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是真的!小的亲眼看见一个不明之物炸开后,所有人都死了!凤鸣好像拥有比我镜北更具杀伤力之物!不可小觑啊!”
得知两万大军全军覆没,还赔了一个三军大元帅,镜北王的脸瞬间涨成了紫红色,额角青筋爆出,沉默半晌后……他忽然身子一软,瘫在了王帐帅座之上。
见即,王帐内的所有将领皆惶恐上前。
“王上!您没事吧!”
“父皇!以我们的兵力,对付凤鸣还绰绰有余,我们只是损失了两万大军!”
上前想要扶住镜北王却被镜北王挥开,镜灵夜细眯眼眸冷然道,但话音中透着几分狠意。
“你说的轻巧!两万大军没回来!军中士兵必定会疑心!届时士气低迷!产生恐慌!如何再战凤鸣!”
被镜北王这么一说,镜灵夜顿时哑口无言。
军心不稳,是行军大忌,他们好不容易让凤鸣元气大伤,如今却被扭转局势,这是谁都意想不到的。
就在这时,镜北威震大将军,也就是金鸿元帅的亲弟弟金铭忽然悲痛震怒的吼了一声。
“王上!我大哥就这么死了!这口气怎能下咽!两万大军固然重要,可我大哥是三军统帅!他就这么死了!这是我镜北的巨大损失啊!”
金铭悲痛欲绝,王帐内顿时一片沉默。
“老金,报仇是一定的!可是我们现在连凤鸣到底是怎么灭了这两万大军的都不知道,此仇如何能报?一个宇文傲就够我们烦心了,现在又多了一个隐倾心!”
就在网站内气氛一片凝重之际,账外突然进来了两个士兵。
“启禀王上,今早之时,镜秀公主迷晕了两个士兵逃跑不知去向,我等派人去追并未找到。”
“退下退下!这都什么时候了,一个小毛丫头的事情就别来烦扰王上了!”
“额……是!”
被这么一吼,两个士兵急急忙忙就准备退下,可是却被许久不语的镜北王突然唤住。
“回来!”
目光阴沉,镜北王死死盯住面前两个小兵。
“王……王上有何事?”
似是被镜北王的模样吓到,士兵唯唯诺诺下跪。
“孤王问你二人!镜秀公主往哪个方向跑了!”
细想一下,一个士兵如实回道:“往……似是往白鹿原的方向跑了……”
“白鹿原?就是龙门城位于白鹿原的入口城门是吗!”
“小的……小的不敢确定。”
“不!她往白鹿原跑了,定是去了那里!”
镜北王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起来,阴鹜的眉宇间紧蹙着。
而话一出口,王帐内的许多人都不明白为何镜北王会这么说。
“父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镜秀怎么会往龙门城去?”
镜灵夜一听到镜北王提及了镜秀,微微一愣,对于自己这个存在感极低的妹妹,镜灵夜向来不曾过问,但是他清楚地记得,今早,他还在王帐内见过镜秀,这让他不经突然好奇起来,她怎会跑军营里来,以她那么胆小的性子,绝无可能。
“你知道那贱人的女儿今天跑军营来问金鸿拿什么东西吗?”
目光阴冷,镜北王若有所思的望着被狂风吹起的军帐帘幕。
“什么东西?”
镜灵夜一脸茫然问。
“解药。”
冷冷一笑,镜北王吐出两字。
“解药?什么解药?”
镜北王并没有立刻就回答镜灵夜,只是说:“她往白鹿原跑,去了龙门城,又来问我们求解药,你说……她是想做什么?”
王帐内顿时鸦雀无声。
静默片刻后,镜灵夜最先反应过来。
“父皇!镜秀是要救人?”
“呵呵!没错!救人!而你想想,龙门城之中,现在谁的命危在旦夕最值钱?”
镜灵夜闻声,拧眉思索。
很快,也眼前一片清明,“父皇!据我所知,上次一战,凤鸣的宇文弄月和宇文佑皆有不同程度的受伤,难道……”
“呵呵!夜儿,这些都不重要,孤王不管她想拿解药救谁,但是能确定的一点是!你妹妹现在就在龙门城内!”
“所以……父王想说什么?”
“凤鸣将战局扭转,现在形势对我们极度不利,而镜秀在龙门城内,却刚好能和我们来一个里应外合!”
霎然间,镜北王一扫眼底阴霾,被一抹阴冷的笑意所浸染。
听闻镜北王这么一说,镜灵夜愣怔,因为在他看来,让镜秀配合他们里应外合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往日里父王对待镜秀就如同对猫狗般不屑,而镜秀更是能有多远就会躲他多远。
心存顾虑,镜灵夜直言道:“父皇,万一镜秀不愿配合怎么办?”
“不愿配合?不……她不会的!她敢冒着被孤王掐死的风险来军营要解药,就必定是想救谁,只要拿解药威胁她,她定会配合我们!”
皓月当空,漆黑一片的白鹿原之上,一望无际,透着神秘。
而此时此刻的龙门城内,却是一派喜庆。
战局被扭转,城内军心大振,而宇文傲为了安抚凤鸣士兵,下令好好庆祝一番,大家大鱼大肉有酒喝,笑声不绝于耳。
可是在都统府一隅的一座四下无人的石亭内,一个瘦弱的身影,正缩在角落,近看,泪眼汪汪。
“月秀姑娘好兴致啊,大家都在庆祝,你却一个人跑到这小角落来了。”
一身皎洁月白的纱裙随着微风轻轻飘荡着,嘴角勾笑魅惑人心,隐倾心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