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后者!你想把信给陆峰看?而且是出于报复?”
夏夏有点意外,看来陆峰的事又刺激到他了,虽然他平日里不声不响,可是他的恨就跟他的爱一样,总是积压得很深很深!
平心而论,她也觉得陆峰应该受到惩罚,可是陆斯扬的出发点是报复,那么报复的同时,陆斯扬的内心肯定也是痛苦的,她不希望看到陆斯扬痛苦。
“是不是报复不重要,你不是也希望陆峰看到那些信吗?”
夏夏抓紧陆斯扬的手,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陷得越来越深,我恨过,所以我知道恨会让人多痛苦,陆斯扬我求你。”
陆斯扬的心猛地一颤,反握着夏夏的手,一紧又一松,情绪似乎也随之发生了一个巨大的变化,最后,他轻声对夏夏说:“你放心。”
回故居拿到盒子,陆斯扬就驱车去了lagonissi大酒店,按响房间门铃后,陆峰很快就开门了。
而陆峰看到陆斯扬和夏夏居然找上了门,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讶。
“你们怎么——”
他们怎么知道他在这里!
陆峰话还没说完,陆斯扬就直接推门而入,在套房内环视一圈,里面摆放着很多玛格丽特,但并没有看到那个欧阳蕊,而且套间里也不像是住了两个人的样子。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我母亲墓前的花,是你放的?”
陆峰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他来这里的事,谁都不知道,包括陆老太爷。
“我只是想在你结婚之前,来看看你妈妈。”
“她去世之前,你为什么不来?”
“我——”
“你不用解释了!”陆峰解释不出来,陆斯扬却依旧像是打断他的话一般冷笑了一声,“以后,不要在我母亲的墓前放那种花,她讨厌那种花!”
陆峰沉默着,脸色也是越发地沉凝,最后淡淡出声,像是嘲笑自己般说:“你是想说,你妈妈讨厌我吧,是……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陆斯扬抱着箱子的手瞬间又紧了紧,没有立刻将东西放下,又问:“你的新欢呢?”
陆峰再次一怔,认真地反驳说:“欧阳蕊只是我的秘书!”
陆斯扬但笑不语,只不过他的笑是冷笑。
陆峰忍不住又想解释,但是他也知道,既然陆斯扬认定了欧阳蕊是他的新欢,那他的解释只能是越描越黑,而且他确实因为欧阳蕊和陆斯扬的母亲神似,才把欧阳蕊留在自己身边当秘书,这件事他是解释不清楚的。
“如果你真的那么介意,我可以让她走。”
陆斯扬再次冷笑:“那是你的私生活,我不想干涉。”
陆峰近似无奈地看着陆斯扬,这次真的沉默了。
夏夏上前把箱子放到沙发上,说:“陆叔叔,这是妈留下的东西,我和陆斯扬今天就是专门送这个来的,如果你有心,就慢慢看吧,我们先走了。”
她可不想再看着这父子俩僵持。
陆斯扬也没有再留下来的意思,自愿地被夏夏拉着往外走。
两人走后,陆峰还有些没回过神,怔了好半响,才将手放到了箱子上,神色复杂。
翻开箱子,里面是一叠叠的信件,唯一一封没封口的,放在上面最显眼的位置,里面的信纸也掉出来一角,正好让他看到了一个清秀的小楷“峰”字。
陆峰顿时跟触了电一般浑身都忍不住一震,颤抖着将信取了出来,脸色随着那一字一字,几乎成了死灰!
等将最上面和最下面的五封信看完之后,他整个人都已经僵硬得动弹不得,足足有二十分钟,他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馨儿……为什么……为什么!”
一声嘶吼与咆哮猛地从陆峰的喉咙冲破出来,陆峰手中的一封信,已经被他攥得面目全非!
而恰好这时,门“嘀”地一声想起,欧阳蕊提着很多奢侈品手提袋,脸色婉柔地走了进来,陆峰一看见她,就好像看见了多年前的爱人,可是那张脸……
那张脸就算再神似,那也终究不是!
“滚!”一个无情的字眼,陡然从陆峰嘴里冒出来,带着彻骨的寒意。
欧阳蕊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愣在了原地,手中的手提袋,也跟着“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陆峰慢慢放松手中的力道,将手中被捏得不成形的信封慢慢抚平,可他的脸色,却变得越来越让人觉得可怕。
欧阳蕊娇美的脸上,渐渐浮现出震惊和不甘心,最后他突然“咚”地一声跪坐在了地上,哭着求陆峰:“董事长,你别赶我走……你要是赶我走,我就真的走投无路了,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但是我保证,我以后一定听话,您说什么我都听您的,求您别赶我走……”
陆峰的手再次捏紧了信封,只是看了梨花带雨的欧阳蕊一眼,爱人曾经决绝的模样就再次侵入他的脑海,暗中疯狂交织的悔恨和无奈,让他的心脏又冷又紧缩着,似乎要被冰封又像是要爆裂开来!
“起来!”一帧一帧的画面,把他的思念全部勾起,又一刀一刀地捅得千疮百孔,陆峰呼吸紊乱,最终还是没能抵得住欧阳蕊身上与爱人相同气质的诱|惑。
欧阳蕊抹干眼泪,试着向陆峰靠近,陆峰虽然已经年逾五十,可他的帅气和威严,却是岁月也掩不住的,每看一眼,都让她的心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你真想留在我身边?”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