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瞥了长孙斐一眼,对白子珏说道:“不用理他,马车上面有准备的干粮,他要是饿了,自己会说的!”
长孙斐暗暗磨了磨牙,捂着脑袋,“哎呀”了一声。。更多w. 。
沈婳一惊,将手上的糕点放到了一边,问道:“你怎么了?”
“头有点疼!”长孙斐说道,“很疼!”
“怎么会这样?”沈婳凑到了长孙斐的身边,掀起他的眼皮看了一下,又为他把了脉,奇怪的说道,“毒素只是附在了眼睛上面,怎么会头疼呢?难道毒已经扩散了吗?你等着我,我去叫一下柳先生!”
“哎,等一下!”长孙斐一把将沈婳拉住,说道,“一点小问题,就不用麻烦柳先生了!”
“是吗?”沈婳蹙着眉头又问了一遍,“你真的头疼?”
“刚刚是真的头疼,不过看到你这么关心我,我就不疼了!”长孙斐笑道。
沈婳没好气的看着他,说道:“你都多大了,居然还装病!”
白子珏不动声‘色’的倒了一杯酒递给了沈婳,说道:“这是用上回我们秋游的时候,带回来的桂‘花’酿的,你尝尝!”他又瞟了一眼长孙斐,微微一笑,道:“真是没有想到还能够见识到鬼王这么幼稚的一面!”
“本王也没有想到能够看到白二爷如此宽宏大量的一面!”长孙斐扯了扯嘴角,虽似在笑,但是笑容里面还是参杂着几丝苦涩的味道。
“我只是在给自己一个‘交’代而已!”白子珏淡淡的说道,“鬼王不必感‘激’我!”
“这酒果然很醇烈!”沈婳喝了一口酒笑道,“还有桂‘花’的清香!是你自己酿的吗?”
“是!”白子珏温柔的笑着,“你若是喜欢喝,我以后便多酿些!”
“什么酒这么好喝?”长孙斐开口说道,在黑暗中,他伸出手,碰了碰沈婳的衣角,扯了扯,“既然是白二爷亲手酿的,我也想要尝一下!”
“不好意思!”白子珏说道,“出‘门’的急,只带了一点,现在没有了!”
“婳儿,你喝完了吗?要不将你剩下的给我好了!”长孙斐说道。
沈婳看了一眼长孙斐,不知道为何心中升起了一股怒气,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完,说道:“不好意思,也没有了!你们就在这里,我去四儿那辆马车,我会让柳先生过来照顾你的!”
“婳儿!”长孙斐的眉头蹙了蹙,有些委屈的抿了抿嘴角。
“也好!”白子珏的笑容依旧温润,“我们是两个男子,你自然又诸多不方面的地方,四儿会好好的照顾你的!”
沈婳让马车停下,跟柳逸尘换了位置。
马车上,四儿本来抱着手臂,闭目养神,抬起眼皮瞧了沈婳,问道:“怎么了?那两个男人为了你打起来了不成?”
沈婳轻轻的摇了摇头,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我是不是一个坏‘女’人?”
四儿挑了挑眉,问道:“何出此言?”
“我心中挂着长孙斐,却还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嫁给了白子珏。我跟白子珏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但是毕竟还担着夫妻的名分,现在又为了长孙斐……哎,我总是为着自己,伤害着两个男人!”沈婳叹了一口气,“这世上最难还清的便是情了,我最害怕的也是欠人的情了,情债,我还不了!”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四儿说道,“你若是还记得你与白子珏沈婳夫妻的话,这一趟便不应该来的。但是若是不来,你的心中定然不安。现在既然来都来了,便顺其自然好了!二爷对你好的的确没有话说,若非你先嫁给鬼王,也是会对他动心的。但是人就是这么的自‘私’,人心就只有这么大,只能够装下一个人,既然你现在心中装的人是鬼王,那么对白二爷定然就要无情了!”
顿了顿,四儿又继续说道:“两个男人你定然是要伤害一个的,必然这团‘乱’麻定然无解了。至于要伤害谁,其实你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不是吗?长痛不如短痛,若是真的心中有愧,便早点做出这个决定吧!”
四儿眼神微微暗了暗,又说道:“你若是想要复仇,有些牺牲是必须,包括你的道德感与情感。你虽然心中愧疚,但是不要让这份愧疚感影响了你的决定!”
“我知道了,谢谢你,四儿!”沈婳说道,“对了,你的族人现在就在神医谷吗?”
四儿摇了摇头,说道:“我跟他们也已经好多年没有联系了,或许在神医谷,或许在红衣教。我知道身重九虫十尸丸的痛苦,只要我的族人们能够解去毒,我们便可以永远的自由了。我希望他们能够回到山上去,过着以前那种与世无争的日子!”她说着,眸子里面浮现几丝希翼。
沈婳拍了拍四儿的手:“会有这么一日的,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的!”
一行人一共走了七日,终于来到了神医谷外的一个小镇上面,距离神医谷已经不到半日的路程。
这期间,沈婳一直回避与长孙斐或者白子珏相处,只要与他们在一起,沈婳心中对白子珏的愧疚与对长孙斐的感情的矛盾便会爆发出来。拖了这么久,或许是时候做出个决定了。
几人找了栈落脚。
夜‘色’渐渐的降临,沈婳站在客栈里面的院子里面,抬头看着不甚皎洁的月光,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有心事吗?”白子珏温和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方才吃晚饭的时候就看见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