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大哥,你总算回来了!”看着彭勃出现在自己眼前,黄蕊欣喜若狂,直接扑进他的怀中呜呜大哭起来,虽然知道司徒文宣的能量很强,但究竟能否救出彭勃还是未知的,所以她一直保持着高度的紧张和不安,如今见彭勃毫发无损的回来,内心顿时松了口气,陶陶大哭着,发泄着心中紧张和不安的情绪。
彭勃轻轻拍了拍她的香肩:“我不是已经回来了吗?小姑娘家家的哭鼻子容易变丑,别哭了。”
黄蕊停止了抽泣,连忙将脸上的泪痕抹去,当她看到司徒文宣也在场的时候,顿时有种羞涩的感觉,可当她看到彭勃身后的刘老六后,顿时如遭雷劈,惊呼一声:“爸?”
刘老六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姑娘,你可别乱叫,我不是隔壁老王,我和你妈是清白的。”
黄蕊只感觉大脑迟钝了,费解的看着身后隔离室里的父亲,又看了眼刘老六,满脸不可思议,这家伙除了是个光头,和父亲长得是一模一样,一点区别都没有。
“彭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黄蕊问。
彭勃道:“可能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让我遇到了一个和黄伯伯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黄蕊点点头,依旧无法这么轻易的接受这件事。
“你爸的情况怎么样了?”彭勃关心的问道。
黄蕊微微摇头,无助的说:“医生说如果在手术后二十四个小时还无法苏醒,那就。”说到这忍不住又哭出声来。
彭勃轻声劝慰道:“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黄伯伯肯定能渡过这一劫,你就放心吧!”
黄蕊默不出声,事到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向天祈祷,祈祷父亲可以渡过这一劫。
“我已经和院方打过了招呼,让他们时刻关注着这里的情况,而且请了两个护工二十四小时时刻坚守在这里,我们还是赶紧回家吧,万一崔奶奶起了疑心来到医院那就麻烦了。”彭勃开口说道。
“他真的可以替代我父亲吗?”黄蕊看向刘老六。
彭勃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我们根本没有其它办法。”
黄蕊点点头,她知道奶奶为了这场婚礼等了足足快五十年的时间,如今婚期将至,说什么也不能延后,不能再让她老人家苦苦等候下去。
千叮万嘱过那两个高级护工后,黄蕊依依不舍的看了父亲一眼,转身跟着彭勃等人离开。
奢华的劳斯莱斯幻影内,彭勃专心驾着车:“丫头,你待会和崔奶奶一起跟我们回宁济,如今婚期将至,必须在婚礼举行前定制好婚装,还有婚纱照也得连夜拍出来,必须在挂在新房里。”
“哦!”黄蕊心不在焉的答应了一句,眼神看着车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天后居然婚礼今天才去拍婚纱照,你们认为这么短的时间可以将照片取出来吗?年轻人,你们太天真了。”刘老六轻笑一声。
司徒文宣微微一笑:“这件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已经包下了梦巴黎时尚影楼,只等二老现身便可以进行拍照,所拍的照片会现场处理,然后直接发到工厂进行加工,最迟明天早晨就能拿到照片。”
“突然有种身陷弱智言情剧的即视感。”刘老六嘟囔了一句。
彭勃没好气的说道:“黄伯伯忠厚老实,不善表达,你最好认真一点,千万不要露出破绽,否则我饶不了你。”他也不知道让刘老六来冒充黄念生是对是错,只希望他不要露出破绽。
“放心吧,刘爷可是连续三年蝉联岭南监狱歌舞晚会的最佳男演员奖称号,这点小事难不住我的。”刘老六信心十足的说道。
去商场给刘老六购置了两身衣服,彭勃驾车返回了崔永红的家里。
二老正在梧桐树下等候,虽然得知儿子并无大碍,但是一刻见不到他们就无法放心,见刘老六光着脑袋,穿着一身新衣服,崔奶奶不由得有些怒火:“怎么把头发剪了?这是哭丧呢是吧?”
由不得崔奶奶生气,在他们这个地方光头不是说剪就剪的,大多数人剪光头都是因为家中长者去世,为了尽孝才剪光头,可如今崔奶奶大喜将至,儿子居然剪了光头,这是晦气,不吉利,这对于她这个内心较为传统的老人来说无法接受。
彭勃等人也没想到崔奶奶会如此动怒,准确的说他不知道这里的风俗。
就在彭勃想着如何劝解的时候,刘老六笑了,道:“妈,人家都说万事从头开始,您老和我爹马上就要结婚了,作为儿子理应改头换面不是?”
此话一出,崔奶奶微微点头,倒是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可是黄老头却是呼吸急促,满脸不可置信的神色,他知道儿子一直恨着自己,他也知道让儿子开口叫自己一生爹无异于上青天,毕竟自己没尽到一个做丈夫做父亲的责任。黄老头并没有太大的奢求,只求有生之年儿子不要那么恨自己,却没想到他今天开口叫了自己一声‘爹’。
“我没听错吧?”黄老头眼中浮现出一层泪光,兴奋无比。
刘老六道:“在昨天被汽车撞飞的那一瞬间,我想到了很多,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全家人能够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不求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哪怕每天吃糠咽菜我也愿意。
是的,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曾经恨过你,无数次的幻想找到你的坟墓,对着你的墓碑撒泡尿,拉个粑粑涂在墓碑上,然后将你的骨灰挖出来,和面粉活在一起,包成包子,然后发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