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蛹?”白子珮有些惊讶说道,“我只是在书上看到了此物,难道真的有此物存在不成?田和宇找‘玉’蛹,他难道是想要长生?”
“不是他想要长生,是他的主子赵默想要长生吧!”沈婳冷冷的笑了笑,“还真是不知足啊!”
“在北疆的时候我就与田和宇有过几次‘交’手,这一次还真是彻彻底底的输给他了!”白子珏自嘲的笑了笑,“每一步都被他算计了!”
“敌在明,我们在暗,有所不备也是正常的!”沈婳说道。
白子珏的面上没有舒展,他深深的看着沈婳,神‘色’之中有些纠结忧郁,叹息道:“我是最应该猜到他的目的的,但是却失误了!我在柔夷的事情也算是完成了,我是来跟你们告别的!”
“二哥,你这一次又回去何处?回大周吗?”白子珮急忙问道。
“随缘吧!”白子珏并未给出一个准确的回答,他又深深的看着白子珮,说道,“既然已经自由了,又何必在纠缠其中,当心后悔自己的选择!”
白子珮苦笑了一声,说道:“总是有些不得已的原因的,不过,如今我的心事也算是了的差不多,二哥,不如我们做个伴如何?”
白子珏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我的事情还并未完结!”他走到了沈婳的身边,深深的叹息了一下:“保重!”虽然说得云淡风轻,但是眸子里面的深情却还是掩饰不住。
“保重!”沈婳低眸说道,她不想也不敢去看白子珏的眼睛,那只会让她想起她对他的亏欠而已。
长孙斐上前,拍了拍白子珏的肩膀,郑重而且真诚的说道:“多谢,保重!”
白子珏点了点头,迅速转身离开。
“我们在柔夷之事也该了解了!”长孙斐说道。
“帕黛现在这个状况,怎么向她开口辞行啊!”白子珮托着下巴深思道,“我得去看看帕黛,短短的时间里面丧兄丧父,母‘女’反目,舅舅谋反,现在连那个一直默默支持他的人也不在了,真怕她会支持不住啊!”
“我跟你一起去吧!”沈婳说道,“有些事情,总该是她要面对的!”
外面寒风阵阵,但是帕黛却站在外面,身上就穿着一件薄袄而已,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一棵树,听见了脚步声也未曾回头。
白子珮急忙走上前,将身上的斗篷解下给她披上,说道:“你怎么回事?外面这么冷,你是不要身子了吗?”
“你还记得你十年前的事情吗?”帕黛突然开口淡淡的问道。
“十年前?”白子珮不明所以,“不知道,那时候太小了,谁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是啊,我原来以为我全部都忘记,今天看到这棵树的时候竟然一下子都想起来了!不知不觉,都已经十年了!”帕黛指着前方的一棵树说道,“我想起来我跟布封原来真的在十年之前就见过了,只是我全部忘记了而已。十年前我从树上摔了下来,是布封接住了我,不然何止只是摔断一条‘腿’而已?他好像被我砸断了一根肋骨。原来我那么早之前就开始欠他了,为什么我之前没有好好的跟他说说话儿?为什么之前我从来都没有给过他好脸‘色’?为什么我从始至终都在怀疑他从来没有相信过他的真心?为什么在我明白了他的好的时候他却离开了?我知道这肯定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别说了,帕黛,不要再说下去了!”白子珮听着心酸,也十分的心疼,“布封也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的!”
“我的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而已!”帕黛自嘲的笑了笑。
“这或许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沈婳说道,“皇权之路,注定充满了血腥与争斗。从你船上龙袍的那一刻开始,你就不仅仅只是个‘女’孩儿而已,你是柔夷的‘女’皇,你是这个国家的主人,你不能够自怨自艾,因为没有了那个权力,坚强,咬牙撑下去,是你唯一能够做的事情!”
“连伤心都是一种奢侈!”帕黛笑了笑,“古时候皇帝自称寡人,难道真的要成为孤家寡人才能够剧情绝爱么?”
“高处不胜寒!”沈婳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