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姐。”南宫塘微微一愣神的功夫就看见珠心半支着身子坐了起来。
“这里有意见东西,不知道小姐认不认得。”珠心从从枕头下面取出一个手帕打开,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拿出一个小东西。南宫塘惊奇的接过来,放在明亮处一看,居然是一枚扳指。
扳指是最常见的墨绿色,里面因为参了杂质不是很纯,不过摸起来倒是光滑细腻,凉凉的触觉很舒服。
“这就大概是那个男人身上掉下来的。”珠心猜测道。
南宫塘转身将扳指收好,回头走到珠心的床边让她重新躺下,“大概,就是说你也不确定?”
珠心点点头,“小姐失踪的这些日子,我被关在翠菲院后院的柴房里。有一天晚上我感觉那个神神秘秘出现的男子又来到我身边,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还把手中的扳指拿出来看,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情。我见他来过几次都没有伤害我,本打算问他是什么人,没想到,那人发现我醒来就匆忙的离开的,此后再也没有回来过。当时夜晚比较黑,奴婢看他当时手里拿的就是这个东西,所以奴婢认为,这扳指应该是那男人的。”
“那男人走的匆忙,估计是匆忙间掉了这扳指。”珠心陷入回忆中,目光闪烁的猜测道。
她当时也是本昏迷状态能记住这些已经不错了,至于她醒来后从地上的杂草中发现了这扳指真不知道是那男人故意放下的,还是无意间丢掉的。不过想想那扳指被半掩在乱草中的样子,应该是丢掉的吧。
南宫塘将扳指收了起来,道,“用不着半个月,你腿伤的伤也会恢复了,不过这些日子一定好好养着。”
珠心点了点头,目光不确定的望着南宫塘。
“小姐是不是有心事?”看着南宫塘拿着扳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像似乎又什么重大的事情与这扳指有关一般。
南宫塘抬眼看见珠心明亮的眼神,知道这个丫头是关心自己。不过就算将心事告诉她恐怕她也没有好主意,更何况,她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我刚来到府上,自然有很多不明白的,不过慢慢就不会好了。”说完南宫塘开门叫回刚刚在屋里,因为南宫塘的到来而知趣的退到门外的小丫头进来照顾珠心,就出了门。
屋子里,紫堇还没有回来。南宫塘看着手中墨绿的扳指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具体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香草姑娘,有什么事您且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禀报小姐就来。”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院门外正在阻挡气势汹汹的香草进门相尹脸上。打完人的香草洋洋自得的揉了揉手心,道,“也好,反正这东荷院我也不想进,你能去叫更好。”
南宫塘连忙将那扳指收在一个小匣子里放好,快步走了出去。
相尹正红着眼睛往院内走,刚好碰上南宫塘快步走了出来。眼泪一瞬间就止不住了,不过也马上意识到现在不是掉眼泪的时候,慌忙道,“小姐,香草姑娘来找小姐。”
南宫塘没好气看了一眼香草,将目光停留在神色傲然的香草脸上,不悦的皱了邹眉。
不用说,前些日子香草奉段氏之命将一众丫头带到东荷院,不巧的南宫塘留下的全都是些对段氏没用的,而那些段氏试图放进来的眼线却被她打发的在院子里做个粗使丫头,平日里连屋子都靠近不得。香草一定因为这件事在段氏那没少被责骂,再加上前两天南宫研身边的大丫头穆青在进入东荷院后不明不白的被人害死,段氏这口恶气没能出到南宫塘身上,亲手办理此事的香草也定然没少受冤枉气。
这一桩桩一件件大事小事肯定是让香草积累了不少怨气,随便找个错处出在相尹身上也是很容易理解。
不过,南宫塘可不认为她的丫头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欺负的。尤其是府里的一个下人,门都没有。
南宫塘目光的淡然的从香草身上划过,又重新落在眼睛通红的相尹身上。
“打回去!”南宫塘连原因都懒得问。就算香草有一百个理由或是借口打相尹,但她并没打算给她狡辩的机会。
身边低头委屈的相尹和站在院门外趾高气扬的香草,同时惊愣住,过了半响,香草才从笑意嫣嫣的南宫塘脸上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才面色一变,怒道,“大小姐,我只是替你教训一个不懂事的丫头,莫非还有什么错么?”
那居高临下样子,若是不知道的人看了一定会因为香草才是这府里大小姐。
在香草看来,南宫塘一个从边塞长大的粗野丫头,别说她有资格管教她手下的丫鬟,就算是管教她,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可以的。
南宫塘无暇与她废话,对着相尹大声道,“打回去!”
香草杏目一瞪,抬起一只手臂指着她颤颤发抖,“你,你……你敢!”
万没有想到,生长经历如此粗糙鄙夷的南宫塘,居然是实干派。看着南宫塘那定定盯着自己的眼神,香草有点暗暗后悔,就连主子段氏都没在她面前讨过好,为什么她就觉得她能教训得了这个野丫头。
相尹就算再老实本分,此刻在南宫塘的命令或者说强硬的支持下,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以前老实,本也因为她是个不受人重视的丫头,此刻确定有主子如此的护着她为她撑腰,惧怕的心头暗暗的升起一丝勇气。
攥着拳头走到香草身边,对上香草瞪过来的目光,相尹委屈的眼睛里居然慢慢的凝聚起一丝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