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们两个小混账让我坐龙椅上?”
“当然!现任天子退位,皇爷爷重现于世,自然是万人之上的存在,那个位置,必然是你坐的!”
隐倾心理所当然答道。
而后,宇文傲也冰寒冷沉的道了一句。
“当年宇文震天密谋毒杀皇爷爷篡位,而今皇爷爷大难不死重登金殿!皇位归还,谁敢有异议!孙儿定会将其斩立决!”
在现在这个皇位空缺群龙无首的特殊时期,宇文傲话一出口,等同懿旨。
虽说驾崩几十年的先皇突然活生生的出现,但是在群臣的眼中,现在掌控所有权利的,依然是宇文傲。
金碧辉煌的大殿寂静半晌之后,群臣蓦然间纷纷下跪,齐齐朝着宇文归高呼——
“臣等参见太上皇——!”
被困于阴暗死气的皇陵数十年,宇文归哪里还曾见过这等场面。
这再龙椅上坐定就被一群文武大臣的呼喊吓得一惊乍,直抚着自己的心口,一副受惊模样。
“欸!老头子我一把年纪了!经不起你们这震耳欲聋的高呼!都起来都起来!别动不动就三呼千岁的!耳朵都快聋了!”不怒自威的瞪着一双炯然有神的龙眸,宇文归霸气却又半开玩笑道。
行完大礼之后,司马相偷觑一眼高坐龙椅之上的老人,随即面露疑色,随即望向宇文傲,毕恭毕敬的屈身一鞠,就问:“王爷,微臣心存疑虑,不知能否请王爷为微臣解答一番?”
冷睨一眼司马相,宇文傲薄唇紧抿,沉默半晌后,冷哼一声,“司马宰相是想问皇爷爷当年被宇文震天毒杀驾崩,是有目共睹之事,为何突然一个死了几十年的人他又好好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对于宇文傲能猜透自己心中所想,司马相并不惊讶。
只是他说话的口气,还是让他小捏了一把汗。
“王爷,相信这个疑惑是众大臣都想知道的,还请王爷明示!”
司马相话音刚落,顶头就传来了宇文归吹胡子瞪眼的愠怒声,“你这小辈!你是在怀疑老头子我是鬼不是人吗!”
被宇文归气势滔天的一句吼问直接下跪在地,司马相连连磕头。
“太上皇误会了,微臣绝不是这个意思!”
“老鳖,这司马宰相是我闺中好友司马澜萱的父亲,是个老古板,你别生气嘛,他就是例行公事问一问,没关系,我们实话实说不就行了?”
忙跑上台阶来到龙椅旁安抚本就心中忐忑的宇文归,隐倾心巧笑嫣然道。
“就是你这个臭丫头,我都说不想出面了你还非逼着我来!”
宇文归年事已高,不爱别的,就爱犯嘀咕,隐倾心是清楚的,所以只得认栽。
“老鳖你要是不出面,他们就得逼着我男人去打仗平反,你忍心看你没出世的曾孙子看不见爹爹吗?”
隐倾心话一出,宇文归就噤声了,威严的一扫庭下众人,方才在外头,金殿中的话他是听的清清楚楚,这群没用的朝臣,就想给他孙儿冠个“摄政王”的名头,然后将所有麻烦都让他顶下,让他带领百万雄师征战沙场,着实可恶!
话落没多久,宇文傲就冷冷开口。
“若问为何太上皇会复活,其实此事还与宇文震天想秘密处死本王爱妃有关……”言简意赅的将事情前后说了一遍,紧接着宇文傲又道,“后来本王和王妃阴差阳错掉入皇陵,便遇见了一直被困在皇陵之中没有死的皇爷爷,费了一番周折后才从被封死的皇陵中逃出。”
“想不到这背后竟有如此曲折的故事!”
听宇文傲一席话,司马相感叹,而后更是和几个忠臣义士一起跪地面向宇文归。
“太上皇您真是受苦了!而凤鸣在这最为难的关头能迎来太上皇!定是凤鸣之福啊!”
可就在这时,拥护太子一派的某个身居要职的奸佞文臣却突然站出,持和司马宰相相反意见,一副神情警戒的盯着宇文傲和隐倾心,更语出惊人。
“如果真如傲王您所说!太上皇当年是被皇上毒杀的!那皇上突然宣布退位又变成了毫无意识的废人!这前后一联系,臣无法不怀疑皇上不是自愿退位,而是被人所逼再加害之!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傲王!”
话际出,顿时将所有矛头都对准了宇文傲。
一时间,金殿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这位大人,麻烦你告诉本王妃,如果宇文震天不是自愿退位,那他这封亲笔所书的圣旨又是从何得来?难道是有人仿照了他的笔迹又偷了他的玉玺写的假圣旨吗!如果是这样!那皇后和梅妃又是谁杀的?”
隐倾心最不喜欢的就是看到有奸佞小人将矛头指向她在意的人。
被隐倾心那么一问,说话的大臣拧眉语塞,似无言以对,又似寻找着快速反驳的机会。
而后,隐倾心又道。
“人在做,天在看,本王妃和傲王不会隐瞒众位,的确!宇文震天已经见过了还未死的太上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良心不安,夜不能寐,罪恶感侵蚀着他的身心,最终承受不了罪孽的沉重,崩溃在即之时一旨退位昭告天下将当年的真相大告天下!因为他害怕了,害怕如果不那么做,他会被天下人唾骂的更惨,他弑亲父杀手足会为人所更不耻!堂堂一代凤鸣天皇,竟是如此狼心狗肺的东西!有这样一个君王!你们愿意?”
“还有……无凭无据就将矛头指向我家王爷的那位大人……”
眸底笑光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