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林简直是迷瞪着双眼,听完这个自称是他二弟的结义兄长的妻子的介绍,然后,接下来,这个下午他痛恨了无数遍的施暴者的来历,就在他面前一一揭晓,这一刻,他在柱子上绑着的时候,想到无数种等他脱身之后折磨这几个少年的方法,全部都没了用出,一个一个显赫的家世,亮出来足够打消他所有不切身的想法,这些世家,就是他父亲想要解释一个,也是千难万难的,如今在他的面前,却是出现了一群他们的子弟。
“你们都是我二弟的朋友……?”他有些茫然的问道,又想是喃喃自语。
“这个必须是!”钱宁姬点点头:“如果没有孙二少爷的邀请,这帮小家伙出来,家里头还未必放心呢,孙二少爷倒是很得几位老爷子的喜欢的!”
我擦!这一刻,孙豪真的想骂粗话,自己的这个兄弟这大半年来,神神秘秘的,一消失就是几个月,他还以为他又躲在哪里花天酒地去了呢,这么看起来,他这是跑到了京城,还结交了这样一帮权贵子弟,这本事,就是自己和父亲加起来都未必有啊!
“这事情,大家在这里说过了,孙游击你受了点伤,不过,他们几个也不好过,大家都算是吃了点亏,我在这里就做个和事佬,大家都不追究了,你们看行不行!”
不追究才怪,还狠的等着你呢!几个少年心里腹诽着,脑袋却是连连点头。
“他们同意了,孙游击你的意思呢?”
“我有不同意的资格吗?”孙豪有些艰难的笑了笑:“误会,原来是误会而已!”
“行了,就这样了!嘉乐呢,派几个人,送孙游击回去!”钱宁姬拍拍手:“对了,外面围着的那些人,孙游击出去后,叫他们都散了吧,这夜里围这么多人在这里,不好!”
孙豪继续茫然的点头,然后,被人掺乎着走了出去,在外面,他的兄弟正笑吟吟的看着他从大门里走了出来,两兄弟对望一眼,彼此心里想的些什么,那就不足为外人知道了。
“阿姐,你家伙你信得过么?”钱四维见自己姐姐就这么干脆利落的解决了问题,心里有些不大放心,“得提防他翻脸不认人啊!”
“没事,他没这个胆子!”钱宁姬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心里格外的笃定,有孙玉林的配合,她又高调的亮明了身份,接下来,除非这孙豪打算将这在场的人包括他自己的兄弟手下全部都灭口,不然的话,他连他们的一根汗毛都不敢动了。
同样的担心,钱四维的方式是去想,但是钱宁姬的方式,却是去做,一切都做好了,做完美了,自然所有担心的因素也就因此全部都消失了。
……
孙有勇是在第二天下午回到平越府城的,一回来,他就直接去了自己大儿子的房间,打开方面的那一刹那看到的情景,着实让他欣慰了一番,自己的二儿子正做在大儿子的床边,给大儿子身上擦着药酒什么的,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将他的担心都冲淡了不少。
昨日的事情,他已经连夜得了消息,但是,消息是消息,并不怎么详细,所以,他还需要从自己的儿子嘴里得到事情的真相和经过。
孙豪在自己老子面前,自然不敢有丝毫隐瞒,从昨日走出自己的父亲书房开始,一直到晚上他在自己兄弟的陪同下回来,原原本本的将事情叙述了一边,当然,那几个少年“商人子弟”也是他介绍的重点,当初不就是因为信息不完整,他才吃了这么大的亏了的么,他不敢埋怨自己的老子,但是,给老子稍微提个醒他还是办得到的你看,就是因为父亲大人你没把事情弄清楚,儿子才弄成这样,这事情,不能怪我吧!
听到那几个少年的身份的时候,孙有勇惊讶是惊讶,但是他的惊讶在接到消息的时候,就已经露得差不多了,所以,再听一边,他沉稳的很,孙豪关注的是这一点,但是,以他的眼光,关注的却是另外一些东西。
“你真的说要将四海商行赶出平越州,不让他们做买卖了?还说要砸了他们的铺子?”
“我是有说过不让他们做买卖,但是,没有说砸他们的铺子啊!”孙豪有些奇怪,这事情和那几个少年的身份比起来,不算什么重要的事情啊,怎么父亲问这个?
孙有勇愣了一愣,苦笑着摇摇头,这事情没法计较了,人家钱家的小伯爷只是揍了自己的儿子一顿,这还真算轻的,哪怕是动手打残废了,只怕最后讨不到好的还是孙家,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这是要断皇帝,断人家钱大帅的财路,顺便带还捎上京里一票的勋贵的财路,人家只不过轻轻的揍你一顿,已经算是赚到了,再计较,信不信计较出一个满门抄斩的罪名来。
问完这个,他扭头再问孙玉林,目光就柔和了许多。
“那钱家的姑爷,真的是你的结义兄长么,这些勋贵子弟,都是你通过那位姑爷结交的么?”
这个时候,孙玉林的头,点的格外的坚决。
“不错,不错,浪子回头金不换,玉林你也算是开始为父亲分忧了,这事情,你确保他们不会再追究了吧,毕竟你大哥一口气揍了这么多权贵子弟,这真要惹出朝廷的雷霆之怒,我孙家除了现在开始就逃亡大越,只怕也没有别的活路了!”
“不会再追究了!”孙玉林狠狠的点头,既然笑了一笑:“其实几位小伯爷,都是很平易近人的,就算有其中一位两位,有些许的不忿,嫂子也压得住他们,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