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我们不需要去帮忙么?”
在一个多小时后,一个秦军军司马看到了围栏外围堆积着大量的死伤者,而守卫围栏的人员同样也伤亡惨重,估计这些人恐怕支撑不了敌人下次发起的攻击之后,向闻乐说出了自己的询问。。
闻乐轻轻地点了点头:“嗯,你说的没错,左将军命令本校尉,要相机行事。命令所有人都进行准备,毕竟这些敌人虽然也算是体力消耗相当严重,但是一不留神,也有可能会付出代价,让他们都谨慎一点。”
闻乐身后的十几个秦军百将点了点头,对着闻乐说道:“喏!”
闻乐没有回头,而是再次看着围栏里面的情况,微微皱起眉头。
他很清楚,假如让敌人真的突破了围栏的守卫,进入了围栏之内,对于他们而言,也是一个非常大的麻烦。毕竟他现在率领的部队,可没有步兵,他总不能让这些骑士都下马冲进围栏,跟敌人‘肉’搏。
既然如此,他必须要让敌人无法做到这种事情。就好比是在敌人发起攻击的时候,命令部队直接突袭对方的侧后方,与守军残部夹击对方,争取将敌人攻击部队一举击溃。
想到了这么一点的闻乐,‘露’出了一丝浅浅的微笑。
……
负责这个区域的守卫的人员,伤亡过半,很多地方的守卫人员甚至出现了无法填补的局面。
他们虽然也给敌人带来算得上是数倍于己的杀伤,但是,很多还活着的人很清楚,他们与这些敌人不同,他们的人可是是一个算少一个。要是真的被敌人突破了防御,那么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一个地狱。
而他们的家人以及认识的人,都会在这个地狱当中哭嚎,或者是死亡。
也许,已经死去的人已经无法看到,或者是想象到这么一点,但是,还活下来的人,必须要保护着已经死去的人的希望。因为他们是来自同一个国家的同伴。
而这个国家的名字,叫做大秦。
公羊武在这么一段时间的‘激’战过后,身体很是疲惫的坐在甚至还被鲜血浸透的一块石头上。
他不知道,自己以及其他人还能够支持多长时间。但是看着很多连死伤者因为缺乏人手而进行清理的围栏内外,他很清楚,假如没有意外的话,他们也有可能会成为这些已经死去的同伴,或者是敌人,被岁月逐渐掩埋在这一片土地上。
一个他认识的中年人,轻轻地拍了拍公羊武的肩膀,然后将自己腰间挂着的竹筒递给对方。
公羊武接过了这个竹筒,咕噜噜的喝下几口凉水之后,说道:“大叔,你说我们会死么?”
中年人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假如没有奇迹发生的话,就好比是有我们的援军到来,那么我们很有可能只有那么一条道路了。”
公羊武在听到了中年人话之后,沉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很清楚,对方为何会将援军这个听上去很正常的事情,称之为奇迹。那就是因为他们在这么多年来,再也没有遇到过认识的人。
所谓的援军,本来就不可能存在的。除非大秦帝国能够将这些被徐福所欺骗的人,用来自天空的救兵,救出他们。
只要不是笨蛋,都知道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换句话说,包括公羊武等还在坚持作战的人都知道,他们也许将几个敌人杀死之后,就会跟死去的人作伴……
“敌人又来了!准备战斗!!!”
听到了这句已经换了一把有点嘶哑的声音,所说出来的话之后,很多人的脸庞反倒是‘露’出一丝轻松以及不舍。
公羊武看到了这些人的表情之后,很是沉默。毕竟公羊武自己都很有同感。
“也许,这就是最后的吧。”
公羊武看着远处再次冲过来的敌人,自嘲的喃喃自语。
但是随后,一把惊叫吸引了包括他在内的很多人的注意力:
“大家快看东北面!!!”
很多人顺着这个声音,很自然的看向了东北方。
出现在他们眼里的,是在滚滚烟尘当中,不断壮大的黑点,一面挂在一辆战车上面的白纹黑底玄鸟旗以及很多战车侧面挂着的白底黑字旗。
这些白底黑字旗上面,有一个用大篆形式而刺绣出来的“秦”字……
看到了这一面白纹黑底的玄鸟旗,一些中年人情不自禁的唱出了他们除了死亡,都不可能忘却的一段话: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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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乐在知道了敌人再次向围栏发起冲锋之后,就大声说道:“战车部队负责随同牵制敌人,支援前方突击的骑士部队,而骑士部队在如非必要的情况下,尽量避免跟敌人短兵相接!”
闻乐做出这样的作战安排,是因为他麾下的骑士部队,主要都是以弓弩骑兵为主的游骑兵而不是张嘉师在这一段时间当中,逐步扩大编制的突击骑兵。
用游骑兵来冲击敌人的步兵部队,是一件明显是抛弃游骑兵部队在战术优势的愚蠢事情。
虽然说,他加入到张嘉师麾下的左将军府,只有半年多一点,但是,闻乐在成为左将军府第一骑兵指挥官的苏腾麾下担任了三个月副手之后,也懂得了使用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