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惜刚要离开,便在这时桂嬷嬷脸‘色’十分难看地从里面出来,上前说道:“金铭公主请跟老奴来。 。”
岳灵惜‘唇’畔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毫不畏惧地随桂嬷嬷进入殿中。
华丽辉煌的寝殿里,华贵貌美的太后斜躺在锦榻上,半眯着眼,白皙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身边乖乖卧着假寐的白猫,墨‘玉’发间的金钗上的流苏轻轻的晃动,一切好似安详和谐。
殿里除了桂嬷嬷外,再无其他宫人。冰盆里盛着满满的冰块,晶莹剔透的冰雪间还放着几颗颜‘色’鲜‘艳’的果子,让大殿中除了宜人的凉意,还有清新的果香盈嗅。
“岳灵惜见过太后。”岳灵惜站在那里,语声淡漠,背脊笔直。
“大胆,见到太后娘娘竟然不行跪拜无礼,简直猖狂!”桂嬷嬷立即上前尖着嗓子狐假虎威地吼道。
岳灵惜撇‘唇’,声音幽冷道:“桂嬷嬷这是何意?难道忘了本公主有紫龙‘玉’牌在身,见紫龙‘玉’牌如见先皇。”
说着,岳灵惜手上已经多了一块‘玉’牌。太后和桂嬷嬷见状,脸‘色’极为难看。岳灵惜随后收起‘玉’牌,似笑非笑道:“本公主真不知桂嬷嬷究竟居心何在,竟然陷太后于不义,难道桂嬷嬷认为先皇比太后还大?”
“你……”桂嬷嬷脸‘色’发白,一阵气结。
太后顿时嫌弃地瞥了一眼桂嬷嬷,暗骂了一句“废物”。
太后的脸‘色’难看至极,一开始她就想给岳灵惜来个下马威,可是没想到岳灵惜轻易化解,如今眼见岳灵惜对她如此无礼,她竟然还被对方反将一军,一想到自己似乎从未在岳灵惜这里讨过好处,心中怒火更盛。
不过最终她还是咬牙忍了下来。眼前这个小贱人牙尖嘴利,绝对不是好对付的,不过这次她犯的可是欺君之罪,她就不信这个小贱人还能逍遥法外!
“岳灵惜,你‘女’扮男装冒充岳无忧,此乃欺君之罪,你可认罪?”太后眸光‘阴’冷寒毒,脸上漾着势在必得的狞笑,此刻的她哪还有身为一国太后该有的高贵祥和。
岳灵惜闻言,挑了挑眉,星眸闪过一抹厉‘色’,“太后若想让我认罪,那么你得自己先认罪。”
太后吓得眼皮一跳,恼羞成怒道:“放肆,本宫认什么罪!”
岳灵惜站得久了,优雅地踱步到一旁的金漆云雕椅上落座。太后见岳灵惜将她根本不放在眼里,气得几乎吐血,不过眼下她没有时间在意这些。岳灵惜的话让她心神不宁。
被修剪的有些凌厉的黛眉微微蹙起。当年她排除万难才爬到了今日这个位子,许多事都做得十分隐秘,知情人都被她秘密/处决了,况且这么多都过去了,那些陈年旧事早已尘封,按理来说岳灵惜应该不会抓住她的把柄才对,现在这么说莫不是想以心理战术来对付她,趁自己慌‘乱’之际‘露’出马脚?
太后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否则即便岳灵惜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打探得到十几年前的秘辛之事。
一念至此,太后心中顾虑尽消。她冷睨了岳灵惜一眼,张狂无比,“呵,岳灵惜,本宫就给你一次机会,你倒是说说看本宫究竟有那些罪状?若是你说得出,本宫饶你不死,若是你说不出那么本宫就只好杀了你。”
岳灵惜闻言,抿‘唇’笑道:“既然这么说,那太后可就听好了。”
说到这里,岳灵惜微微一顿,开口道:“太后,你说要是皇上知道你亲手害死了他的亲生娘亲,你说他会怎么对你呢?”
此话一出,太后顿时被惊得差点儿从锦榻上滚下来,她目光惊恐地凝视着岳灵惜,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耳畔嗡嗡作响,只有岳灵惜刚才那的那番话在她耳畔不断萦绕。怎么可能!当年杀死淑妃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岳灵惜怎么可能知道!不过,看看此刻岳灵惜高深莫测的表情,太后一时间又有些不确定了。
太后身边的桂嬷嬷此时对岳灵惜也是如见鬼魅。她身子微微发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瞬间弥漫了全身。
当年杀害淑妃一事是在太后的授意下由她亲自做的,除了她和太后,其他的知情人早在二十年前的一场大火中全都烧死了,岳灵惜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
“岳灵惜,污蔑本宫可是罪加一等。当年淑妃因为难产而死,随后钟翠宫也因为一场大火而化为废墟。真不知你是听谁胡言‘乱’语污蔑本宫的!”太后怒不可遏地吼道,锦袖下的手越收越紧,
已经有近二十年没有人再在她跟前提过淑妃了。一时间她心里竟然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哦,是吗?”敏锐地察觉到太后眼眸深处的不安,岳灵惜吐气如兰道,“太后不是想知道这件秘辛之事究竟是谁告诉我的吗?那太后可要听好了。”
说到这里,岳灵惜微微一顿,继续道,“告诉本小姐的人正是淑妃。”
“啊!”骤然听到岳灵惜这个回答,太后吓得身子猛然一抖,接着厉声道,“岳灵惜,你骗人,淑妃当年在那场大火中早已尸骨无存,怎么可能告诉你!你休得欺骗本宫!”
岳灵惜看到太后近乎发狂的表情,‘唇’畔勾勒出一抹诡谲的弧度,“哦,对了,确切地说不是淑妃,而是淑妃的魂魄告诉我的。”
岳灵惜的声音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森幽,她话音刚落,太后吓得陡然从软榻上跳起来,手中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