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宸希还是没把实情告知,只直接霸道地命令她,“现在长记性了吧?记住以后别再去那种地方,好女孩是不会胡乱去夜总会的。”
见她不理会当他透明的样子,他于是不多说,起身下床,找到自己的衬衣裤子,慢条斯理地穿回身上,末了,沿着卧室走了起来。
小小的卧室不到十平方米,他一下就晃完,而后,出去,打量客厅,经过小厨房时,看着里面餐具齐全,怔了怔,随即又开口道,“肚子饿了,去弄个早餐给我吃。”
诗若雨依然二话不说,冷瞟了他一眼,兀自进了浴室。
御宸希跟上,抢走她刚挤好牙膏的牙刷,放到自己嘴中,这就刷起牙来。
诗若雨即时瞪大了眼,“你……你有毛病啊!”
她记得,这人很爱干净的,还似乎有点洁癖,如今竟然……
想到那次在学校饭堂他对周舟说的某句话,她便没好气地哼出声,“我告诉你,我可是没去过医院检查体内有没有什么病菌的。”
“我给你检测过了,确定你干干净净没啥毛病,不然之前怎么会亲你吻你抱你睡……你呢。”
“御宸希,你去死吧!”诗若雨快速洗了一下脸,就着毛巾,狠狠磕在他的头上,且使劲踹了他一脚,走了出去。
然后,只闻浴室里传出某人沉冷的叱喝,“丑八怪,你又想谋杀亲夫是吗,再敢胡来看我不收拾你。”
亲夫吗?
御宸希,你现在是辛敖芙的未婚夫呢!
诗若雨坐在沙发上,呆看着浴室门口若隐若现的高大人影,美丽的娇颜勾出了苍凉的笑。
刚才在浴室,虽然只是短短几分钟,她心里却生出一种眷恋的感觉,与他一起刷牙,洗脸,看着镜子里面的彼此,打情骂俏,多么幸福的事儿,然而,这只是一份意外的幸福。
御宸希,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惆怅中,视线渐渐收了回来,诗若雨低头埋在屈起的两膝间。
一会,御宸希也梳洗完毕,淡淡的青渣子没剃,可整个人还是无比的神清气爽,分外迷人,看着沙发上埋首抱膝一副无助的人影,他顿了顿,随即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来。
沙发轻微晃动,让诗若雨脊背僵了一下,直到他的手轻轻搭上她的肩,她才抬起头来,即时撞进他深如大海、捉摸不透的双眼中。
空气里,一片静寂,呼吸声,起此彼伏。
御宸希手指抚上诗若雨的脸容,缓缓地摩挲着,少顷感觉她起了抗拒,他开口,“逃不掉的,诗若雨,你注定逃不掉,我,不会放开你,真的不会。你知道我是个什么人吗?嗯,等你了解我是个什么人,你就知道,只要我想要你,不管你怎么任性,都摆脱不了我的。”
诗若雨全身僵硬,连挣扎的动作,也停止了,定定地望着他,好半响,接话,“御宸希,你不是说过,会和辛敖芙取消婚约吗?好,我信你,再信你一次,我给你一个月时间,你若能跟辛敖芙解除婚约,那么,我们继续交往,你想要什么,我都不会抗拒,否则,我们就此结束。或许,你很能干,甚至无所不能,可你终究是人呢,连神仙都有无奈,何况你一个凡人,这世界上,总有你做不到的事情,你要是逼得我不逃不行,那么,我会试试。天大地大,总有我容身之地,你御宸希的人生,不可能只围绕着我转的对不?”
最后一句话,简直一针见血,御宸希看着她口齿伶俐的样子,简直恨得直咬牙,是啊,他的人生有那么多重要的责任和规划,怎么可能真的撒手不管,亲情,友情,他又怎会全部置之不顾。
“天瑜很快就回来了,你快走吧,我不想她见到你在这里而做任何解释。”对他的懊恼视若无睹,诗若雨果断留下一句话,起身返回卧室。
一个小时后,她再走出来,客厅已无御宸希的影子。
她重新坐在沙发上,环视着整个屋子,娥眉淡蹙,俏脸遍布沉思。
接下来整整一个礼拜,御宸希没再出现过,当然,也没有任何关于他和辛敖芙解除订婚的消息。
其实,诗若雨早就心里清楚,这样的事,不可能发生的,之所以那样讲,无非是想给彼此一个了断。
想要忘记一个深爱过的男人,相当不容易,她只能继续把自己每天的工作都安排得满满的,有时候着实没事可做,她还索性去孤儿院当义工。
听说,这些孤儿都是弃婴,是院长妈妈从孤儿院门口抱回来的,看着一个个可爱又可怜的小孩子们,她心里特么的难受,不明白这世上有人如此残忍无情,连亲生骨肉都舍得扔弃,既然选择生他们出来,为何又置之不顾呢?随着他们慢慢长大,知道自己的身世,这对他们来说是多么沉重的一种打击和伤害。
其实,回想起来,自己何尝不是弃儿,妈妈为了解脱,自私地选择轻生,而爸爸,更不负责任,更冷血……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见过这个所谓的爸爸了。他过得怎样呢,有妻有女,日子应该很滋润吧。
尽管不再稀罕,诗若雨眼中还是无法克制地窜起了一层水汽,这时,她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稚嫩的呼唤,“雨儿姐姐,飞机坏了,麻烦帮我修好它行吗?”
从悲怅中回过神来,诗若雨看到一张天真无邪的小脸,沉重钝痛的心瞬间好转不少,
痛的心瞬间好转不少,面露微笑,温柔地应道,“嗯,姐姐帮你修。”
话毕,接过小孩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