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啊?你们谁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真讨厌他们这郑就因为他们想说又不说的这种举动,我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怪难受。
从四方村到镇上的派出所,车开了快半个小时。又正值黄昏时分,村上的污染少,所以景色看起来特别美。两边的山上,红的枫叶,黄的杂树叶,绿的松柏,都趁着在冬天来临之前,尽量地展示自己的美。
只是,此时此刻,我真的没有心情来欣赏这样的景致。我整颗心都被即将要遇到的事情,反复的折磨着。也许,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并不会对我造成多大的困扰,但是我对事件的好奇,却是一次又一次的鞭笞着我这颗不安分的小心脏。
“喂……”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在一个狭窄的铁盒子里,困了这么久。这么凝重的气氛,真的让我有点受不了了。
开车的是胖警官,副驾驶坐的是年纪稍大的那个,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就是那个不痛不痒的。
我张了口好半天,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我突然之间不想说了。因为我知道,我想了解的事情,在没有到达目的地之前,他们是不可能告诉我的。
坐在我旁边的警官转过头来,盯着我。刚才敲门的情况,实在太复杂,我都没有仔细地看看他。这会儿有空了,才发现他身材看上去很魁梧,脸上确实轮廓分明。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更多了几分书卷气,反而少了几分警察的戾气。
“你不用怕,我们找你就是问问情况。”他看了我老半天,也许是觉得继续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所以他先开口了。
怕?说不怕是假的!刚开门那会儿,盯着外面站了几个五大三粗的警察的时候,我就开始心跳加速、腿如筛糠。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我心里也就轻松多了。
“你认不认识周野?”
我一进警察局,就被带到接待室。这让我的心情又放松了许多,因为进的是接待室,而不是侦讯室。侦讯室,在我看来,都是他们折磨犯罪嫌疑人地方。
不过虽然是这样,我一进接待室,手机、包包都还是被暂时的扣留了。
“不认识,谁是周野?”我想过我身边所有的朋友,姓周的不少,叫周野的还真没有。
“你再仔细想想。”也许他对我的回答不满意,所以他再次提出同样的问题。他问话的表情严肃极了,还不停地在纸上记录着些什么。他根本不看我,倒是那个戴眼镜的警官一直盯着我看。
我按照他的要求仔细地想了好久,我甚至把我认识的姓周的人想了个遍,还真没有一个叫做周野的。所以,我只好委屈地说:“我真的不认识一个叫周野的。”
“前两天,我们去你们村里带走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吧?”轮廓分明的那个警官终于忍不住了。
“你说那个疯子?”
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他!如果那天不是警察拉的快,我就算不死,也不能坐在这里受这份儿罪了。只是我一直想不通的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他对我,为什么有那样的深仇大恨,非要我死才肯善罢甘休。
“你的意思是,他就是周野?”我这才明白,这两件事情,说到底就是一件事。
那个疯子就是他们口中的周野!
“嗯。”面前的三个人几乎是同时做出了点头的举动。这就证明我的猜想没有错。
“说句老实话,我真不认识他。那天要不是你们在场,我估计就会死在他手下了。那天的场景,他恶狠狠地样子,你们都是看到的,你说是吧?”我喜欢跟文质彬彬的人交流,所以,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始终是对着那个轮廓分明的警察的。
他想点头,但是我发现他用自己的余光瞟了瞟旁边领导模样的警官,最后还是没有做出任何的举动,只是把头埋得更低,并且不断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这什么。
“你叫卫风?”领导模样的男子,到这个时候,才开始想起来要确认我的身份。
“嗯。”
“那你认不认识岳林?”
也真是奇怪。警察在盘问我以前,不是应该掌握我的一些基本情况,然后在针对我性格中的弱点迎头痛击吗?但是他们没有这样做,甚至对于我的生活好像一无所知。这着实让我感觉到奇怪。
“男的女的?我大学老师叫做岳林,是个女的!”
我在听到“岳林”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反应过来了,我曾经有个噩梦般的大学老师陪了我四年,她的名字就叫做岳林,她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这个……”警察说完之后递给我一张照片。我看照片的背后因为风华的原因,已经泛黄了。
如果说没看这张照片之前,我可以继续地负隅顽抗。但是当我看了这张照片之后,我的内心已经彻底的崩溃了。我坐在椅子上面,如坐针毡,整个人想是被抽去了骨头,如一堆烂肉。
那张照片上的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