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不远的诗若雨,听到这番话小拳头立马捏了起来。
大sè_láng御宸希,给你脸不要脸,明明是你自己无耻,三番四次猥琐我,占我便宜,还反过来诬蔑我?我是小女孩又怎样,我没经历过男人又怎样,你这个经历过无数女人的大叔,还不是照样像没碰过女人一般欲求不满,简直就像一头禁欲了八辈子的饿狼,随时随地发情!
两只小拳头继续紧了紧,诗若雨闪电一般冲回包厢,端起某人面前的杯子,对着某人那张可恶的俊颜毫不犹豫地当头泼去。
唰——
本是耐人寻味的场面,顿时像被下了结界,时间的齿轮仿佛被拉断了一般,一切都静止下来。
钱子易脸上再也不见任何戏虐之色,就连南宫泽,也震惊不已,难以置信地看着这惊奇的一幕,至于那个被她报复了的男人,晶莹剔透的水珠底下,一张俊脸如乌云般黑沉,剑眉深蹙,凌厉沉冷的眸光更像是要把她吃掉似的!
努力咽着口水,诗若雨感觉有种暴风来袭的意味,握在手中的空杯子微微抖动,心头猛地涌过一丝后悔,但很快,这股后悔被压下,她故作淡定地朝众人扫视一遍,耸耸肩尴尬地道,“抱歉,手滑。”
话毕,将杯子放回原位,踩着风,溜开。
御宸希,是你活该!
你那样占我便宜也就罢了,还反过来诬蔑我对你有意思,就算我对你有意思又怎样,至少我不会像你这样,睛虫上脑,随时发情!
所以,我做得没错,刚才的行为一点都不过分,而且,还算宽容了的,我应该直接用100度的热水从你头顶倒下去才对,不,直接对准你那个邪恶的部位,把它烫成腊肠,看你以后还怎么借用它来占我便宜!
诗若雨边走,边自我安慰着,直到抵达洗手间,在小厕格的马桶盖上坐了下来,感受着周围气氛的宁谧,她也即时由理直气壮的样子转成像只泄了气的皮球,美丽的容颜呈现出苦恼之色。
借上厕所出来,不过是想避开那人,谁知结果更悲剧,那样高高在上的人,竟然会做出此等荒唐的事!
这要说出去大概没人相信吧?肯定会被那些倾慕他的女人的口水淹死吧?就连那讨人厌的钱子易,不也认为是她投怀送抱吗?可事实就是那个披着羊皮的大sè_láng恶质地作乱啊。
那天,她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他不回复,而且,这些日子也没再找过她,仿佛彼此从不认识过似的,她于是更加规劝和警告自己,要对他死心,然而谁又料到,他今天对她做出这种事,他这样做,到底想干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诗若雨不禁又为自己方才冲动的行为感到懊悔和担心起来,像他那样的人,平素接受的应该都是恭维,敬仰,谄媚,自己却当着他的面泼他水,他会不会就此恨上她,然后,把她开除了?
不,不行的,好不容易才被南宫泽提拔起来,发展前途一片光明,要是丢失了这份工作,那多可惜!
要不,出去跟他道个歉?可刚刚已说了是手滑,是不小心,假如现在又出去跟他坦白是故意反击他的,那么就算他心里早猜到,也肯定更加恼羞成怒,到时别说原谅她,说不定会立刻对她说:你已经被炒鱿鱼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如何是好?早知她就不接受南宫泽的邀请,又或换一天,那就没碰到御宸希,也就没后面那些烦恼事了。
可惜,时光没法倒流,一切既成事实,除了后悔,又能怎样?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诗若雨一直陷入懊恼无助仓皇中,直到寂静的空气里传来一声嗡嗡响声,她才回过神来。
南宫泽找她了!
怔怔地盯着手机屏幕显示的名字,她等了几秒钟才按下接通键。
“若雨,你还没好吗?没什么事吧?”南宫泽语气充满关切和担心。
诗若雨说了声自己没事,随即,迟疑地问他,“那个,钱总和御少还在吗?”
“走了。”
走了?
诗若雨本是黯然的眸瞬间泛起一抹光亮,惊喜难掩,“南宫大哥你说真的?没骗我?”
“当然是真的,呵呵你这小傻瓜,我就知道你在做什么,好了别再躲了,他们都走了,赶紧出来吧,你再这样霸占着人家的厕所,其他有需要的顾客恐怕要投诉你了。”
小心思被人点破,诗若雨俏脸浮起一朵红晕,囧囧地回道,“好的,我这就出去。”
放好手机,她身体跟着站了起来,这也发觉自己一双腿脚因保持同一个动作太久而变得麻痹酸痛,于是边怨念着,边轻轻地揉了一会儿,待它们恢复自如,才走了出去。
包厢里面,果然不见那两只的人影,南宫泽笑吟吟地看着她,揶揄她,“终于舍得出来了?刚才泼水那股劲儿呢?咋转个身就泄气了?”
诗若雨面容又是一囧,下意识地解释,“南宫大哥,其实我真的不是钱总经理说的那样对御少投怀送抱,而是……”
“而是御少故意拽的?”南宫泽接话,把她不敢说出来的挑明,脑海跟着闪现出刚才她走后,御宸希有点尴尬却又故作无事地拉过桌布遮住大腿的举动,先是笑了笑,紧接着,恢复严肃,问道,“若雨,你应该听过御少已经有女朋友的事吧?”
诗若雨为忽然转开的话题一滞,继而,不语。
“毋庸置疑,他是个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