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血了……”
怔怔的望着顺着手臂滴了一地的血,隐倾心吸吸鼻子,可不知为什么,这泪就像断线的珍珠一颗颗的往下落,止也止不住。
完了!这回她脸可丢大了!竟然在宇文傲面前哭鼻子!
“本王随你进屋包扎便是!”又替隐倾心拭了拭泪水,这一次,他的动作格外轻柔,但语气依旧万分冷硬,不过在宇文傲跟着隐倾心回凌轩阁寝殿前,他一声令下:“所有暗卫听令!除去二位长老和宇文修,其余随太子闯入傲王府之人尽数挖去双目割去舌头,交给太子自行处置!”
惹了他宇文傲,不付出点代价怎么可以!所以,让这些人替宇文修偿还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话音落,傲王府暗卫执行命令,一时间凌轩阁撕心裂肺的哀嚎声此起彼伏,而隐倾心,眼底就只有宇文傲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身后是血腥的屠杀,而她,只是自顾自拉着宇文傲头也不回的进了屋。
“这手臂你还想要吗!”
强硬的把宇文傲按回床|上,隐倾心红着眼不开心道。
“揭面纱就揭面纱,带走就带走!我都不生气,你激动什么!”
利索的拿出伤药纱布,隐倾心一边叫骂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帮宇文傲脱掉衣物,止血上药,从头到尾,她的眼泪就没有停过。
长这么大,她都没有像今天这般体会过被人保护的感觉……
她更没有奢望过这个冷酷到无情的男人会如此为她奋不顾身……
面纱摘落,微红的鼻尖,湿漉的脸庞,沾着泪珠的浓密睫毛轻颤着,噙满泪水的桃花眸透着伤心,那张不停蠕动的小嘴依旧是如此不饶人,但她的表情已然出卖了她。
“本王不会任由他人带走自己的王妃。”
“武力不是解决这一切的唯一途径!”
水汪汪的泪眸瞪向那深邃浩瀚的灰眸,隐倾心大喊道。
“那你呢?为了替本王拿到药,也不是一样杀了人抢了药毁了一切?”
饱含泪水的桃花眸蓦然睁大,隐倾心被宇文傲这一问,倏然语塞,手中动作停顿。
或许隐倾心不知道,那一刻,宇文傲是多想将哭成泪人的她紧搂进怀中,告诉她,他没事。只是,他迟迟没有这么做。
心好乱。
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间……
她一看到那深邃无尽的灰眸就有一种不由自主会深陷进去的感觉?
不行!她不喜欢这种自己无法控制的感觉!
她要逃!
熟练的帮宇文傲包扎好伤口,隐倾心像见了鬼逃命似得奔出了凌轩阁。
只是她没有看到,在她离开之际,那一双宽厚温暖的手曾试图伸向她,阻止她,让她不要离开……
一路匆匆回到紫藤雅苑,隐倾心大口的喘着粗气,泪已被风干,抬眸望着暗蓝的夜幕,这天空……就像宇文傲的眼神一般深邃无尽如漩涡。
宇文傲!又是宇文傲!
为什么她看到一个天空想到的还是宇文傲!
隐倾心郁闷的就差拿脑袋撞墙了。
一夜无眠直至天明,一大早宇文傲就让影煞来请她去凌轩阁,回答是:不去!
既然他不好好珍惜她的劳动成果,那就让别人伺候他去!
隐倾心躲着宇文傲整整躲了七日,直至宇文傲伤势恢复的差不多,这一日,宫中传来懿旨,宇文傲要带隐倾心入宫去见一个人。所以隐倾心不得不见宇文傲了。因为搁置下堆积如山的军务,他亲自前往紫藤苑寻她去了……
在宇文傲前往紫藤苑的路上,隐倾心正用手刨着院子里的土,挖着那两个被她遗忘的木头人偶。
“主子主子!挖到了!咦……前阵子你不是将它们埋在井边的吗?怎么跑到花坛里去了?”
举着找到的其中一个木偶,翡翠兴奋的将其递给了隐倾心,但说话间,翡翠的眼底闪过一抹狐疑,上回看着木偶也就手掌般大小,为何现在大了整整一倍之多?
“另一个我也找着了!”
大呼一口气的将两个木头大娃娃放在石桌之上,翡翠好奇凑近一看,随即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家主子,“主子!为何我感觉这木头娃娃像是被注入生命一样,是活的?”
翡翠这话并不是空穴来风,因为她真真实实的看到了木偶表面缓缓凸显出的密密麻麻的经脉、血管,在那些纤细的血管中,恍若还流动着鲜红的血液,只是木偶太小,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
“他们体内流的可是我的血!”
乐呵呵的瞅着眼前一对她的大宝贝,让翡翠退远些后,隐倾心快速念出巫咒,随着口中的音节快速变换,她的双手心开始绽放出紫中透粉的耀眼光芒,下一秒,一个粉色莲花结印合成,弹指一挥间,隐倾心就将莲花结印推送进入了其中一个木偶娃娃的体内。
在莲花印融入木偶体内的那一刻,粉光大绽亮的人睁不开眼,隐约间,一个木偶从胎儿的模样转变成婴孩,再从婴孩迅速成长为人,奇妙诡异的变化不可思议,在翡翠看来,这就是——大白天活见鬼了!
“翡翠赶紧!先给我家小傀拿件衣服披上!”第一个成人型的傀儡是男性,但傀儡终究不似真人,所以许多人有的特征,他们是没有的。
正当隐倾心准备让第二个木偶转化时,突然,一个分外耳熟的冰冷声从身后响起。
“你在做什么!”
手中的莲花结印瞬然消失,隐倾心蓦然回眸,在看到宇文傲的刹那,她的心跳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