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可以去问无尘哥哥,如若他愿意说,那他便会告诉你。”
话落,隐倾心便不发一语的朝着王府后厨的方向走去,身后,是缠着隐无尘询问的宇文佑,而身旁,是随后小跑赶上来的宇文弄月。
“你有心事。”
望了一眼月光下隐倾心如玉般洁净精致的侧颜,宇文弄月蓦然问。
“这个时候,你应该去休息。”
“刚刚你和隐无尘说了什么?我能知道吗?”
愣了愣,隐倾心停住脚步,回眸望向宇文弄月。
“不能,因为知道了对你,还有你们宇文家族都没什么好处,宇文弄月……刚刚皇宫发生的所有,你难道一点提防我的心都没有吗?”
“为什么要有?”
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不解的看着隐倾心。
“因为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的的确确是我爹,而他……就是那个伤了你,害你差点命丧黄泉的人,更是会威胁到凤鸣这个国家的人,其实,我和他是一类人。”
曾经被唾弃,被囚禁,被剥夺一切,折磨过、虐待过……被人世间遗弃的人。
“不,你不是,倘若你真是,你便不会用自己的命去救那些人不是吗?”
“算了,天晚了,你让牙叔给你安排一个厢房,先睡下吧。”
话落的下一秒,为了让宇文弄月不再继续追问下去,隐倾心身影一晃,便消失在了他的眼前,无影无踪,唯留下一抹耐人寻味的香气。
深夜,人静。
端着一碗熬好的药,隐倾心漫步穿梭在幽静的王府小而去。
进入庭院,迈入门中,刚要走上楼,她便听到了楼上一阵说话声。
“王爷,现在你不能下床啊!”
这声音是……翡翠的!
心中一震,但随即一阵释然,翡翠没事就好。
不过……下床?
“本王要去找她!别碰本王!走开!”
一把推开欲要上前阻止他的翡翠,宇文傲态度坚决,冰冷至极。
闻声,隐倾心无奈的叹了口气,顿觉有些生气却又觉得有些好笑,想着,便加快脚步快速上楼。
“宇文傲,我不是让你好好呆在床上的吗?”
重重的把药碗放到桌上,佯装生气,隐倾心眉心蹙。
结果隐倾心却没想到,宇文傲也怒了。
“三个时辰!你离开了整整三个时辰!我会怎么想!我以为你又一声不响的走了!”
大步迈到隐倾心面前,宇文傲眸中闪着深深的不安,透着怒意,杂夹着慌乱,而那一刻,一把将隐倾心扯入怀中,他一颗不安的心才得到了暂时的安宁。
耳边,是宇文傲粗重不稳的呼吸声,失血过多,下床走路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吃力的事。
“你就……那么怕我离开吗?”
双臂轻轻的环住宇文傲的腰际,隐倾心测过脸颊,轻轻的磕在宇文傲的肩膀之上,闭眸,心中却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宇文傲没有回答,而是抱着她的双臂更紧了紧,似乎隐隐还透着颤抖。
“你这样子……若是将来我死了,我不在了,你该怎么办?”
蓦然间,她才猛然发现。
不是她离不开宇文傲,而是宇文傲不能没有她。
“陪你一起。”
那他们的孩子不就没爹没娘了?
“回床上去,该喝药了。”对于宇文傲的惊人言论,隐倾心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翡翠,你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好吧,主子。”
一回妃萱阁,她不顾影煞阻止直接奔向了这里,却发现只有王爷一人躺在床上,看着王爷和她家主子如此相爱的模样,本该替他们高兴的,可并没有,眼睛一酸,她竟有想哭的感觉,她家主子已经被皇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废去了王妃之位,而皇上更是不可理喻的下旨让王爷娶那杀人凶手,难道当今圣上真的是眼睛瞎了吗?
那么相爱的人,也忍心拆散……
低垂着头,翡翠悄悄的拭去眼角的泪花,默默的离开了。
扶着宇文傲躺回了床上,一勺一勺的无声将药尽数喂入,然后细心的帮他掖好被角,在床边坐下,任由宇文傲伸出手握着自己的手,一阵静默。
深邃却充斥无尽爱的灰眸目不转睛的望着眼前这双让他百看不厌的桃花美眸,薄唇抿着,宇文傲不说话,因为,他在等,在等隐倾心对他说些什么……
“人活百年,这是凡人绝不敢想的,是修仙得道之人追求的,如果我告诉你,我爹已经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百年,你信吗?”
“只要是你说的,我便信。”
“巫族和护国神教有着密不可分的渊源,或者说……护国神教便是巫族的一个分支,而我和我爹,都是从那个世界的巫族而来,或许你想问,为什么我爹已经百岁,但我却只有那么大……”幽幽的望着宇文傲,隐倾心朱唇轻启,继续道,“这个答案,当我在找到隐中天尸身的时候便已经知道,因为我就是隐中天血书布帛中提到的那个被封印在冰魄中送回巫族的婴儿,我被封印了百年,停止了生长,所以当隐厉天找到我想认我的时候,无论他怎么说,我都不会相信,我的亲生父亲会是让巫族闻风丧胆的隐厉天。”
冷静的听着隐倾心的诉说,宇文傲并没有发声,只是一直牢牢的紧握着隐倾心的手,似是想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陪着她,和她一起。
“隐厉天对巫族的恨,比我对巫族的恨多得多,这股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