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自认为自己还是很有礼貌的,之所以当时做出骂医生护士的事儿,是因为实在太着急了。不过那几个被我骂过的医生护士也没多说什么,也不管我打不打电话了,该抢救抢救,该打针打针的。
这也就是碰到好人了,要是碰到那些把自己当大爷的,早就把我扔一边不给我治了。
等生命体征稳定下来之后都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儿了,也就是刚转到加护病房之后不久,戴悦就给我打来了电话,跟我说你先别着急。你那两个朋友,都受了点伤,现在已经被送到医院抢救了。
我当时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连忙问戴悦,他们伤的重不重?送哪个医院了,是不是我在的医院?戴悦说不是,我们是从另一个方向出来的,离你那有点远,所以把他们送到了就近的医院,你先别惦记了啊,他们都没生命危险。
我能不惦记吗?一眼看不到老三和张放,我这心里就一直放心不下。后来问了戴悦医院的地址,我就给大长老打了电话,告诉他张放和老三找到了,叫他先过去帮我看一眼,顺便照顾照顾他们俩。
也就是刚挂断电话那会儿,就看见几个医生和护士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不过看见我在这儿好好的坐着,那几个人都愣了。他们盯着我看了半天,我才反应过来,刚才坐起来的时候用力太猛,把连接心脏监护仪的那个东西给拽掉了。
后来有个医生把东西又给安了回去,看显示屏恢复正常了才离开,临出去之前,他还小声嘟囔了一句,具体嘟囔的是啥我不知道,但总归不是什么好话。
大长老带着人过去了,孙仲则是带着几个人来找我,照看是一方面,主要也是来保护我。想想也是可笑,这次来京城就是计划对周家下手的,可犹豫了这么久,反倒先让周家动手了,我有时候也在怀疑,听戴老爷子的话是不是对的?
无论对或者不对,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思考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与其这样还不如想想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后半夜两三点钟的时候,戴悦过来看我了,这次有些不一样,戴悦的身边多出了好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而且她眼圈红红的,看样子是刚刚哭过。
看戴悦流过眼泪我就有点担心了,一个劲的追问,是不是我那俩朋友出什么事儿了啊?戴悦摇摇头说不是,刚刚跟她爸见过面了,她爸给她好一顿骂,而且她也没哭,就感觉心里有点不舒服。
然后她在我身边坐下来,问我,你伤的怎么样了啊?严不严重?那时候正好有个护士在病房里给我换吊瓶呢,嘴也欠,跟戴悦说幸好你这朋友送来的及时,否则可能就没命了,胸腔积血,也就是血胸,严重了是可以危及生命的。好在患者的体质不错,自愈能力也比较强,现在出血是止住了,但还需要住院观察,免得胸腔感染。
戴悦一听,眼圈更红了,明显是有要哭的趋势。我赶紧给她拉过来,跟她说没事啊,不都说了吗,出血现在已经止住了。你看你,哭哭啼啼的,我还没死你就开始给我哭丧了?
“我就是感觉特对不起你,要不是因为我瞎胡闹,你也不能受伤,也不会连累你那两个朋友差点连命都丢了。”
戴悦的话被我很敏锐的捕捉到了,我问戴悦,我那两个朋友伤成什么样?你不是说他们没生命危险吗,现在怎么变成差点连命都丢了?戴悦,你实话实说,告诉我他们两个到底怎么样了?
我刚说完,戴悦的眼神就有点躲闪了,跟我说没事啊,没有生命危险。就是外伤有点重,需要休养一阵子,你先安心养伤吧,别想那么多了。
她可能不太会撒谎,被我一眼就看出来不对劲儿了,我阴沉着一张脸,问戴悦,他们到底怎么样了?你跟我说实话,我不怪你,别骗我。
“一个挨了七刀,失血过多,不知道能不能抢救的回来。一个中了一剑,划破了肝脏,也下了病危通知书。主要后来回去的时候,他们都已经跑了,我们和周家的人交上了火。周家的人跑了之后,又在山里找了好久才找到他们,耽误的时间太长了!”
我当时就感觉脑袋‘嗡’的一下,眼前一片黑暗,差点没直接昏过去。戴悦说了实话,可我又突然后悔非得逼着她讲实话了,还不如不让我知道老三和张放情况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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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感觉有点坐不住了,让一旁的孙仲把我扶起来,然后告诉他去准备车,我现在就去张放他们那儿。可孙仲没听我的,他说你刚度过危险期,还是先把伤养好吧。可能张放她们根本没什么事儿,你这么一折腾,反倒把自己身体给折腾完了。
我说不行,必须要看见张放和老三没有生命危险才行,要不然我放不下心。孙仲就开始劝我,说你先在这儿养伤,明天一早我就跟大夫说,帮你办转院手续,让你转到他们那个医院成吗?今天晚上就这样吧,可别折腾了,再折腾出个好歹来,得不偿失!
孙仲和戴悦轮番劝我,我们这屋一直吵吵闹闹的,后来值班医生都有点看不过去了,过来把戴悦和孙仲撵了出去。他们走了之后,我要去找张放和老三的那股力气也没有了,就好像精气神都被抽空了似的,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这一觉,就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孙仲在旁边守着,戴悦可能已经回去了。我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孙仲,老三和张放怎么样了,有消息没?
“我刚刚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