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泰哲挫败极了。
他站在她卧室的门口,可是,却无法进去,因为,门被她从里面反锁了。
“子衿!”他唤道。
“我睡了。”她回答。
犹豫片刻,他说:“我想跟你谈谈。”
“我累了。”她说。
而后,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再回答他,而且一直在躲着他。
终于,早上,他在二楼卧室的走廊堵住了她。
“让开。”她冷冷的说。
崔泰哲纹丝不动:“我,”
“我不想听你说话。”她挑眉,浮肿的眼眸间,尽是疲惫。
他一把拥住她,低头,找寻着她的唇。
乐子衿胸口窒息得难受,伸手推他… ..可是,她的力气毕竟太小,最终,被他得了逞,他温柔而缠绵的吻着她,灵巧的舌头穿过她温软的唇进入她的口中,熟练的挑逗着她的舌,
他怎么可以吻她,他越是温柔缠绵,她越觉得痛苦,她闭眸,银齿一合,温热的血腥味弥漫她的唇齿间,而他,也如她所愿般放开了
看着他唇畔的一抹嫣红,乐子衿的心一疼:她舍不得。可是,她心一横,侧身从他身边走过。
崔泰哲拉住她的手:“你要我怎样才肯跟我和好?”忍住唇齿间的疼痛,
乐子衿没有回头,“离我远一点。”她挣扎着收回自己的手,带着一丝冷漠:“最好不要让我再看见你。”说完,她丢下他,独自下楼去了。
崔泰哲的心像是被重重的一击,闷闷得慌,唇畔一丝嘲讽,他深爱的小妻子,不愿意看见他。苦涩,让他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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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妈妈?”乐子衿听着电话那端熟悉的声音,带着温柔的呼唤说着。
“你还好吗?子衿?”丁若娟的声音带着关爱。
不好。乐子衿苦涩淡笑:“我还好。”
“子衿,还有两个月就该生了吧!”丁若娟关心的问:“我上周寄了一些孩子的用品回国,最近几天,你应该会收到。”
“丁妈妈,谢谢你。”是呵,除了子墨,还有丁妈妈关心她。
“傻孩子,跟我客气什么?”丁若娟似嗔的说:“我已经开始将手里的工作安排了,到了你的预产期,我会回来陪你。”
“谢谢。”很感动,感动之外,她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上周我去看了子墨,”丁若娟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有些轻说:“子衿,我想负担子墨的所有费用。”
乐子衿有片刻的沉默,“丁妈妈,子墨的费用,我还能承担。”其实,子墨出国之后所有的费用,全是由崔泰哲承担的,她怕丁若娟提出承担子墨的费用之后又会提及让她去巴黎的事情。
“子衿,”丁若娟欲言又止。
“丁妈妈,你不用为我们操心,”
“我怎么能不操心?”丁若娟轻叹:“你和子墨,也是我的孩子。”
一股暖流漫过心间,乐子衿轻叹:“我知道你对我们好,可我不想,我们成为你的负担。”
“孩子怎么会成为妈妈的负担?”丁若娟轻责道:“子衿,我把你们当成自己的孩子,我现在有能力抚养你们,”
关于丁若娟在法国的一切,乐子衿不知道,也更未听人说起过,但是这几次与丁若娟接触,她感觉得到,丁若娟过得应该很好:“丁妈妈,谢谢你对我和子墨的关心,”
谈话在并不愉快中结尾。
乐子衿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丁若娟对她的关心,而她,却并不想去巴黎,即使他们在冷战,即使他们在吵架,她都没有想过,要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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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房布置得好漂亮。
浅绿色的墙壁上,贴着各式形象生动的卡通画。
可爱的小床上,垂着旋转玩具,而衣柜里,则塞满意了宝宝四季的服饰,
小腹太大,蹲下来实在是很困难,于是,乐子衿费力的坐在地上,整理着丁若娟寄来的一大箱物品,她感叹着丁若娟的细心,寄来的物品一应俱全,她已经在忧虑,宝宝能用得到这么多东西吗?
当她想起身时,却因为身体的笨重,腹部的高耸而无法站起来。她吃力的想攀住身边的墙壁,可是,却终是无力的坐着。
她讨厌身体的笨重与自己的无能为力。
李嫂这个时候应该去买菜去了。
而他,她已经三天没有见过他了,更没有听李嫂提及过他,连他回家了没有,她都不知道。
若说不想,那是假的。
可是,想了,又能怎样?
见了,又能怎样?
都会让她难过的。
倒不如,不见。
可是,当乐子衿无助的望向婴儿房的门外时,颊却一热,心跳微微加速,因为,不知他何时来的,颀长俊逸的身影正靠在门边,双手慵懒的插在裤袋里。却,没有丝毫要过来帮忙的意思。
乐子衿别过脸,撑着地上,准备再一次努力站起来,可是,仍旧无能为力。她轻咬下唇,侧过脸准备唤他,却不料,他却转身往外走去,很快,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她恼怒的蹬着脚畔一块积木,怒吼:“崔泰哲!”是的,他怎么能对她视而不见?
他平静而慵懒的声音随着他的身影又出现在门口,眉轻挑:“你叫我?”
他平静的模样,让她恨不得拿身边的玩具砸向他:“扶我起来。”
崔泰哲唇畔勾起一抹笑:“你确定,要我扶你起来?”
乐子衿侧眉不悦,胸口却窒息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