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辱我隐厉天女儿者,杀无赦!”
天际,猛然间就回荡起了一声阴森入骨,气势滔天的冰寒之声。
人未至,声先到。
在听到这分外熟悉的声音的瞬间,隐倾心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了颤,环顾自周,蓦然间,一股极为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油然而生。隐厉天……是隐厉天来了,以他对凤鸣的仇视,以他对护国神教的记恨……他来了,绝对不会发生什么好事,可为什么?为什么他嘴里喊着的,是她的名字?就好似……是来为她出头一般。
暗夜天空,阴郁混沌感越来越强烈,就在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望着天空之时,忽然间,天空上放凭空出现了许多身着黑色幽冥鬼袍似人非人,却能悬于空中之“人”。
或许别人不知道这漂浮在空中如鬼魂般的是何物,但隐倾心却知道。
不死不灭,亡灵军……
隐厉天!你要干什么?
“心心,怎么回事?”
天空回响的话语还未消散,宇文傲听得真真切切,隐厉天的女儿?隐厉天是谁?
“……”
闻声,隐倾心蓦然间幽幽的转过头,望向宇文傲,闪烁不定的眼眸中杂夹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赫然被天空传来的声音再次打断。
“心儿!来爹这!爹不会让任何人欺辱你,若有人敢,爹会让他死无全尸,更无葬身之地!”
话音落下的瞬间,三个如鬼影一般的人猛然从天而降,显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傲立在破灭的玫瑰花台之上,血红的玫瑰,诡异的黑色大氅,还有大氅之下,魅红色如猩血一般的红袍,墨黑色的妖冶云纹,为来人更添了几分森然之气。
同时出现的是三个人。
为首的必然是隐厉天,而他身后的两个,隐秦仓,隐阡陌,一脸面无表情如同世间万态都与己无关般的冷漠。
隐厉天见隐倾心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带着披风后兜帽的他,声音中头透着绝对的压迫。
“心儿!过来爹身边!”
而隐倾心,一言不发的定睛望着隐厉天,静默片刻,朱唇轻启,微微冷问:“你来做什么……”
细眯起阴鹜的邪眸,傲然凝视隐倾心,紧抿唇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秦仓派人来告诉我,说你在这受了委屈。”
“并没有。”
微微低眸,隐倾心轻声反驳。
“是吗!”眼底闪过一抹愠怒,隐厉天怀疑至极,“那你告诉爹,是谁废了你的王妃头衔,又是谁辱你,说你品行败坏,无德无才!”
“……”
“是龙椅上的那个昏庸狗皇帝,是吗!”
“……”
低垂着头,隐倾心不声不响。
“孩子,到爹这来,这破王妃我们不屑去做!这国家都快要覆灭了,这虚名,毫无用处!”
“隐倾心!你到底是谁!”
就在隐厉天话音落下没多久后,高阶之上,倏然传来了宇文震天警戒万分的质问。
突然凭空冒出了三个人,还有漂浮在黑夜下人不人鬼不鬼的一群黑衣人,宇文震天拿出了一个皇帝该有的威严,气势强大,更唤来了所有在附近的御林军。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竟叫隐倾心女儿?
隐倾心的爹不该是隐仲虚吗?
此时此刻,隐倾心的心乱哄哄的,脑中更是混乱之极。
看来,是瞒不住了。
而本低着头沉浸在落寞悲伤中的镜湘,无意间一个抬眸,在看到隐厉天后,倏然从位置上站起,指着隐厉天就道:“是他!就是他!皇上,那晚在冷宫,我见到的就是这个男人,隐倾心就是在和这个男人说话!我没有撒谎!就是这个男人!”
“哪来的臭丫头!本君说话,你竟也敢多嘴?不自量力!”
隐厉天,一个活了数百年的人,脾气古怪暴戾并不奇怪,一觉察到不相干的人指着自己,蓦然抬起手臂,宽大的广袖在风中飘然,瞬然间,一股几乎让人窒息的强大黑暗力量迸发而出,几乎瞬间,隐厉天隔空五指成抓,狠狠的掐住的镜湘的脖子,让其双脚离地,几乎透不过气来。
隐厉天在做这个动作的瞬间,头上的兜帽顺势滑落,一头银灰色飘逸绝美的发丝如瀑布般的垂落,妖冶鬼魅,也森寒阴人,那一双能将人魂魄吸走的魔魅眼眸,杀气四溢。
隐倾心眼见着镜湘要窒息断气,纤纤玉指微微一动,蓦然抬手,一道银光划过,瞬间阻断了隐厉天的力量。
“隐厉天,她的命是我的,你不能杀,要杀,也该我来动手。”
“你叫本君什么?”眸中火光迸发。
“你大名!”
“你应该将叫本君爹!”
“并不想。”说完,隐倾心一个转身,面向宇文傲,目光定定,“宇文傲,这就是我瞒着你的那个秘密,其实那晚镜湘说的并没有错,我的确放走了杀害了皇宫里那么多太监宫女的罪魁祸首,而我放走的人,就是现在这个自称是我爹的男人。”语毕,隐倾心幽幽的抬起了自己的手掌,手心朝上面向宇文傲,让他看到了自己手掌中隐隐发光出现的一个印记,这是血缘巫咒特有的印记,“他是我亲生爹爹,而他,就是那个伤了臭妖孽的幕后指使者,但他要杀的人,其实是你……”
明眸净澈,坦荡释然的望着宇文傲,隐倾心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傲儿!你绝不能再和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在一起!”
“狗皇帝!你说谁来路不明!竟敢如此侮辱本