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监视我!”
娄郢不承认,但是也不否认!
“陆嘉语,你实在太聪明,对于聪明的人,总是不得不防的,你和我父亲说的话、和夏夏说的话,内容我都知道。”
“那你想怎么样!”陆嘉语防了所有人,可住院的时候,唯独没有防着娄郢,因为凭心而论,娄郢虽然只是她的合作伙伴,但对她还是不错的,所以她元气大伤的这段时间,不仅没有对娄郢设防,甚至还依赖着他。
娄郢慵懒地一笑,说:“我没打算把你怎么样,我只想知道,你对夏夏妥协,到底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以君夏如今的势力,我和她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而且我的目标不是君夏。”
“这么说……我们之间的协议,要作废了。”
陆嘉语脸色立刻一变,说:“可是你父亲那边,我还可以帮你掩饰,你应该不想被你父亲催着结婚吧?上次我和你父亲说的为娄家延续香火的计策,不过是我的权宜之计。”
娄郢立马转换神色一笑,又成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说:“你看起来很紧张啊,难得!真难得!不过你不用紧张,因为我会继续跟你合作。”
这次轮到陆嘉语不解了,刚才她说的理由,其实根本就不足以说服娄郢。
“以前夏夏对你还有所防备,现在你们俩和解了,那我就更加容易用你丈夫的身份接近夏夏了,换衣服吧,我跟你一起去,你伤口还没恢复,需要人随行照顾,不是吗?”
陆嘉语现在还不能失去娄家儿媳的身份,所以对于娄郢的决定,她只能接受!
换好衣服之后,娄郢就和陆嘉语一起去了机场,君夏已经在航站楼的贵宾室里等着了。
“你怎么把他带来了?”夏夏看到娄郢就觉得头疼,她和陆嘉语和解应该是私下里的事,才没发生几天,居然就被娄郢给知道了,而且娄郢也跟着去,那陆斯扬——
夏夏下意识地看向陆斯扬,果然,他的脸上好像已经蒙上了一层冰,真是冷啊……
陆嘉语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实话不能说,假话也迟早会被识破,所以她干脆不说。
“君小姐你似乎想多了,我们难道不是巧遇吗?”娄郢替沉默的陆嘉语回答。
夏夏翻了个白眼,骂了句:“巧什么巧,神经病!”
娄郢被她骂得通体舒畅,不要脸地说:“听说你们要去洺岛,我们也去洺岛,方便搭个便机?”
夏夏又气地大声说:“本来很方便,可是现在……很不方便!老公我们走。”
她是为了陆嘉语才在贵宾室里等着的,现在看来是白等了。
陆斯扬当然是毫不犹豫地牵着夏夏的手离开,其余的人已经在十五分钟前登机了,他们早该走了!
陆嘉语什么都没说,她知道,到了洺岛之后,夏夏肯定会主动联系她。
娄郢依旧笑得和不拢嘴,没办法,他看到夏夏就是开心。
最后,陆嘉语和娄郢自己搭乘航空公司的班机去了洺岛,比夏夏他们的私人飞机晚抵达了四个小时,而陆嘉语一抵达洺岛,夏夏就收到了消息,并且第一时间给陆嘉语发个短信。
“阮若就下榻在京南路的威尔斯酒店,你们在威尔斯酒店顶层套房入住,经理会亲自接待你们。”
陆嘉语明白了夏夏的意思,这就让司机往威尔斯酒店开车,并对娄郢说:“酒店已经安排好了,你有你的目的,我有我的目的,我希望我们能互不干扰。”
娄郢笑着说:“当然,到了夏夏的地盘了,我当然要好好表现。”
陆嘉语有点无语,但也习惯了,这就回过头去看窗外的景色。
其实她之所以会答应夏夏,并非完全是为了赎罪和遵守承诺,她对阮若有恨、对阮家有恨,而阮若是阮氏夫妻的软肋,她若是趁此机会拿到足以扳倒阮家的证据,对她来说就再好不过了!
“陆嘉语,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娄郢瞟了一眼今天异常沉默的陆嘉语,突然有些好奇,因为今天的陆嘉语和往常不太一样,虽然以前陆嘉语也很沉默,但浑身总笼罩着让他感觉很不舒服的阴沉之气,今天的陆嘉语就显得柔和和开明多了,而且居然连心事都那么明显地写在脸上。
“太隐私的事情,我不会回答。”陆嘉语很明确地说。
娄郢左眉动了一下,他才不管是不是隐私,直接问:“陆嘉语,你当初为什么要爱上苏景那种男人?”
苏景。
这个名字,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她心里。
其实她爱自己胜过爱苏景,可是苏景为了救她而死,当纠结的爱里多了这样一抹血色,那这份爱,就算是用一辈子的时间也洗不清说不清了。
“我为什么爱他?可能……是只有他觉得我可怜吧。”
她还记得第一次和苏景见面的时候,同样作为寄人篱下的孩子,他们都习惯性地将自己藏在角落里,用冷漠和卑微来掩饰自己。
她几乎是第一眼,就看出了苏景是个有野心的男人,所以她才会去接近他,和他相互取暖。
只是……苏景后来再也不需要靠她来取暖了,而她,却把苏景当做了唯一可以取暖的源头,直到结婚之后,一次次的信任危机,把她对他的信任和依赖一一击垮。
那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她之所以爱苏景,是因为太爱自己,舍不得丢失苏景给她的温暖。
“可怜?就因为这样?我也觉得你可怜,难不成你也会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