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赵云泽的归来,赵家的晚宴十分丰盛。
明月的厨艺本就不凡,又加上她从赵云泽那里学了很多新式的烹调技法,一桌晚宴让赵云泽吃的大快朵颐。
“一个多月了,总算是吃到了人吃的东西。”赵云泽摸着鼓胀的肚皮大发感慨。
明月和彩霞相视一笑,明月开始数落赵云泽了:“郎君真是矫情,别人家吃的饭菜,难道都是猪食不成?”
刘善宝道:“还别说,自从来到郎君家里当差,我以前吃过的那些饭菜呀,还真就成猪食了。郎君要是开家饭馆,保准红火!”
赵云泽道:“我倒是想开家饭馆,可也总得有本钱呀!”
明月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道:“郎君,您马上要成亲了,咱家的钱可不宽裕了呀!”
“啊?我不是从家具厂预支了二十贯嘛,再加上我领的两贯多俸禄,难道还不够办场婚礼的?”赵云泽惊异道。
明月道:“郎君呀,您还惦记那二十来贯钱呢,实话告诉您吧,咱家现在的余钱只有十五贯了。”
“怎么花的这么快?”赵云泽大感意外。自从明月和彩霞进府以后,赵云泽家里的开支便都交给了明月打理,所以他并不知道家中财务状况。
明月开始扳着指头算账:“现在长安的米价是两百来文一斗,咱家光吃米,一个月就要去一贯半钱;再加上下饭的菜肴,也得去一贯半。光是吃饭,一个月就花三贯。这还是郎君经常在衙门用餐的结果。再去掉马料、杂七杂八的开销,婢子们和刘管家的月例钱,一个月又得去一贯。对了,咱家花钱的大头,就是郎君的纸张耗费,一个月也得去一贯。您自己算算吧,您那点钱还觉着挺多是吧?”
赵云泽一算,一个月就是五贯的开销。我靠,幸亏哥们儿还有点产业,要不然,那点可怜的俸禄连家都养不活。
“郎君呀,您是九月里把钱交给婢子的,这会儿马上就进腊月了,您觉着咱家还能剩多少钱呢?实话告诉您吧,刘管家只领了一个月的月例钱,我和彩霞的月例钱,根本就没领。也多亏了您这个月没在家,否则,咱家现在能剩下十贯钱就不错了。又哪里能剩下十五贯?”
“唉,难怪人家说‘长安居大不易’呢!”赵云泽感慨道。
明月又道:“郎君,不是婢子说您,您用纸也太多了。纸张本来就贵,您还拿纸擦……擦屁*股!人家那些国公家里也没有这么糟蹋纸的呀!一个月光给您买纸就花一贯钱,也没见您写几个字。您这作为呀,要是让那些读书人知道了,不把您骂死才怪呢!”
赵云泽被明月数落的脸红了。可是,他真的不习惯用那种叫做“厕筹”的竹片来揩屁*股呀。
不算帐不知道,这一算帐,赵云泽也觉着自己有点过分了。光是擦屁*股,就用掉一半的俸禄啊。这败家程度,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估计能赶上晋朝时拿蜡烛当柴烧的石崇了。可是,真的不习惯用竹片清洁“菊花”呀!
“也不知道您以前是生在多富贵的人家,花钱简直跟烧钱似的。”明月又数落了赵云泽一句。
刘善宝插言道:“郎君,其实,您给我定的月例钱,的确是高了一些。明月和彩霞一个月才两百文月例,您却给我五百文。这笔钱,都赶上衙门里做事的胥吏了。要不,您把我的月例钱减减吧。”
赵云泽摆摆手,道:“老刘你不必如此,你的月例钱,还包括着租用你的牲口和马车的钱呢。这点钱,就算减了,也给家里省不出多少。”
“是呀,您少用几张纸擦屁*股,就都省出来了。”明月今天跟赵云泽的屁*股杠上了。
“呃……”赵云泽很惭愧,真的很惭愧!
明月还不放过赵云泽,继续说道:“如今您又攀上了翼国公这门亲戚,那咱们家下聘,可不能寒酸了。婢子记得,您和宿国公的家具厂开业时,人家那些到贺的人随的份子,少的都是十贯八贯,多的都到十五六贯了。咱们家给翼国公的聘礼,能少的了吗?十五贯钱,置办聘礼都不够,您还用什么钱来娶亲呀!”
唉,看来不管什么年代,结婚都是烧钱的事儿呀。本来还觉着自己也算个小财主,这下倒好,又要回到解放前了。赵云泽在心中大发感慨。
“唉,成亲用的钱,我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只能先借债了。”赵云泽说道,“反正,就快到年底了。家具厂虽然才开业没多久,可是程公爷收的定金可不少。年底了,他怎么着也得给我点分红吧,借点债也很快就能还上的。”
明月道:“不管您怎么弄钱,反正,咱们家也是官宦之家,娶亲可不能太寒酸。否则,坊间的议论还是小事,您成了亲之后,在秦姑娘面前也抬不起头来。”
“茉儿不会计较这些的。”赵云泽说道。
“那您也得为秦姑娘争脸啊!”明月又道,“人家好歹是国公家的义女,从情理上说,义女跟亲闺女也没什么区别。您总不能拿出仨核桃两枣的,就把秦姑娘娶进门吧!”
“诶哟小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好像我欠了你钱似的。”赵云泽实在招架不住明月的这张嘴了,赶紧讨饶道。
“噗嗤”一声,明月和彩霞都笑了出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彩霞忽然来了一句:“郎君,您本来就欠明月的钱。”
“对对对,你俩的月例钱还没领呢。”赵云泽恍然大悟,“明月啊,你也别拉着一张脸了,等会儿,先把你和彩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