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起苍白的无一丝血色的小脸,乍现一抹笑,宇文傲顿时看的又气又揪心。
“傲王妃娘娘,佑王爷没有事了吗?”
就在这时,身后,月秀迫切的关心道。
“你就一直等在这里吗?”
闻声,隐倾心讶异的从宇文傲怀中抬起头看着身后的少女。
“是……是的。”
宇文傲和隐倾心对视了一下,两人顿时皆心知肚明了些事儿。
宇文佑对这少女有些特别,而这叫月秀的少女……也一样如此,担忧紧张过了头。
“毒未解,但是其他都无碍了,不过恐怕他还得在冰窖里呆一夜,因为帮他修复好的伤口还需要融合,低温的冰窖正是绝好的场所。”
“我……我可以下去照顾佑王爷吗?”
胆怯的不敢正视隐倾心,月秀支支吾吾,面带羞涩。
“随你,轻舞也在下面,正好你们可以商量下佑儿身上的毒该怎么解。”
隐倾心话音刚落,不远处,戚迹都统将军就急急匆匆的跑来,告诉宇文傲,众将领已经等了他四个多时辰。
“哦对了,才想起来,傲你不是说要和他们商讨战术方针的吗?赶紧去吧。”这都迟了多久了……
感觉身子回暖了一些,隐倾心搂住宇文傲的脖子就在他唇边轻吻了一下。
“你得呆在我身边,随我一起去。”
不放心隐倾心一个人呆着,刚说完不等隐倾心反驳,宇文傲便二话不说的将隐倾心横抱拢紧,迈大步跟随着戚迹就离开了。
都统府戚迹的书房被临时当做议事之地,从下午开始,这里除了上座空着的一位,便座无虚席。
“王爷怎么还不来!”
“众位稍安勿躁,王爷还在佑王那,马上便来。”
一收到通知,影煞蓦地站起在书房中央宣布道。
果真说一会儿便是一会儿。
“傲王到了!”
戚迹将军先一步将抱着隐倾心的宇文傲请进了书房之中。
一见宇文傲现身,下一秒,所有将领皆将最为敬畏诚挚的眼神投向宇文傲,齐声道:“傲王金安——!”
“都坐。”
目光冰冷,话音低沉,一进入书房,宇文傲周身所散发出的寒意便让整个书房的气氛变得冷冽,所有人都提起了心,吊起了胆子,只等那在上座就坐后的男人发问。而若是换了从前,见到一个女人出现在他们将领议事之地,所有人都会不悦,而现下,那个被他们所惧怕敬畏的男人搂在怀中视若珍宝的傲王妃,他们谁都不敢多说一句。
“本王今日因佑王伤而误了时辰,还望众将军见谅。”
顺了顺怀中人柔顺的发丝,宇文傲拢了拢隐倾心的身子,低眸瞅了一眼,就让隐倾心乖乖躺坐在他怀中。
见众人中缺了宇文弄月,宇文傲并未说什么,据他所知,这会儿他应该和皇爷爷在一起。
“今日本王召见尔等,两件事,第一、告诉本王,佑王到底是如何会伤成那样!”宇文傲之所以那么问,是因为他心中一直留有疑惑,因为以宇文佑的武功,他不可能一连中十箭,其中定有蹊跷,“第二,本王要你等万分准确的汇报现下与镜北交战的境况,我们到底处于劣势到了如何地步,谁先说!”
宇文傲面无表情冷酷的说完,房内便静默了半晌。
突然,一个较年轻的将领站起身,单膝跪地抱拳面向宇文傲道:“王爷,卑职程光烈将军之子程德年!镜北耍阴招放毒气那一战,是卑职和佑王一道上阵杀敌的!卑职那会儿混乱中看的真切,佑王是为了救一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的姑娘才会身中十箭无法逃生中毒而重伤的,那姑娘,据卑职所知,现在就在都统府中。”
“你说的是……月秀?”
本静静的靠在宇文傲怀中闭目养神,惊觉宇文佑竟然是为了救月秀而甘愿身中十箭,隐倾心和宇文傲皆震惊了。
只不过,比起隐倾心的震惊,宇文傲更多的,是愤怒。
佑儿的命比那个女人值钱的多!而一个女人根本不可能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战场上,其中的可疑,让宇文傲疑心四起。
“戚迹!去把那个害本王最疼爱皇弟差点丧命的女人带过来!”
“是!王爷!”
一感觉到宇文傲的怒意,隐倾心就愣了神。
“傲,为什么突然那么生气?”
就算从头到尾都没给过月秀那姑娘一个好眼色,但是这怒气说来就来,着实反常。
“心心,首先,一个平民是绝对不可能轻易出现在战场的,其次,她隐瞒了我们佑儿是为救她而伤的事实,再者!佑儿是我看着长大的,而那个女人差点害死他,就凭这一点,我也有足够的理由让她去死。”
眼底杀意瞬间闪现,看的隐倾心心一颤。
感觉到宇文傲是真的生气了,隐倾心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因为,打从见到月秀第一眼起,隐倾心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不仅是因为一个自称平民的少女医术精湛,更因为……这个叫月秀的少女,长得和一个人颇有几分相似。
当然,她的这个想法,并没有让宇文傲知道。
当月秀被戚迹身后的两个士兵押进书房时,书房充斥着阴郁,这气氛,让人不寒而栗。
低垂着头,惊慌失措的站在原地,睁着一双清澈无辜的灵巧双眸,当月秀还未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何事时,她只感觉到突然间一股几乎让她窒息的厉风吹来,下一秒,一个黑如煞神,面如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