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这里叫住了我,很明显,他是有什么事情像我跟我说。
但是,比这件事情本身,更加让我觉得害怕和不安的,居然是陈玄的表情——这个时候,陈玄的瞳孔,开始不由自主地放大,眼神里面闪烁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惊恐的东西。
我看见陈玄这样,也知道事态严重,所以也跟着屏住了呼吸,甚至是连大气都不敢喘,只能静静地等着陈玄来给我揭开心里的疑团。
陈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胸膛陷了下去,然后他声音里面有些颤抖地说到:“如果……”
陈玄只是说了一个如果,这里便已经说不下去了。他赶紧使劲地咳嗽了两声,清了清自己嗓子里面的东西,这里接着说到:“如果,你说的这个是真的话……那么……那么是不是意味着,那个人可能还活着……”
我不知道陈玄说的这个事情是不是可能,因为,我们只是模糊地知道那个祠堂修建的时间,至于祠堂房间里面的墙壁上的东西,是什么时候被人画上去的,这个在我们揭开事情的全部的谜底之前,我们谁都没有办法了解。
所以,我只能模棱两可地回答陈玄说到:“有这个可能性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事情可不好办了!”陈玄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又开始变得格外的难看,愁眉深锁,说明了此时此刻,他的心里一点是十分的难过。
“怎么了?”我不知道陈玄说的这件事情的困难到底在哪里,但是看着他这样的表情,我也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所以,我也跟着陈玄的节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里便小声地问到。
“你还记得,我刚才给你说的那个墙壁上面的符咒吧?”陈玄不仅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相反的,反而是开始问我了。
我不知道陈玄问这个问题,到底有什么深意,但是我明白,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问这个问题的。所以,我轻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用力地点点头。
“那个符咒到底是个什么符,有什么用处,我到现在来说,仍旧是没有一点儿的头绪。所以,我大胆地才想,画下那个符咒的人,他的道术,应该不在我之下!”我听陈玄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专门看了陈玄一眼,这里突然发现,他的脸色甚至都已经没有之前有血色了。
“这个……”
我能够明白陈玄的恐惧,妖魔鬼怪在他眼里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就是遇到一个跟他旗鼓相当,或者说是比他更加技高一筹的人。而且,敌暗我明,我们已经完全地处于别人的见识之下,我们完全处于一种被动状态。
换句话说,我和陈玄两个人,这个时候在四方村里面,无异于等死!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便不由得就是一个颤抖,这里便有些不安地问到:“陈玄你说,那个在祠堂墙壁上面画了那些东西的人,他会不会已经死了?”陈玄找不到能够对付他的办法,我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所以这会儿的功夫,我只能寄希望于那个作恶的人,已经死了。
这样的话,我和陈玄或许能够逃过一劫,也未可知。
但是,即便是我这么说,陈玄这里的脸色也没有丝毫的放松,还是不安地说到:“希望是吧!不过,你我也不要抱有这种侥幸的心理,我总是觉得四方村里面还会有大事发生!”
“这个怎么说?”我好容易稍微平复一点儿的心情,便陈玄这么一说,小心脏便又立刻提到了嗓子眼,扑通扑通两下,便要从我的嗓子里跳出来了。
“你想象,即便是那个画那些东西的人已经死了!但是,还有人替他遮盖墙壁上面的痕迹,这说明了什么?”
这个问题并不难,我想了想,只是觉得自己浑身冷汗,这里便问到:“你的意思是说,他可能还有同伙?”
陈玄点点头,说到:“也算是这个意思吧!就算是那个人没有同伙的话,还有人替他做事!这么以来的话,事情可能就不是你我所想象的那么简单了!”
我好容易觉得自己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儿,但是这好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这里开始鼓动我狂乱的心跳了。
不过,我这里正在觉得不安的时候,陈玄并无力地劝慰我,说到:“算了!你我,谁都别想这个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不过,我们还是要时时刻刻地做好准备,不然坐以待毙吧!”
“嗯!”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陈玄,所以只能简单地应了一声。
和陈玄回去的楼上,我们两个人这里都没有说话。一路上,我更加是低垂着脑袋,总有些事情让我想不通和觉得不安。
说实在的,我一点儿都不喜欢这种感觉——有一种隐藏的风险,虽然都会朝着我这边袭过来!而,我们根本不知道这种风险来自于哪里。更加重要的是,我们随时随地都要处于一种戒备的高压状态之下!
这种感觉,我真的怕,那个作恶的人还没有出现的时候,我便已经彻底地疯掉了。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回去的路上,我便一直忍不住狠狠地叹气。若是在平常,陈玄看见我长吁短叹的,必然是要劝慰我的,但是今天他并没有这种做,也是简单地看了我两眼,然后跟我一样低垂着脑袋,显得有气无力的。
不过所幸,回去的路并不遥远,我们两个人长吁短叹的,总归还是回到家了。
回到家之后,陈玄什么也没有说,便回了自己的卧室。而我,在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