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居然有人破坏了我们的祠堂?”人群中开始对这叫事情议论纷纷,所有的人三五个围作一团,然后每个人都有开始喋喋不休。 他们得声音就像是机械加工厂里此起彼伏的声响,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声响,只是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容器里被夜色摇得“叮当”作响,着实让人难受。
“喂,方四儿,我问你,你怎么知道破坏我们床的是地上躺着的那个男人?”终于有人站出来说话了,只是说话的那个男人身子有些羸弱,就连带着胆子都要小些。刚说了一句,被那个叫方四儿的男子眼睛一瞪,整个人就缩到了人群当中。
那个叫做方四儿的男人先是盯着对面的人群,轻蔑地笑了一声,然后才开始说话:“昨天晚上正好是我兄弟值班,他亲眼看见一个男人过来锯坏了佛像,那个男人就是地上躺着的那个人。”
说完男人在他所谓的兄弟的肩膀上用力地拍了一下,男子回过头来看了看他,然后谄媚的笑了笑。
这会儿我才有空好好的看看这两个男人。那个叫方四儿的年龄稍大,身上穿着一件厚厚地羽绒服,脖子裸露出来的部分还还能隐隐的看见一跟反着金色光芒的香蕉。他说话做事很有领导的风范,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一个生意人。最不济,也应该是一个土豪。
还有一个方四儿的兄弟,年龄比方四儿大概要小五岁左右。眉角眼梢的稚气还没有全部推完,像是一颗还没有成熟的土豆。
“怎么的?你们都不相信我?”方四儿本来幻想着大家能够对他一呼百应,但是没想到下面的人先是乱做了一团,都成了着罐子里的豆子,被摇得一个劲儿地狂响,都是就是拧不成一股绳儿。
方四儿的表情最开始有些尴尬,但是没两秒钟,他眼角的狡黠的一闪而过,然后,又迅速地被他精心地掩藏起来。
“大家先别乱,听我先说两句。”男人先是往前面走了两步,站在人群前。
所有人听他这么一说,倒是都安静下来了。
“大家都知道,我方四儿在外面混得也不错。只是最近几年身体不太好,所以才回来了。本来祠堂的事情,也轮不到我来管。但是不管这件事儿,我方四儿心里过不去啊,我害怕啊!”方四儿说到害怕的时候,故意垂下了头,然后好像陷入沉思当中一般,久久不再说话。
这么长久的一段空白,底下的人却一直都保持着沉默。就连一直都在哭闹的小五,都屏住呼吸,不再吵闹。原本已经睡意朦胧的女人,都睁大了眼睛,不再打瞌睡。
这样的静默让我心里着实不太平。我似乎嗅到了一种紧张的气氛,可能这背后隐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而正是这个秘密,让这些人都沉默不语。
沉默没维持多久,男子就继续地说话了,这期间我想过无数种可能,但是男人扑朔迷离的话语,还是让我觉得惴惴不安。他说:“上一次大雨,祠堂雷击中了,那之后发生的事情大家还记得吧?那一次死了多少人大家还知道吧?我们一整个村子,病的病,死的死……这件事有多严重,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后怕……”
方四儿在说这件事情的时候,特别的义愤填膺,也显得十分的正义。到说完之后,表现出来了一种极度悲伤的情感。
“是啊,那一次的事情我虽然还小,但是现在想起这样的事情我都觉得心惊胆战,我的爷爷就是在那一场事故中死亡的……”附和方四儿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个所谓的兄弟。
很显然,下面的人开始被这样的阴霾气氛所感染,所有的人都被暗夜里的等撩动得蠢蠢欲动。
“上次那件事情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难道村子里又要不太平了?”
“也许是时候出去躲一躲了。”
“躲?躲得了?你看四方村出去的人,哪一个有好下场,最后不是死在外面了,就是疯疯癫癫的了……”
一群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这些事情,所有人的脸色都异常的凝重,恐惧已经溢于言表。唯独有一个人,我看见他转过身冲着黄葛树邪魅地笑了一下,但是看见我在身后,笑容刚刚挂出来,又立刻藏在了皮肉里。
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方四儿。
听到这些人这么一说,顾盼走进人群里一把拉过小五,然后躲在我的背后,紧紧地拉着我的手。
“要不,我们走吧?”过了一阵儿,顾盼拽了拽我的衣角,小声地在我背后说。
“再等一下。”此时此刻,我一颗心全部扑在眼前这件事情上,所有我顾不上顾盼。我心里一个劲儿地在想,这个村子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能够让所有的人对于祠堂这件事,闻之色变?还有,他们到底在怕些什么?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还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人群里有人小声地说,但是说完这一句之后,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了。此时,他们需要一个主心骨,可以给他们解决实际的困难。无论是从阅历来考虑,还是从人际关系进行考虑,他们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方四儿。
所有人都在等待,方四儿说话,但是等了半天,方四儿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冲着人群摇了摇头。
方四儿就像是此刻的黄葛树,风一吹,一树的叶子就开始往下掉。没一会儿,地上就是密密麻麻一层,他们三三两两的开始围在一起自言自语。
“难道真有在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