圜丘坛下,素渃的目光一直落在岳灵惜的身上,微微发白的脸‘色’写满了担忧。 。旁边的岳霖轩紧握着素渃的手,同样也是非常担心岳灵惜的安危。
岳灵惜看到两人紧蹙眉头的样子,投去一抹安抚的眼神。虽然接收到了岳灵惜的示意,但岳霖轩和素渃还是为她捏了一把汗。
“放肆!此等神圣之地岂能容你们胡言‘乱’语!”慕瑾瑜面对众人对岳灵惜的诋毁,顿时暴怒道。
此刻,他一身明黄装束,浑身上下散发出高贵和威严的气息,他紧握着拳头,俊脸上神情‘阴’晴不定。见惯了宫中的‘阴’谋诡计,慕瑾瑜可不相信这次岳灵惜遇到这种状况只是一个意外。
站在圜丘坛下首位的璃王慕夕辰,这一刻也是满脸怒沉。该死的,总有那些不长眼的人想要自己送上刀口。想要找岳灵惜的麻烦,那也先看他答应不答应。
天子雷霆震怒顿时让许多人噤声不敢多言,但仍有一些迂腐的老臣和别有用心之人开口议论。
“皇上,此乃关乎蓝璃国江山社稷,即便皇上今日要让老臣人头落地,老臣也不得不谏言!”
“皇上,红颜祸水啊!今日上天示警,万万不可当儿戏啊!”
“恳请皇上以蓝璃国江山社稷为重!”
听着底下各种‘乱’七八糟的呼声,这一刻慕瑾瑜恨不得上前将那些人打得满地找牙。敢说他的义妹是妖孽,还说什么红颜祸水,简直可笑至极。
“当初金铭公主冒死解除灾区一带瘟疫,救活无数百姓,难道你们都忘了?金铭公主功不可没,如今你们却这般对她,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慕瑾瑜怒不可遏,一双凤眸几‘欲’喷火。
岳霖轩冷怒道:“诸位,本相可以用‘性’命担保,此刻站在那里的金铭公主就是我的‘女’儿,做人要怀有感恩之心,难道当初我‘女’儿解除瘟疫。救济京城穷苦百姓的事情你们都忘了吗?”
说完,他双眸透出丝丝寒意,整个人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大有谁若是敢难为他的‘女’儿他就会和谁拼命的架势。
随后慕夕辰也为岳灵惜开口解围。此时岳灵惜‘玉’立在那里,看着为她出头的亲人、朋友,心里像是注入了一股温泉般暖融融的。
她想到了刚才清妍给她的纸团,上面写着“香火有问题。”
祭天仪式可是蓝璃国每年中的头等大事,若是中间出现差错只怕上天降罪。所以每当祭日来临之前,必须进行大量的准备工作,不管耗费多少人力物力,亦在所不惜。如对祭祀场地各种建筑及其设施,进行全面的大修葺。修整从皇宫至法华寺皇帝祭天经过的各条街道,使之面貌一新。祭前五日,派亲王到牺牲所察看为祭天时屠宰而准备的牲畜。前三日皇帝开始斋戒。前二日书写好祝版上的祝文。前一日宰好牲畜,制作好祭品,整理神库祭器;皇帝阅祝版,至皇穹宇上香,到圜丘坛看神位,去神库视边豆、神厨视牲,然后回到斋宫斋戒。祀日前夜,由太常寺卿率部下安排好神牌位、供器、祭品;乐部就绪乐队陈设;最后由礼部‘侍’郎进行全面检查。
按理来说这其中不会再出现任何纰漏,可是就在刚才所有人手中的清香都没有问题,偏偏她的无法燃着。一般人必然会认定是她冲撞了神灵,或者说是上天对她不满。她还真是佩服设计之人的心思啊,若是今日她无法还给自己一个清白,那么从今往后她敢保证这蓝璃国再也容不下她的一脚之地。
即便她明知道刚才她进香就是一个‘阴’谋,可她还是毅然地选择了跳进这个圈套里,因为她在明敌在暗,只有她按照对方的预期跳进去,才能够将想害她的人一锅端。
此刻,她的神‘色’如湖面般平静,没有为自己的境况堪忧,眼里反倒透‘露’出丝丝玩味。
“皇上,虽然你所言有理,但是在场的每一位也都为蓝璃国的江山社稷担忧,国家兴旺,匹夫有责。此事关系重大,不如请钦天监看看。这样一来不但可以消除众人的顾虑,也可以还金铭公主一个清白。皇上,你怎么看呢?”
便在这时,圜丘坛下坐在凤椅上的太后淡淡开口道,古井般幽深的垂皮眼里,划过一抹老谋深算的光点,沉在无尽的深渊之中,根本就无人能察觉。
慕瑾瑜闻言,顿时眉头紧皱。他这个母后屡屡在岳灵惜手上受挫,对岳灵惜早已恨入骨髓,现在母后所言他可绝对不会相信母后真的是为岳灵惜着想。难道这一切都是母后设计的?
一时间慕瑾瑜心‘乱’如麻,眉头越皱越紧。因为刚才慕瑾瑜、岳霖轩以及慕夕辰等三人为岳灵惜开口解围,流言蜚语已经渐渐平息。如今太后此言一出简直是‘激’起千层‘浪’,顿时大部分响应太后的建议。
“太后圣明,只要让钦天监卜算一下,若是金铭公主没有问题,我等可为自己刚才的言语不敬付出一切惩罚。”
“太后所言极是。此事关乎我蓝璃国的国运,所以必须谨慎。”
“皇上,您要以大局为重啊,就遵照太后的建议吧。”
……
耳畔萦绕着各种谏言,慕瑾瑜觉得自己的耳朵已经嗡嗡作响。他的脸黑沉无比,灿若星辰的眸子里写满了愤怒、黯然、不甘、惆怅……他心中苦笑,拥有万里锦绣河山的他,这一刻竟无法保护自己最心爱的‘女’子。
似乎只要他拒绝,那么今后他势必要被千夫所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