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旅顺军港的俄国太平洋舰队司令斯塔尔克中将而言,公元一九零四年二月八日,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
这一日,不仅仅是东正教传统的圣烛节,还是他夫人的生日。
尽管已经接到了华军突袭大石桥的警告,但没有接到海军出击指令的斯塔尔克中将只是象征性地发布了戒备命令,对清国海军的无视使得太平洋舰队没有一点战争的氛围。
“亲爱的,今天可是一个具有双重意义的重要节日,我们怎么庆祝一下呢?”斯塔尔克夫人趴在了将军的肩头,低低耳语。
斯塔尔克中将却显然有些犹豫毕竟已是战时,尽管战火还未烧到旅顺,但此时的一些庆祝活动显然有些不合时宜。
斯塔尔克夫人当然明白他的丈夫在想些什么,她轻轻地撩拨了下中将的鬓角,继续道:“战争已经开始,那些年轻的海军军官们或许更需要一次狂欢来提高士气,为了更好地作战,我们为何不满足他们的需求呢?”
斯塔尔克眼中一亮,他伸手拧了一把夫人的腰肢,笑道:“宝贝儿,这真是一个再合适不过的借口。”
斯塔尔克夫人当然看穿了丈夫眼神中的炽热,她趁势一扭身子,坐在了斯塔尔克的怀中,伸出香舌在将军的脖颈处轻轻环绕:“那,我们还等什么呢?”
浓重的喘息声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呻吟,终于在一声高亢的声息后云消雨散。
“提高士气”的确是一个再合适不过的借口,斯塔尔克被夫人的枕边风吹动,已然是做出了决定,然尽自他身为俄罗斯太平洋舰队的最高指挥官,还有一个人的态度他不得不考虑,那便是身在旅顺的远东总督阿列克谢耶夫。
然事实很快让中将打消了顾虑,在斯塔尔克试探性地以举办旨在提升士气的舞会邀请远东总督出席时,阿列克谢耶夫欣然同意。
舞会当然少不了美女与帅哥,很快,一大批身在旅顺的交际花们登上了太平洋舰队的旗舰彼得巴甫洛夫斯克号,同样受邀的还有太平洋舰队的大批年轻军官。
旗舰的甲板变身成了舞池,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尽情的狂舞,直到深夜。
天渐渐地朦胧,狂欢了近一夜的俄国人榨干了身体的每一分精力,沉沉睡去。
负责夜间巡逻警戒的俄国驱逐舰舰长终于松了一口气,没能在舞会上大显身手,他多少有点不满意,仅凭清国那点海军实力五艘穹甲巡洋舰加上少的可怜的鱼雷艇,总吨位还不及两万吨。敢来向拥有包括七艘战列舰在内,总吨位高达近二十万吨的太平洋舰队生事吗?
此类想法几乎充斥在所有俄罗斯海军官兵的脑海中,包括他们的指挥官,斯塔尔克中将。
“万一发现不明舰艇,务必要在核实对方身份后通报,不得擅自开炮射击。”如此混蛋的命令居然是出自太平洋舰队司令官之口!
精明的驱逐舰舰长当然明白这是司令官怕自己神经过敏搅扰了他的兴致,因此,当一个水兵说看到了水面下仿佛有一个黑乎乎的物体在移动时,这位舰长却发了火:“这里有大鱼吗?是你的视力有了问题还是有些神经质?”
那位被训斥的水兵只好忍气吞声,因为黑乎乎的物体的确是看不到了。
然而,看不到并不意味着消失,相反,那个水面下的物体愈来愈靠近旅顺军港,而且不只是一个,而是六个!
六架潜望镜几乎同时自水面探出,在它们的面前。是排列的整整齐齐的十二艘大型战舰。
“啧啧,足足有七艘战列舰,这下可是发大财了。可惜可惜,仅有四枚鱼雷,吃不下这么多块大肉。”潜艇部队二分队队长李仕茂咽了口口水。
“那就拣着大块吃!”一个艇员道。
“有道理,让老子看看哪块肉最香。”李仕茂小心地转动着潜望镜。
“轰”
随着一声轰鸣,一阵水波袭来,艇身登时一晃,李仕茂的头狠狠地撞了一下:“奶奶的,有人抢先下筷子了,莫管肉大肉小,前进!”
率先命中目标的是三号艇,艇长王国成选择了视野中的战列舰“列特维赞”号。
爆炸声中,火球随着水柱冲天而起,舰身被撕裂的钢铁碎片与人体断肢交织在了一起,如烟花一般被气浪喷到了半空,随后又如同雨滴般散落在周遭的海面上,潜望镜前的王国成显然意犹未尽,他狠狠地攥紧了拳头发出了指令:“左转舵三十度,前行二百米,发射!”
这一次,他选择的目标是巡洋舰“阿斯科利德”号。
然而就在鱼雷呼啸着冲向目标之际,距离三号艇颇近的五号艇也已得手,一枚鱼雷准确地命中了巡洋舰“狄安娜”号,巨大的气浪犁起硕大的浪花,王国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鱼雷被浪花推的一个趔趄,掠着“阿斯科利德”号的船头溜了过去,直到消失在视野的尽头。气得王国成一拳砸在了艇壁上。
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打懵了的太平洋舰队官兵终于有了反应,然而,几乎所有的探照灯都在徒劳地扫视着海面之上的“鱼雷艇”,却没有一个人能想到水面下才隐藏着攻击他们的真正杀手。
“阿斯科利德”号的幸运并未持续多久,就在王国成准备第二次发射时,潜艇四号舰在击伤了巡洋舰帕拉达号后,悄无声息地逼近了“阿斯科利德”号。
两艘潜艇几乎同时发射了鱼雷。
“轰轰”幸运变霉运的“阿斯科利德”号被两枚鱼雷同时命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