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问我这句话的时候,我正望着窗外的一颗胡杨树,怔怔的出神。她突然这么一问我,我回头看向她,一时间还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我没有别的意思啊,天宇哥,你不想说就不说。只是大夫把你的病情告诉我爸了,我爸叫我问你的,他想知道你身上的枪伤是怎么回事儿,怕我惹麻烦。”
宁静慌忙的解释,我笑了笑,对她说枪伤,那自然是枪打的。没关系,如果伯父想知道,我可以亲自跟他解释,但不是现在。宁静,我想求你一件事,你能帮我办出院吗?
“出院?天宇哥,你身上的伤还没好,现在怎么出院啊?”
宁静瞪大了眼睛问我,我说没关系,你就帮我办出院吧,我外面还有事儿需要赶紧去处理。听我说完,宁静就一个劲猛摇头,告诉我不行,你必须把伤养好了再出院啊,要不然伤口发炎了怎么办?而且你失血过多,如果不在医院接受治疗,随时都有可能晕倒的!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也是很担心的,但我又何尝不想好好的在医院养伤?虽说这里是干部疗养院,身份的问题被规避了,但现在外面的形势瞬息万变,周学随时都有可能带人找上来,他们知道我受了伤,第一个需要彻查的地方就是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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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绝对不能在这里待下去的,所以还是跟宁静坚持,告诉她我要出院。但宁静一直是持坚决反对的态度,告诉我必须养好伤再出院,反正现在外面全都是护士,她一会儿就交代医务人员,绝对不能让我就这么出院了。
没想到这小姑娘性格内向,脾气却这么倔强,我不好和她来硬的,想了想,还是决定以退为进吧。就转移了话题,问宁静,那天晚上你为什么后半夜了还开车在路上晃悠啊?
“我在长春上学,还在那边自己开了个咖啡厅,这不是快过年了吗?就打算回家过完年之后再回长春。本来明天我有个好朋友结婚,想赶着早上到家收拾一下参加婚礼的,没想到路上就被你撞了,哎,这可能也是缘分吧。”
说话的时候,宁静耸耸肩,看她那模样挺无奈的。我笑着对她说真巧啊,你在长春上学,我现在在省会呢,俩城市离的也近。你那咖啡厅在什么位置啊?说不定我什么时候去长春,还能去你那坐坐。
“那好啊,等你想去我那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就行。对了天宇哥,你还没告诉我,你身上的枪伤是怎么弄的呢。还有你这次回家这边干嘛?也是为了过年吗?”
我等的就是她这句话,所以宁静刚刚问完,我就叹了口气,做出了一副落寞的表情,告诉宁静不是。我是被人赶出来的,手下出了叛徒,至于身上的枪伤,也是被叛徒用枪打的。
“这样啊,天宇哥,我听别人提起过,你现在在省会混的不错,还跟黑社会的人打交道。不过真没想到,你现在的处境这么危险,要不然,咱们还是别跟那些人来往了,多危险啊?”
宁静挺真诚的劝我,我说是啊,确实挺危险的,所以我决定解决完这次的事情就不做那生意了。但是宁静,现在那叛徒还在追杀我,而且知道我受了伤,很容易找到医院来,你说是不是?所以我才要出院,就是为了先避避风头,等这次的事情过去了,我再好好养伤也不迟,你觉得呢?
“好吧,我明白了。”
说话的时候,宁静站在那,眼睛一直在转,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样吧,天宇哥,我帮你找个安身的地方,再帮你找几个私人医生怎么样?你现在无依无靠的,我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她一脸的真诚,弄的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拒绝,可我是真的不想让宁静在我身边跟着。倒不是怕她把我的情况泄露出去,只是在我身边太危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学他们就会找来,到时候看见宁静跟我在一起,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所以我就骗宁静说不用,我在这边还是有认识人的,他们都能帮我。你还是帮我办个出院手续吧,我刚刚已经打电话联系过了,一会儿就有人来接我,你也不用太担心。
“好吧,那你等我,我这就去帮你办出院手续。”
宁静说着,就走了出去,估计是帮我办出院手续了。刚刚宁静来的时候,带来了几个纸质的购物袋,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男士的衣服,我一开始还很纳闷,宁静买这个干嘛?不过打开病房里的衣柜一看,我那身衣服上全都是血,还有窟窿,显然是不能穿的,这才想起,宁静这套衣服成是给我买的。
所以趁着宁静办手续的时候,我就把她买的那套衣服穿上了,还挺合身的。也真是巧了,幸好我遇到的是宁静,也幸好宁静她爸是个干部,否则现在会出现什么状况,我真的不敢想象。
“我已经跟那边说过了,你一会儿直接出院就行。”
不多时,宁静就从外面走了回来,看着我说。我点点头,跟她说谢谢了,等这次的事情结束,我请你吃饭,好好感谢感谢你。对了,长春那边有花旗银行吗?我没去过那边。
“应该是有一个,怎么了?”
宁静说完,我也没回答,走到衣柜前,在我那件已经脏了的上衣兜里掏出了支票夹。那支票都已经沾上血了,翻了好久,勉强找出了一张还能用的支票,在上面写了一个数字,递给了宁静。
“那五系宝马,不少钱吧,你爸给你买的?回去告诉伯父一声,就说最近刚刚换届,接下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