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扬,坦白跟你说,我没想过这辈子还会嫁人,至少目前为止没有想过。”夏夏否定了陆斯扬的胡思乱想。
上辈子没来得及体会的爱,这辈子好不容易才等到,所以她不会轻易做出伤害这段感情的事,可是……她的心,真的离婚姻还很遥远。
尤其是再嫁给陆斯扬,然后面对整个陆家,面对她曾经失去过的所有东西!
陆斯扬的手动了动,理智地分析出一段话,“你的意思,是没准备好面对陆家,而不是没准备好面对一段婚姻关系。”
夏夏点头,基本上是这个意思。
她不怕和陆斯扬这个人结婚,因为她确定他爱她,而她同样也爱他。
陆斯扬的眸色有瞬间的松动,走过来紧紧抱住了夏夏,“夏儿,我有个很自私的想法。”
夏夏侧过头看着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斯扬这个人,是个典型的商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既然他已经明确地告诉她,他想娶她,那她肯定没那么容易逃出他的手掌心。
就像他苦心“分身”,终于将她抓在了掌心。
“什么想法?”夏夏假装淡定地问,陆斯扬这个男人,总能让她不淡定。
“夏儿,和我隐婚。”陆斯扬承认自己的想法有些自私,可若是这种自私能让他拥有她一辈子,他不介意自己自私一回!
“隐婚!”夏夏真的不淡定了!
陆斯扬果然还是在想方设法把她娶回去。
不过……
她似乎并不特别排斥这种想法,只是——
“陆斯扬,给我一天的考虑时间,行吗?”夏夏这样说,目光诚恳。
陆斯扬顿了顿,他想,如果他逼她,夏夏十有八九最后会屈服,可是……他舍不得逼她。
“好,我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如果你同意,明天早上九点,到民政局门口等我。”
夏夏点头,陆斯扬立刻让杨特助进来,收起了那两份文件,不管夏夏明天愿不愿意嫁给他,他最后一定会让她签了其中一份文件!
“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你别跟来行吗,车借我。”夏夏找他要钥匙。
陆斯扬很爽快地把钥匙交给她,然后夏夏就真的一个人走了,杨特助等夏夏出门后,赶紧问:“要不要跟上夏小姐?”
“不用,我知道她会去哪里。”陆斯扬的神情很笃定,他猜,她今天一定会去墓园。
封源实在看不下去了,说:“你对她真放纵,不过难得有你搞不定的女人。”
陆斯扬无情回敬:“至少我吃到嘴里了,你呢?”
连李言儿的手都没摸到吧。
封源无语,脸上只写了两个字:绝交!
*
陆斯扬的猜测没有错,夏夏的确去了墓园,而夏夏一到墓园,守园的老人就给陆斯扬打了电话。
“张伯,麻烦您帮我送两束鲜花到墓上。”
张伯觉得很奇怪,因为陆斯扬曾经嘱咐过他,只要夏夏去墓园,就让他避开,给她留点私人空间,可这一次,却是让他上去打扰。
虽然奇怪,但张伯还是应了,说,“我知道了陆先生,我这就挑两束最新鲜的送过去。”
挂掉电话,张伯拿着一束菊花和一束太阳花去了墓前,可是一看清楚夏夏那张脸,张伯立刻就吓得差点摔倒。
因为夏夏的脸,和墓碑上镶刻的照片一模一样!
“老伯您怎么了?”夏夏听到后面的动静,赶紧过去扶着张伯。
可张伯脸上仍旧一片惊恐。
夏夏意识到什么,赶紧解释:“您别怕,我只是和她长得一模一样而已,我是……我是她的孪生妹妹。”
“原来是这样啊。”张伯这才拍了拍胸口,虽说这世上不可能有鬼,可在墓园这地方,看到和死人长得一模一样的活人,那还是很瘆人的。
夏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到张伯手上的花时,她问:“您来给墓上送鲜花?还是上次那位先生让送的吗?”
她记得她第一次来的时候,老人告诉过她,有一个男人经常会过来,还嘱咐老人每天清扫墓上的灰尘。
“是啊,先生嘱咐每天都要送新鲜的花,”张伯将花仔细地放在墓前,看了夏夏一眼后,忽然感慨地说,“这位?我听陆先生说过,那位去世的小姐,只有母亲没有父亲,那么去世的这两位,也就是您唯一的亲人吧。”
夏夏点头,母亲的确是她唯一的亲人,可是……等等!
老伯刚才说什么?
陆先生!
“您刚才说那位先生姓什么?”夏夏猛地转头问老人。
“您说送花的那位先生吗?他姓陆,海陆的陆。”
夏夏张了张口,最后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早该想到的不是吗!
这世上,除了陆斯扬,还会有谁这般惦念她……
陆斯扬啊陆斯扬,你到底还为我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说起来,小姐您应该认识陆先生才对,陆先生是这位过世小姐的丈夫,也就是您的姐夫了……这年头,像陆先生这么重情重义的男人不多了,这些年,他只要有空就会过来,一个人一站就是好长时间,陆先生一定非常爱他的妻子。”
张伯感慨的话,说得夏夏心潮澎湃。
是啊,陆斯扬真的非常爱她,爱到超乎她的想象,只是她自己后知后觉,还仗着他对她的爱,只顾自己的感受。
她忽然觉得,自己才是自私的那一个。
“老伯,您能让我一个人呆会儿吗?”夏夏出声对老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