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马宁应声,指挥两个护卫将杨福抬起,趁着夜色送去了一处偏僻的黑屋,是朱见濂为了以防万一早就准备好的。几人用麻绳将杨福五花大绑,确定他无法挣脱后,又将他的嘴堵上。
朱见濂不放心,跟着他们一同到了此处,待料理完杨福回到驿站,已是晨光熹微,浑浊的天幕隐隐透出一丝光芒。
他在沈瓷的房外伫足了一炷香的时间,还是没有进去叫醒她。天色尚早,她昨日应是累了,且让她再多休息一阵罢。
“等沈瓷醒来,务必同我禀报一声。”他吩咐了下人,折身便回了房间。
此时此刻,他尚且不知,沈瓷早已不在房中。她同他一样,趁着夜色深时偷偷溜出了驿站,谁也没告诉,只带着心中的孤勇与决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