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惜主仆正说话间,只闻殿外一道欢愉的声音传来,“嫂子,你终于醒来了。”
下一瞬只见一位身着雪白锦袍上面用金线绣有蟠龙出海的俊美男子,只见他眉目爽朗,‘玉’树临风,整个人浑身散发出与生俱来的尊贵之气。不过如此丰神俊朗的男子,岳灵惜实在无法已对方刚才那声恶俗的“嫂子”称呼联系在一起。她什么时候变成了西池国太子叶问尘的嫂子?
岳灵惜嘴角狠狠一‘抽’,绝美的容颜凝上了一层寒霜。等叶问尘走近,采茵见了礼,叶问尘似是没有看到岳灵惜不悦的面容,依旧笑容粲然。
“嫂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这里你还住得习惯?”
“闭嘴!”岳灵惜忍无可忍地怒吼。她无法容忍这个该死的叶问尘随随便便就把她和‘花’非霁牵在一起。
“住口!竟敢对太子殿下如此无礼,你究竟有几个脑袋!”此刻,跟在叶问尘身边的宫‘女’‘玉’墨忍不住斥责道。
采茵一见一个宫‘女’也敢对她家小姐喝五吆六的,当下怒道:“你们家太子殿下都不介意,你倒管起来了,莫不是你比你家太子还能做主?”
“你……”‘玉’墨一张娇容顿时羞红。对方这是在暗讽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玉’墨并不觉得自己逾越了。一直以来她都是太子殿下的贴身婢‘女’。关于太子的衣食起居从来都是她负责打点,许多宫人‘私’下都议论她迟早会成为太子的‘侍’妾,而她心里也一直是这样想的。
“‘玉’墨,不得无礼!”‘玉’墨正含羞带怒,冷不丁听到她家太子斥责,先是愣了愣,随即眼眶微红,怒意横冲地瞪向采茵。
太子殿下一向风趣温柔,还没未像刚才那般训斥过她,‘玉’墨实在没有想到她家主子会因为一个外人训她,一时间她心里又是不甘又是伤心。
“采茵,你先下去。我和叶太子有几句话要说。”岳灵惜一脸平静道。
采茵点了点头,随即向殿外走去。‘玉’墨仍站在叶问尘的身边,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岳灵惜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
叶问尘转脸对‘玉’墨道:“你也去殿外。”
猝不及听到这样的话,‘玉’墨浑身一僵,脸‘色’难看地点了点头,随即步出殿中。只是锦袖下紧握的拳头泄‘露’了她隐忍的情绪。
殿中,叶问尘率先打破了许久的沉默,“嫂……”叶问尘脱口几乎又要唤出“嫂子”的称呼,突然瞥到岳灵惜杀人般冰冷的眼神时,连忙识趣地改口道:“岳小姐,你将人都遣了出去,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话想对我说?”
叶问尘那张如‘玉’的面容上带着浅浅笑容,笑靥如同‘春’风吹拂漾起涟漪的湖面,口气带了几分令人浮想联翩的暧昧。
岳灵惜不悦地皱了皱眉,她从‘床’上起身,走出几步后刚一转身,下一瞬只见她身法鬼魅般便移到了叶问尘的跟前,不知何时她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
“你怎么知道本小姐是有重要的事对你说,难道不是杀你吗?”岳灵惜将匕首抵在叶问尘的脖颈上,冷沉着语气道。
“杀我?”叶问尘先是一怔,随即故作委屈道,“岳小姐要杀我?这从何而讲?好像我和岳小姐无冤无仇,反倒是我将岳小姐从天山解救出来的,似乎还有恩于岳小姐的……”
“停!”岳灵惜冷冷地打断,“本小姐就是因为你的多事才要杀你!当初你为何不解开我的‘穴’道?还有,你为何那么听‘花’非霁的使唤,他让你带我走你就带我走啊!”
岳灵惜气呼呼地说完,叶问尘先是一怔,随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只是那笑意中带了一抹难以觉察的苦涩。
“这么说岳小姐不愿离开天山?”叶问尘撇了撇嘴,继续道,“‘玉’娆的脾‘性’我可是很了解的。你因‘花’非霁运功解除寒毒,元气消损太多,留在天山只能任人宰割,到时‘玉’娆一定会想尽办法折辱于你。”
说到这里,叶问尘脸上忽地褪去玩笑的神‘色’,淡淡道:“你是为了‘花’非霁才不愿意离开?你是在担心他?”
岳灵惜面对叶问尘的追问,苍白的面容上霎时浮现出可疑的红云,有些赌气地撤去匕首。
“我岳灵惜这次去天山就是为了救出‘花’非霁,这次连人都没救出来,岂不是很折损我的脸面?”说完,她悻悻地坐到圆桌前,挑起茶壶倒起茶水,一杯连着一杯,简直当成了饮酒。
叶问尘好笑地摇了摇头,不知为何心底却泛起一股难言的羡慕,夹杂着还有几分酸涩感。他也不去拆穿岳灵惜蹩脚的借口,清了清嗓子道:“眼下岳小姐还是养好伤再作打算。”
岳灵惜叹了一口气道:“也只能这样了。”
话落良久,她意识到当初叶问尘是在天山做客,后来偷偷带着她不辞而别,想必会给叶问尘带来麻烦,于是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皱眉问道:“对了,你将我救出来,天山族不会为难你吧?”
半天没有出声的叶问尘似有所想,突然听到岳灵惜关心的询问,他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扬起一抹受宠若惊的笑意,“放心好了,当时我叫松明转告‘花’族主就说西池国有些急事需要我立即赶回去,让松明替我圆了不告而别的谎。”
随后,他语声一顿,又道:“虽然那个时候你正好被人救走,即便时间巧合他们怀疑我,但是毕竟抓不着我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