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觉得气氛有些怪异,没有出声,走到了沈婳的身边。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白子珏微微笑着问道。
“在我大陈的时候被红衣教主抓到的时候!”沈婳说道,“他既然曾经为了半块地图可以千里迢迢的追杀你,但是抓住了我之后,却没有逼问过关于玉蛹的事情,我那个时候就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如何取得玉蛹,所以根本不在乎从我的嘴里能够得到什么消息!”
“所以,你就怀疑,那个人是我?”白子珏还是噙着温和的笑意。
沈婳微微的叹息,又问道:“四儿能够那么轻易的从红衣教主那里取得账本,是不是你跟他的交易?易容术能够骗得过普通人,但是要骗得过他却不是那么容易,你以帮他拿到玉蛹为要挟,让他帮我那一次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白子珏说道,“你们既然知道了我的打算,明知道我的目的不单纯,为什么还有还那么大的力气帮我?”
“你做的每一个打算都将婳儿考虑在其中,这是我们欠你的!”长孙斐说道,“如果你想要玉蛹,我们会尽全力帮助你,即使你得到玉蛹的目也是为了婳儿!”
白子珏微微的垂下了眸子,浅笑这自嘲道:“你们这样夫妻齐心的想要还我人情,真叫我感觉自己是一个彻底的外人呢!我做的任何决定都是我自愿的,不需要你们欠我任何人情!”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沈婳问道。
“自然是将玉蛹交给红衣教主了,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白子珏说道,“我们就在此分道扬镳吧!如果有缘的话,以后会再见面的!”
他又看了一眼咬唇不语的阿忆,微笑道:“你相信我吗?”
阿忆思考了一下,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白子珏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沈婳,说道:“真希望那一日在古墓内看到的都是真的,婳儿,你跟鬼王……要好好的,这样我才能够放心的放手!”
白子珏的目光之中有眷念,怜惜,不舍,无奈与哀伤,叫沈婳的心中无端的一刺,密密麻麻的疼痛起来。
长孙斐握了握沈婳的手,目光坚定的看着白子珏,说道:“你放心吧,我会将她照顾好的!”
“那我就放心了!”白子珏云淡风轻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沈婳张口想要唤住他,可是深感自己却没有什么立场,若是他能够真的放下,这对于他们三人才是最好的结局吧。
四儿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东方禹,肆乐与北堂青青三人,希望小姐他们三人不会走到他们那一步吧。
与昊天堡的人告辞之后,沈婳他们也离开了昊天堡。虽然已经是深秋,但是山下的天气比起燕山之上,实在是暖和多了。
四儿即便看着枯黄的落叶也觉得无比的美丽,感叹道:“终于能够看到除了白色与灰色之外的其他颜色了!”她回头看了一眼巍峨无比的燕山,无数人向往着的昊天堡,对于里面的人来说却是一座挣脱不掉的牢笼。这世上的很多事情不就是如此么,别人看到的只有光鲜,至于背后的艰涩,又有几个人关心呢?
阿忆在下山之后就与沈婳他们分别了,来燕山寻玉蛹是因为他的血统的关系没有办法离开他,现在他需要回一趟大陈,解决沈婳之前就交代他的事情,将组织在大陈的情况清理一下,做一个善后。
“我会很快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好,然后去找你们的!”阿忆骑在马背上说道,风将他的发丝吹的有些凌乱,但是他目光坚定,肩背宽厚,已经是一个男人了。
四儿笑了笑,不舍的说道:“这近三年以来,虽然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但是这一天是迟早的事情,你会有自己更宽广的天空去翱翔,你会有更大的成长的空前,你会成为一个更强大更了不起的人!”
沈婳望着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浅浅的笑道:“放手去做,尽力而为,记住,我们一直都在你的背后,并没有与你分开!”
阿忆点了点头,说道:“你们放心吧,我会把事情办妥的。我想要更好的保护我在乎的人,所以我会变得更加的强大的!后会有期!”话落,阿忆夹了马腹,策马飞奔离去。
“虽然舍不得,但是还是回为了他的成长而高兴,这大概就是养孩子的感觉吧!”四儿叹息道。
沈婳好笑的在她的额头之上点了点:“还没有嫁人,就想着养孩子了?”她怜惜的看着四儿的脸,本来伤势长势很大,只有继续养着,就能够恢复以前的光洁。但是在昊天堡的时候,四儿几次遇险,原来的伤口没有来得及换药,再加上掉下悬崖的时候,脸上又有多处擦伤,现在虽然好了一些,但是终究留了些瑕疵,不能够完全恢复以前的样子。
四儿自己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我又不是靠脸吃饭,脸上添了一点疤痕有什么打紧?我还是那句话,若是武阳因为我脸上多了几道伤痕就对我另眼相待,这样的人,也是不值得托付终身的,谁没个年老色衰的时候!”
沈婳也只是心疼的叹息,女为悦己者容,谁不想在自己心爱的人的面前,保持自己最完美的样子呢?
刚离开燕山不到半日,长孙斐就收到了情报,打开信看了一眼,脸色顿时一沉,眸子里面浮起几丝担忧,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这是三日前的情报,上燕山的路被大雪封死,属下等人无法上去将情报禀报王爷,请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