脚的黑衣人顿时痛得在地上来回打滚。一时间空气中的血腥味更重了。
在场之人看到地上血淋淋的断手断脚后,都忍不住脸‘色’发白,浑身冰冷,而岳灵惜依旧神‘色’自若,甚至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嗜血后的快感。这让所有人顿时打了个寒颤,看向岳灵惜的目光更加尊畏起来。
岳灵惜冷睨了一眼地上痛苦挣扎的黑衣人,脸上绽开一抹嘲讽的弧度,笑意中的锋利让人无法忽视。看来这次回京必定十分热闹呢。
长乐宫,太后正半躺在描金赤凤檀木阔榻上,青樱一边替太后捏肩一边得意道:“姨母,多亏您的计谋,看岳灵惜那个小贱人以后还怎么兴风作‘浪’!”
“哼,那个小贱人和她娘一样会使狐媚手段‘迷’‘惑’男人。”太后用戴着的纯金嵌珊瑚护甲挑了挑云鬓,眸里闪过一抹冰寒入骨的毒芒,“她迟早是个祸害,为了蓝璃国的江山,本宫决不能留她。”
“姨母,上次青儿去相府替辰哥哥讨回公道,那个小贱人嚣张得很,青儿为辰哥哥受些委屈不算什么,可是那个小贱人竟然连姨母也不放在眼里,还说即便姨母去了她也不怕。”青樱一边添油加醋地抹黑岳灵惜,一边用眼角偷睨着太后的脸‘色’。
见太后脸上瞬间‘阴’云密布,青樱心中窃喜,顿时再接再厉道:“之前是姨母仁慈,有意留那小贱人一条‘性’命,如今她解除了南方一带的瘟疫,立了大功,还不知道回京怎么嚣张呢,那些百姓也是鬼‘迷’了心窍,处处维护着小贱人,这次解决了她也省得回京后再胡作非为。只是自从小贱人离京后,听说辰哥哥就整日茶饭不思,今日听说小贱人等回京,早早地就和朝中大臣去了城‘门’口了。”
“辰儿真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