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我没有假怀孕,也没有骗婚!”夏如笙歇斯底里地夺过苏溪手上的报纸,报纸的头版头条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几个大字——豪门第一骗婚案!
“凯悦国际的继承人,以假怀孕要挟财团二公子奉子成婚,被查出假孕之后,该继承人又与初恋情人珠胎暗结,企图狸猫换太子冒充财团嫡孙……呵呵,报纸就差指名道姓地点出是谁了,事到如今,妹妹还不肯承认吗?凯悦国际的继承人可是妹妹你,而不是我。”苏溪娇笑着逐字逐句念出报纸上的内容,每念一句,夏如笙的脸色就苍白一分,随后,她又拿出几张纸,正是夏如笙几日前产检的报告。
今天原本是取报告的日子,但夏如笙去的时候护士却说报告已经被人取走了,然后她就接到了苏溪约见她的电话,而且还是在公司的天台上,夏如笙不知道这报告怎么落到了苏溪的手里,迅速地将报告抢回来,她才刚扫到第三行,就被震惊得往后退了三步,因为孕检报告明确地写着:妊娠五周……
苏溪看着她的样子,又咯咯地笑了:“我说妹妹,这上面可是写着妊娠五周,你和财团二公子奉子成婚应该是三个月以前的事了吧,妹妹你说,这报纸上说的是不是真的呢,陆家的人又会不会认这个才一个月的孙子呢?”
夏如笙看着苏溪不怀好意的笑容,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肚子,她真的没有假怀孕,也没有骗婚,当初她会嫁给财团的二公子,完全是因为一次醉酒,之后苏溪带她去检查身体,却意外查出她怀孕了,她对陆斯扬没有感情,陆斯扬对她也是一样,可养父最后还是逼着她嫁到了陆家。
“是你们,都是你们对不对?”即便是再傻,夏如笙也知道这一切和养父、苏溪二人脱不了干系,她酒量一向很好,偏偏那次喝了苏溪递给她的一杯酒后就醉了,还莫名其妙地失身于陆斯扬。
“妹妹你果然一如既往地聪明,可惜……就是你的聪明害了你,”苏溪的手指指着夏如笙的肚子,尖利的指甲好像随时都会划破她的皮肤,“当初你暗中查自己醉酒一事的时候,我和爸爸就觉得,你实在太聪明了,有这样聪明的你留在夏家,凯悦国际很难改姓苏,所以我们才千方百计逼着你嫁给了陆斯扬,你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是怀孕三个月吗?”
夏如笙手脚越来越冰凉,几乎快要站不住,可是她仍旧咬着牙继续听下去,因为她自己也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嫁给陆斯扬之后,陆斯扬根本就没有回过那个所谓的“家”,她自己也没有与所谓的初恋情人暗通款曲。
“妹妹还记得自己之前为什么好几次昏厥吗?那是因为,我在你的早餐里下了少量mí_yào,不然,我怎么有借口带你去体检,当然,在你最后一次昏厥的时候,我在你身上注射了针剂,所以你才会被检查出怀孕。”
原来是这样!
她当时一心震惊于自己居然会怀孕,根本就没怀疑过怀孕的真实性,原来从醉酒开始,这一切都是苏溪计划好的!
“那我现在为什么会怀孕五周?为什么!”夏如笙迅速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将这些事从头到尾梳理一遍后,心中还是有很多疑问,她结婚之后,并未与任何人同过房,如果这也是苏溪一手策划,那她岂不是在无知无觉中被人给——
“你为什么会真怀孕,难道你自己不知道?”苏溪的眼中也闪过一抹诧异,不过夏如笙越是这样,就越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她也知道陆斯扬新婚之夜就出了国,而且直到现在都没回来,这个孩子不管是谁的,反正绝对不会是陆家的,只要不是陆家的,报纸上所说的罪名她就坐定了!
“你们现在做的这一切,根本就是在犯罪!我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们,让你们如此陷害我?”夏如笙一直尊敬苏敬像尊敬自己的亲生父亲,对待苏景和苏溪也像对待自己的亲哥哥和亲姐姐,还让他们三人成了凯悦国际的董事,她自问没有什么对不起他们的地方。
苏溪脸色瞬变,好像被戳到了痛处一般,终于撕下她伪善的面具,嫉妒与愤恨的表情让她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对不起?夏家当然对不起我们!我爸爸自从和你妈妈结婚以来,人人都在暗地里骂他吃软饭,而我和哥哥呢,被人骂作假公主和假太子,你的那些朋友,根本没一个瞧得起我,而我们被嘲笑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在你的朋友面前显示你的高贵大度,明着是在帮我们,其实就是想让我们衬托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妈妈死后,直接将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了你,我爸爸和她结婚七年却什么也没得到,更别提我和我哥了!”
夏如笙觉得这人简直就是疯了,辩解道:“我是妈妈的亲生女儿,遗产自然是留给我的,而且妈妈的遗嘱里面,留给爸爸、大哥和你不少房产、基金、现金,足够你们富足地过一辈子,难道那些还不够么?我继承公司以后,不也让你们入了董事会么?”
“房产?基金?现金?那些跟凯悦国际比起来,根本连个屁都不算,你以为我们稀罕?这四年来,我爸爸为公司出了那么多力,到头来还不是在为你做嫁衣,别人不会说我爸爸有能力,只会夸你有魄力,年纪轻轻就将公司管理得这么好,现在,我们只不过想拿到我们应得的而已。”
夏如笙警惕地看着苏溪一步步逼近她,不得已开始往后退,等她一脚踩到天台的阶梯时,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